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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是蒋宁开始做御前侍卫时的恩师,也是他的好友,更像是他的父亲,对蒋宁非常照顾,又有提携之恩。两人曾经一起历经风雨,共同闯荡江湖。
皇帝对李禅很器重,封他为安远侯,外姓之候,本就少见,皇恩厚重,可见一斑。
但是,自从李禅得了重病,皇恩便随着李禅的辞官安居而逐渐淡化,直至消失,安远侯府也随着时光变迁而日益衰败。
蒋宁则逐渐得到皇帝的重任,走向权力的中心。
后来蒋宁听说师傅离开了安远候府,再也没有回来过,不知道隐居到了那个世外桃源,这一走便没了音信。
蒋宁从那时就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李禅能够平安无事,也盼望自己有生之年再拜见一次师傅。
蒋宁端着酒杯,慢慢的一口一口品着美酒,一边回忆着自己的往事,往事酸楚,并不可以下酒,连酒都变得苦涩起来。
蒋宁放下酒杯看着姑娘,问道:“问姑娘一个问题,可能有些唐突,如果姑娘觉得不妥,也可以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美丽的姑娘皱了下秀眉,“你且说说看。”
“这柄剑是你的吗?”,姑娘眉头似乎皱着更深了,她审视的看着蒋宁,没有说话。
看姑娘没说话,蒋宁乐了,“不想回答啊,那我在换个问题吧,这次你只要说是还是不是就行。”
姑娘点了点头,看着蒋宁,表情里尽是我看你能出洋相。
蒋宁放下酒杯,看着姑娘的眼睛,说道:“我猜姑娘姓李,你说是还是不是。咱们说好,可不许糊弄人。”
姑娘愣在了原地,半天没说出话来。
蒋宁觉得已经不说了,姑娘的表情证明了他的猜测没有错。
蒋宁又把杯子拿了起来,这回他可悠闲了,晃着脚尖,品着美酒,就差哼出小调来了。
姑娘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剑柄,似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瞪着蒋宁,“你,你看见我的剑,所以才这样猜,你耍赖。”
蒋宁又乐了,“姑娘,你这样的人情世故,听我一句劝,莫要自己闯荡江湖,很危险的。”
说罢,蒋宁将酒壶提了起来,将剩下的酒一仰脖子一饮而尽,然后提起他那灰头土脸的小包袱,站了起来。
蒋宁对着姑娘又是深深一礼,“李姑娘,鄙人就此告辞,姑娘如此花容月貌,一定是心肠极好,我囊中羞涩,还请李姑娘替我付下账,毕竟我也曾出手就李姑娘于水火。”
李姑娘瞪大了美目,一副不可理解的样子,“你叫我上来,该不会就存心让我付账吧,我可一口都没吃,你凭什么呀!”
蒋宁赖皮的说,“就凭姑娘人美啊!”
李姑娘,“你!”
蒋宁大摇大摆从姑娘眼前走过,感觉这位李姑娘看他的眼神都想是拿她背后的剑劈了他。
蒋宁突然回头道,“谢谢姑娘好心,我刚才说的并不是玩笑,姑娘切莫一个人闯荡江湖,真的危险,还有,令堂大人身体可还好?”
姑娘被他问的一头雾水,顺嘴就说了一句,“我父亲很好,你问这个干什么?”
蒋宁听到答案后,似乎是放心了,继续向前走,不再说一句话。
出酒楼,清风吹起发丝。
蒋宁看看太阳,那样的耀眼,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照亮一样。
他仰着头,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继续往前走,为了自己在乎的人,目光坚定而自信。
他知道,面前的路途必然充满了挑战,但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一切困难。
蒋宁大步向前走着,不一会儿,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蒋宁听出脚步声应该是个女子。
他停下来,回头,果然是刚才醉仙楼的那个姑娘。
他无奈的问,“姑娘,我是受宠若惊了,你这是跟着我吗?我这何德何能,姑娘你跟着我作甚?”
李姑娘说,“呸,别不要脸了,我当然得跟着你,你还没还我饭钱。”
将宁,“姑娘不是说好请客吗!”
李姑娘生气的说,“是你非要请客好不好,我可没答应,我没答应,你自然的还钱。”
蒋宁,“我没钱!”
李姑娘,“吃霸王餐啊!”
蒋宁,“算是吧!”
李姑娘,“你脸皮可真厚!”
蒋宁,“承让承让!”
李姑娘,“这样吧,你护送我一阵子,顶了你的那顿饭钱,怎么样?再说,你不是说我一个人闯荡江湖危险吗,保护我一下子吧。”
美女撒起娇,英雄也折腰啊!
可惜蒋宁现在不是英雄,顶多算是狗熊,“姑娘,你都说我是吃霸王餐了,你觉得我是讲理的人吗!我若不讲理,为何要送你!”
李姑娘,“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哪,你认识我爹,对吧,要不你干嘛问我爹的情况!”
蒋宁,“我可不认识你爹,我关心你爹,只是觉得他还没被你这样的女儿气死,可真长寿!”
李姑娘,……
蒋宁懒得理她了,突然纵身一跃,飞上屋顶,施展出绝顶轻功,在屋脊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姑娘眼前,她似乎都没反应上来。
好半天,李姑娘才愤愤的说,“丑八怪,看我抓到你,不扒了你的皮。”
李姑娘气呼呼地朝着蒋宁消失的方向瞪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蒋宁从远处静静地观察着她的离去,心中有些感慨。
这个姑娘应该就是师傅的女儿,因为眉眼都很像师傅,师傅现在已经成功退离朝堂的腥风血雨,隐秘于江湖,蒋宁不想再把他,甚至他的家庭,拉回到权利之争里,他们不过是权力的牺牲品,谁在皇帝身边,谁就说了算,可是这跟他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跳下屋顶,开始继续前进。
现在他的目的地,是一个叫做“云都城县衙们”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林捕快,他一定要想办法帮助那个林捕快,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完成了这件心事,再去偷偷看看师傅,然后就去大漠看看。
沙漠苍茫难寻路,征人远去无回音。戎马关山北到处,凄凉边塞一胡琴。
这一路也许能遇到几个故人,在边关也能碰到以前的旧识,若不嫌弃,就和他们浊酒一杯,醇厚如意,风霜刻印,情愫入杯,饮尽生命,世间纷扰,醉在自心,何惧何忧,多情自古,携手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