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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端坐在自家房顶上,体内日轮缓缓运行,一个个穴道被金色能量冲开。
一直到境界冲破淬体境第三层的几乎所有穴道,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天边最后一丝阳光被地平线完全吞没,黑暗席卷了大地,村里的住户纷纷掌灯,开始吃饭。
距离王财主送白银,已经是七日前的事情。
这五日,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利用日轮吸纳太阳进行修炼。
然而静心观想法终究只是一门连基础功法都算不上的冥想法,凭借它修行到淬体境第三层,对现在的陈炎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想要更好的催动日轮,陈炎就必须弄到正儿八经的功法。
“只可惜想出山去淮安城,只能趁每月初一和十五的赶集,若不在那里住,就只能速去速回。”
境界再度精进之后,陈炎的身体已经是身轻如燕,他脚尖轻轻一点,便从屋顶跃下,轻巧无比的落了地。
原本昏暗无比的屋内此时已经开了两道窗户,还掌上了灯,这是陈炎请村里的老工匠弄的。
在这之上,陈炎还请人挖了一个地窖,专门用以存放明王寺送来的粮食。
妙缘和尚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哥,吃饭了。”
陈蕊儿端着一盘形状古怪的馒头走了出来,陈炎微微一笑,拿了一个自己做的馒头,就着咸菜啃了起来。
馒头似乎蒸的过头了,咬在嘴里发干发硬,咸菜倒是挺有滋味,毕竟不是陈炎做的。
“呜哇,哥,馒头好硬啊。”
陈蕊儿咬了一口馒头,当即吐槽道。
对此,陈炎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蕊儿,将就着吃,哥不会做饭,不过明儿就是赶集的日子了,到时候哥上城里买个食谱回来,照着上面学就是。”
他又端来一盘切好片的火腿:“蕊儿,火腿也香,都是三年份以上的。”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
“嗯嗯...”
陈蕊儿将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活像个呆头鹅。
虽然馒头不好吃,但比起饿肚子的滋味,还是有吃的东西好。
一连吃下四五个拳头大的馒头,又喝完了一桶浓粥,陈炎这才略有了些饱腹感。
“果然是穷文富武,我方才淬体境三层,一顿吃这么多,竟然完全没有吃饱。”
陈炎摇了摇头,好在他早有预见,一口气蒸了两三屉馒头。
又吃了一屉馒头,陈炎这才感觉自己有了半饱,再喝上一桶水,一发,一胀,也就不再有饥饿感。
山里人,几乎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吃过晚饭溜达一会儿,也就准备睡觉了。
这也是让陈炎最为不适的地方,身为一个现代人,每天熬到十二点已经成了习惯,哪里有什么日落而息的习惯?
消了一会食,陈炎坐在客厅,打开一本线装书看了起来。
这本《大陈见闻手札》记录了陈炎所在的大陈王朝的风土见闻,历史传统,是他从王财主家借来的。
这些天,陈炎无聊的时候就会看这种类似的书补充自己的世界观。
“武皇帝崇佛,以国都健康为中心,立四百八十寺,募集僧兵信众,为朝廷所用。”
“僧兵可破戒食肉,以解练功之苦......”
“永定三年正月十三录......”
这篇没什么意思,陈炎翻了翻书,打开了一篇名为狐嫁女的故事读了起来。
不知不觉之间,村庄已是夜深人静,陈炎合上书,熄了灯,终于有了困意。
“呵~”
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月头,约莫已是子时,也就是说再过三四个时辰,他就可以去淮安城进购功法了。
看了一眼早已睡熟的陈蕊儿,陈炎不由得感叹,年轻人就是好,能吃能睡。
刚在自己的地铺上躺下,陈炎却敏锐的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
“有老鼠?”
陈炎的第一反应是家里进了老鼠,但转念一想,此时仍未开春,乃是隆冬时节,上哪来的老鼠?
不对!
他猛然起身,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觉得古怪的陈炎,取了短匕防身,推开门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更是连个人影都没发现。
“怪了,难道是我幻听了?”
四下看了看,此时月明星稀,山中更是静的可怕,连一声狼叫都没有。
一阵寒风吹过,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度传来,陈炎一惊,跟着声音望去,在他邻居家的房檐下,一盏白灯笼正随风飘荡。
那灯笼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是尾巴不时扫到地面发出来的。
看到那白灯笼,陈炎微微皱眉,他不曾记得自己邻居家挂过这玩意。
罢了,也许是他没注意呢?
摇了摇头,一盏灯笼而已,就让自己一惊一乍的,着实是不应该。
警惕心逐渐消去,困意上涌,陈炎伸了个懒腰,反锁好屋门,倒在地铺上,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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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老刘头!哎呀!”
“陈炎!快开门!出大事了!”
大清早的,陈炎就感觉外面乱糟糟的,哄闹不断,敲门声更是不间断的响起。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日头,时候应该是早八左右。
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打开房门,陈炎打了个哈欠:“诸位父老乡亲,什么事大早上如此喧闹?”
映入眼帘的是以王猎户为首的一干人等,大多是大爷大妈和中年人,都是准备赶集的队伍。
“陈炎,你还睡呢?老刘头一家老小都死了!”
王猎户见陈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什么?死了???”
陈炎一惊,第一反应是老刘头家遭了强盗,赶忙跑到老刘家门口,这里已经被父老乡亲围的水泄不通了。
“哎哟,这死的样子好邪乎,好怕人啊!”
“老刘头一家肯定是招惹了什么邪异!不然怎么会死的这样惨?”
“是啊...哎!哪个byd踩我脚?”
陈炎挤入人群,来到了老刘头家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老刘头一家五口,全都被一盏灯笼的尾巴牵着,吊死在门口。
说是吊死的,但实际上却极为不科学,这是因为正常上吊,都是双脚离地,而他们却双膝跪地,吐着长舌头,全身重量都由灯笼尾巴的细线撑着。
特别是老刘头,两只眼珠子完全翻了上去,露出死一样的灰白,那发白的胡须都结上了一层白霜,冻得僵硬。
一阵风吹来,几个人跟着灯笼摇晃起来,僵硬的脚掌拖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炎霎时间脸色苍白,这声音和他昨晚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