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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又是何苦呢?”芸香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着神色坚定的风亦辰,轻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陪你去,但你一定要忍住,不要发火,我真是担心你体内的毒……”“放心芸香,一切都以既成事实,我只有安心接受然后再想报仇的事情!再说,这不身边有你吗?万一毒性发作,你不是随时都可以充做解药的么?你看这月色多好,此时不谈情倒真有些对不住天公!”
风弈辰拥住了芸香,在她额头轻轻一点,调笑地说道。
芸香脸色一红,推开风弈辰朝前面跑去,娇声说道:“不理你了,脸皮可真是厚!对了刚刚你怎么认得龙神玉的,你不是一介凡人嘛?”
“我们灵玉村,千年前,曾出现过仙人,留下了几件宝物,其中一件就是龙神玉,这个故事在我们村子里流传已久,我小时候听过许多次。”
风弈辰说完,静静地看着芸香,眼中满是真诚和感激。
芸香一怔,微笑着说:“那我们一起走吧,不管前面有多少难关,我都会陪着你的。”
“喂,芸香慢一点。”
两人一前一后地赶着路,这一路倒是非常顺利,仅一烛香的时间就到了天湖旁边。
夜幕深沉,借着月光隐隐约约可以清楚地看见,靠近灵雨村那边的岸堤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湖里的水已经被全部泄下,只有一小股哗哗地淌着,在黑夜中听起来很是刺耳。
“这便是被那妖孽炸开的地方了,可怜你们全村人,只怕全都在睡梦当中……”
芸香走过来牵住了风弈辰的手,感慨而又担心地说道。
风弈辰此刻没有理会芸香说的,而是红目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山下黑乎乎的一片心痛地说道:“这里的湖面很是宽阔,波光粼粼,鱼虾成群,是一处肥沃的好地方,原本村里经常有人来捕鱼,不料数年前忽然出现妖物,多人被食,这才渐渐荒芜了起来……真没想到整个灵雨村数百条人命,一夜之间会被这天湖所灭……那妖孽也真是狠心,这么多年村里的人都奉她为神,言听计从的,她怎么就忍心去下的了手的?如若有一天让我再遇到她,定当用她的血来祭拜村里的父老,还他们一个公道!”
芸香知道风弈辰心里痛苦,看着已经裸露出地面的湖泊,安慰道:“公子,她毕竟是畜生所变,哪里有什么人性!正如师父所说,大概你们全村人都是被她迷惑了,你放心,我想那妖孽重出江湖必定会引起修佛寺和无极宗的重视,就是师父估计也不会放过她,你这个仇是迟早可以报的!”
“不,我要亲自报仇,那样才痛快……”风弈辰冷笑了一声,仰头看着朗朗星空。芸香忽然叫出了声,“公子快看,那,那是什么?快离开……危险,快……”风弈辰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足有水桶粗细的细长黑影正穿过淤泥快速朝他们爬来。他还没认出那是什么物件,一股热腾腾的气体夹杂着腥臭的味道差点令他呕吐。
芸香猛地推开风弈辰,勉强御剑飞起,一边迎着黑影冲过去一边对他大喊:“你快快离开去找师父,我暂且先引开它!这怪物很是厉害,你我不是它的对手!”
“不……”风弈辰被甩出三丈,“要”字还没出口,那黑影陡然将前半身竖起,冲着歪歪斜斜飞起的芸香一声嘶喉就扑了上去。
芸香忽地一个转身躲过了怪物,却也吓的够呛,忍不住叫了一声,站在飞剑上晃晃上晃晃悠悠地打出一串手诀,冲风弈辰叫道:“快去找师父,这是水妖横公鱼,厉害得要紧!”
风弈辰早已经把芸香当成了是自己最亲的人,危急关头怎肯抛下她单独离开。他明知道自己只是个凡夫俗子,但还是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毫不忧郁地朝前冲了几步,挥舞着棍子冲那怪物叫道:“妖孽,有本事就来欺负你家爷爷,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来啊,来欺负我!”
那怪物隐隐诞生些许灵智,仿佛能听懂风弈辰话,果然对着风弈辰就是咆哮一声,扭头放弃芸香朝风弈辰冲了过来。
腥臭的味道愈加浓烈,一股劲风吹过,怪物已经到了风弈辰面前,仰起头颅长吼一声,直直地俯冲了下来。
风弈辰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丑陋的生物,只见它全身油光发亮,布满黑灰色斑点,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样子有点像蛇,却偏偏在头旁边长了两个巨大的鳍,头顶圆目暴突,满口獠牙,让人一看就汗毛直竖。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东西来得飞快,手里的棍子还没准备好就到了面前,硬着头皮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打了过去,棍子像是打在了皮球上一般,反倒弹了回来将他带倒在了地上。
“吼……”怪物大叫一声,地面似乎都在抖动。风弈辰以为自己一棍子激怒了它,抬头一看才发现它是冲着芸香在叫,脖子里赫然多了一道尺余长的口子,鲜血四溢,就连空气里也布满了血腥味。
芸香提着长剑悬在空中,剑尖滴血,衣衫猎猎,说不出的潇洒。
风弈辰刚想赞美几句,忽见她娇吓一声,身子躲闪不及,被那怪物一口咬住了右腿。
“去你奶奶个熊,放开芸香,快给老子放开芸香!芸香!”风弈辰疼的像是那怪物咬住的不是芸香而是自己的心肝,大脑里一片空白,抄起手中的棍子就挥了过去,没头没脑地一顿抽打,也不管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效果。
“公子,公子你快走,别,别管我,快走!”芸香倒悬在怪物嘴里,忍着剧痛冲风弈辰说着,声音都有些变形。
风弈辰毫不理会芸香的话,继续用尽全力捶打着怪物,面孔扭曲得有些吓人,周身火热,近乎痴狂。
过了片刻,怪物猛地松开口丢下芸香,俯冲地朝风弈辰扑来。
“不要!”芸香尖叫一声,“砰”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风弈辰只觉得臭气熏天,扑过来的空气炙热潮湿,本能地举起棍子,心想这下完了,大仇还没报就先被这怪东西给吃了,我真没用芸香。
风弈辰看了一眼芸香,闭上眼睛等待着怪物的利齿刺入身体,突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息从风亦辰眉心爆发出来,一把看不清的黑影爆射而出,风弈辰感觉身体比平时更加轻盈灵活,手中的木棍也变得异常轻巧,风亦辰心中惊异,在这一刻里,风亦辰感觉到自己不一样了,浑身充满了力量,看着芸香正斜靠在树干上,手扶剑柄,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风亦辰一愣,随即心神一动,便直接向芸香所在的方向猛扑而去,同时双手紧握木棒。
“啊,哈哈,哈哈,这下你没办法了吧?来啊,来吃了爷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哈哈,哈哈哈!”
风弈辰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怪物片刻,忽然捶打着地面发疯狂笑了起来。
是一把漆黑的剑直直地卡在怪物嘴里,令它那血盆大嘴想合也合不上,急得身子乱扭,咆哮个不停。
“公子,小心,它,它……”
风弈辰正笑得掉出了眼泪,猛然听见芸香微弱的声音,寻声望去,心痛不已。
芸香此刻正扑在地上,朝风弈辰这边爬来,头上的发钗早已不知去向,莹莹月光下衣衫带血,面色苍白,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芸香!”
风弈辰叫了一声,冲过去将她搂抱在怀里,语无伦次地问道:“芸香,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不,你不会有什么事的,不会!”
芸香抬头冲风弈辰灿烂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怪物又咆哮着冲了过来,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将风弈辰压在了身子下面。
风弈辰仰面看着冲过来的怪物,知道已经没有时间与它搏斗,只好紧紧地搂住了身上的芸香护住她。
虽然那把黑剑还卡在怪物的嘴巴里,但它那庞大的身体要是从他们身上压过,足以使他们粉身碎骨。
说来也怪,就那怪物冲到风弈辰和芸香跟前,黑剑突然闪烁一下,淡淡的黑光,仅一息之间怪物疼痛的扭动着上半截身子暴怒嘶吼个不停。
过了片刻,它忽然全身一软,躺在地上微微颤动地发出一阵“咕咕”声,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威风。
“芸香,它,它死了吗?”
风弈辰出了一身冷汗,对着芸香的耳朵小声问道。
芸香怔了一下,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怪物,诧异地说:“奇了,它怎么自己躺下了?莫非刚才那一剑伤到了要害?”
风弈辰长长地出了口气,冲芸香一笑说:“大概它觉得我们两个天造地设,杀了可惜,所以动了慈悲放我们一马!起来看看呗,人家不杀我们不能在这等死啊!”
“贫嘴!”
芸香轻轻戳了风弈辰额头一下,小心地爬起来看着怪物,猛然醒悟般地叫道:“我明白了,它定是缺水,刚才只是垂死挣扎罢了!好险啊,如若我们遇到的是一只健康的深潭妖,此时只怕早已经做了它腹内之物!”
风弈辰细细看了一眼,见那怪物果真像一条将要死去的鱼一样抖动着,站起来哈哈一笑说:“不管它缺水还是缺土,今日死在我们面前也算是为之前死去的那些人报了仇!尤其你那一剑,多潇洒,如果我……”
“你是不知道它的厉害,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若是在水中,无人能抵挡的住,先前我就还奇怪它怎么没有书上写得凶猛,原来是气数将尽,我们就该躲在一边看着它死去再靠上前…啊…”
芸香看着风弈辰得意的样子,忍不住自己也笑出了声,却不想触动了腿上的伤口。
“怎么了?你的伤要不要紧?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找你师父治疗!”
风弈辰收起笑容心头一紧,一把抱起芸香就要走。
芸香连忙叫道:“别急,先放我下来,处置了这怪物再走也不迟!”
风弈辰收起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低低的吼着的怪物说:“先给你治伤要紧,那丑东西等明日来收尸就是,它还能跑了不成!”
“仙笈中记载说深潭妖体内有着魁宝,收取了可以护身。
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倒不如现在去查看一下。
修行险恶,拿了魁宝给你护身也好。”
芸香见风弈辰还在忧郁,又安慰说:“放心,我只是伤了点皮肉,并无大碍!”
“什么魁宝不魁宝的我没兴趣,只要你没事就好……既然你坚持,那就去看看,不过可不能耽搁太久!”
风弈辰见芸香身上的衣服已经染红了一片,本想坚持带她回去疗伤,看她目光莹莹地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只好点头。
风弈辰抱着芸香一步步地靠近横公鱼,神情紧张,芸香咯咯一笑,看着他说:“你倒是放我下来,抱这么紧连手脚都动不了,万一怪物冲过来,岂不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在我怀里还觉得不安全?放心……”
风弈辰话没说完,那怪物突然仰起头颅一声怒吼就朝他们二人扑了过来。
他心里大惊,这才发现顶在它嘴里的棍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当下立马卧倒,就地一滚,勉强躲过了利齿。
风弈辰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那横公鱼却轰然倒下,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怎么,怎么突然……它应该死了!”
芸香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地说道。
风弈辰也吓呆了,听芸香说话,这才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说:“死了?这东西太过凶猛,我们,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芸香没有说话,伸手从旁边拣起一块石头砸在横公鱼头上,见依旧没有动静,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丑八怪总算死了,刚才还真是危险!”
“你确定它死了?”
风弈辰心有余悸,不放心地问道。
“死还能有真死假死?这湖里的水已经干了一天,它是早该死了!”
芸香扶着剑勉强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怪物走去。
风弈辰寻了一圈没有寻到棍子,只好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抱着跟了上去。
芸香走到怪物跟前用剑戳了一下,见依旧没有动静,放心地转身刚要说话,见风弈辰抱着块石头,吃惊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嘿嘿,万一它要是活过来,砸上一石头也比白白等死的好!”
风弈辰举起石头朝横公鱼身上扔去,嬉笑地说道。
“你倒是想得周到,不过是多此一举,它真的已经死了!我现在用不上力,你拿我的剑去刨开它的肚子,这横公鱼这么庞大,里面应该会有魁宝!”
芸香扑哧一笑,将手里的长剑递给了风弈辰。
风弈辰眉头一皱,接过剑装可怜地说:“真要我去剖?万一它要是活过来,那还不把我咬个粉碎!”
芸香稍稍退后了一步就地打坐,翻了下眼睛说:“你若不马上去剖,它估计就会活过来!”
风弈辰知道芸香是在跟自己说笑,举起长剑就砍了下去:“先把你大卸八块,看你还怎么活!”
“就你那样乱砍,别说大卸八块,就是砍一个晚上也不见得就能把它砍成两段!这深水妖的皮非常有韧性,你看它肚子下面应该有一条白线,顺着白线割下去,应该会比较快!”
芸香见风弈辰挥剑乱砍,忙提醒道。
“妖怪不亏是妖怪,砍上一刀还果真没有留下痕迹,看来我这个大男人还没有你小姑娘有力气……咿,肚子上果真有条白线!”
风弈辰刚才一砍震的虎口发麻,歪头看着怪物的肚子嘀咕地说道。
芸香微微一笑,指点说:“先把剑插进去,然后顺着白线往前剖!”
风弈辰将剑尖对准白线猛地插下,然后大力一拉,一条尺把长的口子就出现了。
他心里一喜,推动剑柄朝后割去,却忽然听见旁边的芸香叫了一声,忙一转头,大脑一闷,险些摔倒。
一股腥臭无比、有着腐尸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直熏得人喘不过气来,就连眼睛也觉得刺疼难受。
风弈辰勉强朝芸香那边看去,只见她已经呕吐不止。
他憋了一口气快速移到她跟前,抱起她一口气奔出数十步,这才停下来长长地吸了口气大叫:“妈的,这王八蛋怎么这么臭?要是再熏上一会,还真能把人熏死!”
芸香又呕吐了一会,这才止住,拍着胸脯说:“还从未闻过这样的味道,早知道就不离那么近了……你看,魁宝,真有魁宝!”
风弈辰极不情愿地朝怪物看去,只见它肠肚流了一地,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夹杂在那堆污物中,发出淡淡的彩色光芒。
“奇怪,魁宝应该只有一种光芒的才是,这只怎么会是七色的?”
芸香捏住鼻子小声嘀咕着,心里也有些搞不清楚。
“你确定那就是魁宝?可别是小怪物就好!”
风弈辰应着,又后退了几步:“就算那魁宝是好东西,这么臭怎么才能靠近?”
芸香呆了片刻,两眼放光地说:“是魁宝没错,而且,应该是一枚难得的宝物,今后定能派上大用场!你快去收取,魁宝是极阴之物,你身上的阳气应该能吸引它!”
风弈辰虽不大情愿,但还是放下芸香捏住鼻子朝前靠去。
奇怪的是他越靠近,那珠子的色泽就越是鲜艳。
而且它的外形也越发清晰了起来,像是有生命般地从那堆污物中跃出,等待着他靠近。
“芸香,那东西真不会伤人?怎的就像鬼魅眨眼睛,莫非是活的?”
风弈辰靠近几步就不敢再动了,那东西虽然好看,但也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占有。
“那东西虽然不是活的,但有灵性!修行者会强行收取,然后据为己有,你不会法术,真不知道……”
芸香也犹豫了起来,这七彩魁宝她还是第一次见,虽然觉得是个宝贝,但风弈辰毕竟是凡人,有没有危险她却不得而知。
风弈辰听芸香也不肯定,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但那珠子确实诱人的的要紧,七色光彩闪耀个不停,照得周围一片亮丽。
他一咬牙,也不去管到底有没有危险,大步地走上前说:“既然不是活物就行,方才这怪物都没能将我整死,想必这珠子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就在风弈辰将要达到时,那魁宝忽然猛地飞起,刹那间光芒大盛,盘旋在他的头顶将整个湖岸照了个通透。
“快将它抓住,莫让飞走了!”
芸香看魁宝对风弈辰没有恶意,忙在一旁提醒到。
风弈辰听到了芸香的话,伸手就去抓魁宝,可它却越发往高处升了一些,让他恰好够不到。
“听着魁珠,既然是我取出你,你要属于我就乖乖下来,敢跟我捉迷藏不成?否则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风弈辰连续跳了四五下也没能将魁宝抓住,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道。
说也说奇了怪,魁宝似乎听懂了风弈辰的话,晃悠悠的在风亦辰上空方停留了片刻,就此朝着远处离去。
风弈辰脸色一色,见此情形,就此打算失望离开,就在这时惊现异象,突然刚刚那刺入横公鱼口中的那一把黑剑像是遇到刺激的事情一样,带着恐怖的剑吟之声,瞬间一把粉碎横公鱼肉身,破体而出,直直朝着魁珠方向飞去拦截。
“这是什么情况?这黑剑是何物?”
看着面前散发着黑光的黑剑和魁珠缓缓降落到他面前,一动不动。
风亦辰心里突生害怕起来了,不等他反应过来,黑剑转瞬间化作一缕黑烟钻入眉心,魁宝也在这一刻散发着无比璀璨的七彩光芒,风亦辰顿时觉得无数道冰凉光芒忽然射进体内,与原有的那股气息混合在一起,穿过身体里的每道经脉,汇集到丹田翻滚着,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他缓缓闭上眼睛,感受起了这种别样的滋味,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事物。
站在一旁的芸香惶恐不已,被魁宝笼罩的风亦辰全身大放光彩,诡异之极。
芸香没有多想,不顾自己已经受伤,猛然地冲了过去。
谁知一股强大的力道从风弈辰身上发出,将她击出数丈,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芸香勉强抬起头,一口鲜血喷出,看着沉浸在那种诡异光芒中的风弈辰,绝望地叫了一声公子,就昏死了过去。
过了一会,风弈辰猛然惊醒,见头顶上的魁宝依旧光芒不定,忙收起来朝四下里看去,这才发现芸香躺在远处一动不动,当下心里大惊,快步跑到她跟前叫到:“芸香,芸香你醒醒?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
芸香慢慢睁开了眼睛,见风弈辰安然无恙,裂嘴笑了一下,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说:“那魁宝果真是极品,像我这样修为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公子已经收了魁宝?我们还是,还是快去妖孽的老窝看看,然后回去跟师父汇合!”
“方才是谁伤了你?莫非是那妖孽梦娢?我先带你回去找你师父!”
风弈辰见芸香面色惨白,抱起她回头就走。
“公子,我,我真的没什么大碍,是刚才,刚才不小心被魁宝弹出,修养一段时间就好!还是,还是先去妖孽的老窝看看,了你这桩心事!这地方到西面峡谷不远,明日一早师父肯定要赶回禅意庵,容不得你我在,在这里闲逛!”
芸香伸手勾住了风弈辰的脖子,将嘴唇贴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
风弈辰心头一颤,脚步不停地说:“不,我不去看什么妖孽的老窝了,要先给你疗伤才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心里怎能过意的去!”
芸香猛地抬起了头,看着风弈辰装作生气地说:“都说了没有大碍,怎的就如此倔强?既然那妖孽已经逃走,定当去她的老窝看个究竟,说不上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日后报仇也好省点力气!师父的脾气我能不了解,你我也就今夜自由,以后哪里还能如此闯荡?”
风弈辰愣在了原地,原本就是要去梦娢老窝的,自己偏偏要来天湖,害芸香受了伤不说,难道还让她陪自己再去探险?
“走呗,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也许那梦娢并非恶人,她与王腾彼此喜欢有何过错?今日才知世间情谊最重,倒也想好好去看看她的居所,只是我腿脚不便,要麻烦你抱着我过去了!”
芸香又凑到了风弈辰耳朵边,小声说道。
风弈辰耳朵一痒,知道芸香是想在离开这里前满足自己的所有愿望,低头在她的额头一啄,温柔地说:“好,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妖孽的居所,然后再回去找你师父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