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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放下手中书简,抬起头来,双眼犹如刻刀般扫了过来:“朕听闻,你兄弟二人,竟手足相残?!!”
蒋律还没反应过来,胡亥就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狗东西,欺软怕硬!蒋律连忙也跟着跪下,但已经晚了一步…
“将闾,你有何话要说?!!”始皇帝果然把火气冲着蒋律发了过来!
怎么说?蒋律也很慌啊!
说是胡亥先捅了自己一刀?证据呢?刀已经还了,疤也没了,空口无凭的…
不承认?胡亥身上还有刀疤呢,他一会儿要是亮出来,自己还怎么狡辩?
“父皇,此事儿臣可以佐证…”扶苏连忙又是躬身一礼:“此事是胡亥挑拨在先…”
“你也跪下!”
始皇帝更是恼火:“你是怎么当大哥的?嗯?”
“扑通!”扶苏也跪了下去,低着头、不敢再开口。
这下完了!
不行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蒋律脑筋急转,连忙整理一下思绪,小心翼翼开口:
“回禀父皇,确有此事,但这不是儿臣的本意,是…胡亥的意思。”
“你莫要信口雌黄!我这还有你划的刀伤!”胡亥一听,脸色顿时一变!
胡亥也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蒋律是祸水东引,连忙要否认;可蒋律怎么可能给他机会?直接抢着把话说了:
“禀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午间,中车府令赵大人请来徐仙师,为儿臣疗伤;
随后,兄长又请来医官夏无且为儿臣疗伤,但医官夏无且意外发现,儿臣身上伤疤全无,神异非常;
紧接着,胡亥就来探望儿臣,非要拉着儿臣来见父皇,证明这徐仙师仙术高明,可予以重任,为父皇求仙药。”
“且说下去。”始皇帝皱了皱眉头,还是摆摆手,示意蒋律继续说下去。
“是!儿臣身上另有奇遇,还未能确认此事,不敢随意报于父皇;
然则,胡亥为父皇心切,挥刀便又刺伤了儿臣,说是以此为证;
若是儿臣这刀伤未愈,便是徐仙师的功劳,应当请徐仙师为父皇求仙药,保父皇寿万万年!”
“那你为何又刺伤胡亥?”始皇帝微微皱起眉头,蒋律这番话倒像是在给胡亥说好话?还有他说的另有奇遇,又是什么奇遇?
“回父皇,儿臣已经说了,儿臣身上另有奇遇!这刀疤能否痊愈,也可能是奇遇所致;
但胡亥言之有理,若是能证得徐仙师乃得道高人,能为父皇求仙药,那也是幸事!
儿臣也心想,保父皇寿万万年!无奈之下,只能又伤了胡亥,让他去请徐仙师施法疗伤,以辨真伪。”
始皇帝眉头更是深深皱起,用手轻轻捋了捋胡子,望着这兄弟三人,良久,他才又开口:“那么,可证得这徐仙师,是否真是得道高人?”
“证得!证得!父皇请看!”胡亥一点不客气,连滚带爬的起身,小跑到始皇帝面前,扑通一声又跪在书案前,撸起袖子,将已经结痂的伤口露在始皇帝面前!
“这是…刚刚划伤的?”始皇帝伸出手,轻轻触摸了胡亥手上的结痂,他也是久经战阵之君,只需一眼就可看出,等闲三五天,也不会如眼下这般好的快。
“千真万确!父皇!这就是王兄刚刚划伤的!”胡亥又把袖子放下:“父皇请看,衣服我都没换,这袖子上有刀口,还有血渍呢!”
这一看,始皇帝顿时脸色数变,看来,这徐福却有几分本事!
只是…
他又转头看向蒋律,对着他招招手:“你那伤口呢?”
“回禀父皇,儿臣,已无伤口。”蒋律站起身来,几步也来到始皇帝面前,轻轻震袖,把两只手都露在始皇帝面前!
“这…这…这怎么可能?”别说始皇帝,连胡亥都懵了,这蒋律的手,怎么能看起来完好无损呢?
“袖子!对,袖子!”胡亥又扑过来,抓过蒋律的袖子,把他撸了回来,没错,这袖子上,确实有一个七八寸长的大豁口,这上面的血渍,也半分做不了假!
胡亥愣在那里,猛地,他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蒋律大叫起来:“你也是去找徐仙师了,对不对?”
“我有没有去找徐仙师,你不清楚么?”蒋律面无表情回道,他敢打赌,徐福一定被赵高藏起来了!
“你方才说,另有奇遇?”始皇帝摆摆手,示意兄弟二人退回厅堂中:“说说看,是何奇遇?”
“禀父皇,儿臣自翼阙宫前跌落台阶后,无意间神游骊山,恍惚间,偶遇一神母,自称是骊山老母,要收儿臣为门徒,修炼那仙家法术!”
“骊山…老母?”始皇帝脸色立时大变!
“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胡亥却猛然站立,指着蒋律破口大骂:
“这骊山,父皇动用了数十万刑徒,兴建阿房宫、骊山陵,怎的不见这骊山老母,偏偏你神游遇见了?
再说了,你又何德何能,让骊山老母收为门徒?”
“胡亥,跪下!”始皇帝却是看向胡亥,一脸严肃。
“儿臣失礼!”胡亥连忙跪了回去。
“将闾刺你,不过一个两三寸长的豁口,你刺将闾,却长达七八寸,你这是何意?”
“…”胡亥顿时瞪大眼睛!
他刺蒋律,确实是含恨而刺,一刀下去,恨不得把蒋律的手切成两半;结果这下好了,始皇帝一眼就看出来,这刀口足有七八寸长,怎么也不能算开玩笑。
而他自己呢?蒋律刺他的时候,可也半分留情都没有,全靠赵高眼疾手快,出手打飞了蒋律;
如此一来,他这伤口便只有两三寸,还不能辩驳,不然把赵高打伤蒋律的事抖出来,赵高不得让始皇帝活剐了?
“无话可说?”始皇帝更是板起脸来。
“儿臣…儿臣知罪…”胡亥低着头,只得默默认罪。
“你也随赵高学了狱法,你自己说,你这罪,当如何处罚?”
胡亥顿时脸色大变,抬头可怜巴巴的望向始皇帝:“当…当…当…劓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