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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和宋桂的比试也是到了最后才见分晓,雪银少主冷剑冰心,胜了半招。二人也是真气耗尽,虚弱无比。
“少城主,快服下!”杨予不自觉地就搀住了凌霜,把事先准备好的通络散喂她服下。
半时片刻,凌霜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杨兄真是细心,我一个女孩儿家,都没有随身带药的习惯。”凌霜心下感激,不禁出口夸赞。
杨予只略微点了点头,便忙不迭地嘱咐“少城主先别急着说话,运功走几个周天,别留下淤堵。”
夕照京吐了吐舌头,嘲笑起杨予,“又笨又直的呆瓜。”
要说这赛制极其不合理,刚比完没过多久,主持武僧就宣布要进行最终的比试。苦辰也拖着疲惫的身子也来到了场边,这一轮的四名选手或多或少都有伤在身。
宋桂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比了,不比了,我承认我输给杨予,我排第四!”
在场人一惊,没想到还有不战而降的。
宋桂晃晃悠悠站起来,一身墨绿长衫,一看就知道是青城门下。
“我与子楷兄半斤八两,与杨予一战并无必胜把握,反正都是三、四名,何必拼到如此地步。”双手一摊,竟然直接认输了。
在场众人听他这一番话,虽没什么斗志,但也合情合理。
“那好,月阙阁杨予本次大会排名第三,青城派宋桂排名第四!”主持武僧宣布名次,“凌少城主,苦辰师弟,请上台决胜。”
苦辰苦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支撑双腿站了起来。
“雪银城凌霜认输!”凌霜不愿趁人之危,且自己真气溃散,也着实难以为继。
“苦辰师兄与杨予一战,实力小女子看在眼里,扪心自问,绝非师兄敌手,这比试就免了罢。”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没想到一、二名,三、四名的决胜,竟是以这种方式收场,有人觉得缺乏必胜决心,有失习武者气节;有人觉得能知进退,明得失才是大局观本色,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既是选手决定,那赛会也无权干涉,只好宣布名次,“本次大会第一名玄岳寺苦辰,第二名雪银城凌霜,请前四名选手上台挑选奖品。”
不出杨予所料,苦辰选择了十全大补丸,这反而是意外之喜,凌霜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冬洛剑。而杨予,在金鳞甲和《袈裟伏魔功》里选择了后者。李桂倒是无欲无求的,打算把金鳞甲卖了换钱。
“这少林心法我能看懂么?”杨予翻着《袈裟伏魔功》,脑子里尽是问号。
“杨施主,《袈裟伏魔功》要搭配《法华经》来看。”一个温厚慈祥的声音在后边响起。
杨予一抬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玄岳主持因相。他慌忙行礼,“因相大师,这《法华经》可是佛经?”
因相答到:“正是,《法华经》宣扬济世,渡人先渡己,本己无良善之心,怎救得众生?”说罢,用手拍了拍杨予肩膀,“杨施主可有兴趣与我去经阁一观?”
杨予大喜,欣然答应前往。
古寺径幽,藏经阁之路皆有罗汉堂高僧把守,若不是因相带路,杨予自己一人可万难到达。
入了经阁,因相大师带着杨予左转右转,走的杨予晕头转向,不知怎地,被因相推了一掌,忽忽悠悠就进了一间密室。室中,张云子,宁双济早已等候多时。
“因相大师,这是……”杨予满脸疑问。
“小老弟,我们可等你半天了!”宁双济哈哈一笑,显示自己并无敌意。
因相拍了拍杨予,让他稍微安心一点,接着用缓和的语气解释:“杨施主,万般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请你来此,实乃此事过于机密。”
杨予听完,更是疑惑:“敢问大师,是何事需要晚辈?”
因相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杨予。杨予虽在阁中久居,但天下大事都略有耳闻,读罢此信,也大惊失色。
“若信中所言属实,我中原岂不是又遭战火荼毒?”杨予也知此事非同小可。
因相点了点头,“我们需要一个人前往朔风镇北焰军中查明真相,防患于未然。”
杨予点了点头,但还是疑窦未消,“敢问方丈,这各门各派高手如云,为何选择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
因相刚欲回答,宁双济一把揽过杨予,“哪有那么多理由,觉得你孺子可教,看你是不是块美玉。”
“可,可这……”杨予还是犹豫不决。
张云子在旁边重重“哼”了一声,“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敢舍己,枉称为侠!”这一句话其实是激将,但从张云子的嘴里说出来,仿佛真实了几分。
杨予心里明白是在激他,但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而且此事关乎中原百姓,思索一会,坚定答到:“杨予习武三年有余,在各位掌门面前,仍是黄口孺子,但也懂得侠义的道理。容我修书一封,禀明师门,此行不管多危险,我杨予在所不辞。”
“哈哈哈,杨小弟,说的好!”宁双济拍起了手,说罢,一封书信递给了因相。“大师,信已经写好,麻烦用金光寺的名义送到月阙阁,用一凡的徒弟,怎么也得给人说一声吧。”
“啊?已经写好了?”杨予吃了一惊,一种被人安排好了的感觉涌上心头。
“咳咳,杨小弟,比武表现我们有目共睹,武品既人品,你会做什么选择,我们大致心中有数。”宁双济摇着折扇,仿佛已经是算好一般。
没等杨予缓过神,张云子指着信里的描述说道:“此人定身居高位,切忌勿打草惊蛇,这句“来往皆以狼毫为信”,可以作为入手线索。”张云子虽然冷冰冰的,但还是愿意给杨予指明方向。
杨予点了点头,谢过张道长指点。
因相大师见杨予不作推辞,欣喜说道:“杨施主深明大义,实是年轻一辈的楷模,这《袈裟伏魔功》在杨施主手里,定能发扬光大。”
杨予奇道:“不是要先学《法华经》济世救人么?”
因相哈哈一笑,“杨施主,这济世救人之心,你不已经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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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予从藏经阁走出来的时候,浑浑噩噩,刚才的经历仿佛是南柯一梦。突降大任,他年岁又浅,满脑子思索着三位掌门对他的交待。
“杨大哥!”清脆女声在耳边响起。
夕照京拍了杨予背一下,嘟着嘴说,“我和霜姐姐都叫了你好几声了!”
杨予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刚才一直在想事情,对不住二位了。”
凌霜问杨予:“大会已经结束,杨兄不知接下来作何打算?若是……若是有空闲的话,京妹要跟我一起回雪银城,杨兄可有兴趣去坐坐?”说罢,面带笑意地看着杨予。
这要是平时,杨予肯定一口答应,此时有要事在身,一时支吾了起来。
凌霜见杨予神色,低下头默默不语。夕照京见状,偷摸狠狠掐了杨予一下。
杨予吃痛,脑子一急,反而说话畅快了:“少城主,在下有要事在身,恐不能同行。但事情忙完,定赴雪银城拜会,可击掌为誓。”说罢,伸出手掌,一脸严肃。
“噗嗤”,凌霜直接笑了出来,“杨兄,只是拜会而已,用得着发誓言么?”
杨予也自嘲般地笑了笑,就算自己窘态尽出,但能让对方知晓自己心意,脸面什么的已没有所谓。
“对了,京妹,你不回北焰军么?”杨予突然想到了什么。
夕照京摇摇头,“家父从小就不让我参与军中之事,如不是二姐好强,几乎所有军务都是被大哥一手包揽。”
凌霜在一旁安慰道,“你叔父也是一般待我,也不知道这两个老伙伴为什么对这件事情看法出奇一致。”
“这么一说,我好像好久没给家里写过信了。”夕照京想起自己离家许久,脸上浮起淡淡的忧伤。
杨予听闻,忽然灵光一闪,“京妹,我正好有事要去朔风镇,不如你写封家书,我帮你送如何?”
夕照京大喜过望,连忙取了纸笔写完交给杨予。
“京妹这字是真不错!”杨予看后不禁夸赞。
“那自是不必说,家父请宗奚先生教了三个多月,还是略有小成的。”夕照京提到家教,自豪无比。李宗奚是天下闻名的书法大家,开碑檄文都有名作流传于世。
杨予心思一转,“那是不是有许多模仿者啊,毕竟是家书,要不要有点信物作凭证?”
夕照京想想杨予说的也对,便从腰间解下一枚令牌,“这是我的专属令牌,上面刻着我的名字,杨大哥可用此牌在北焰军势力内畅行无阻。”
杨予连忙拒绝,“这么贵重的东西,京妹怎好直接用作信物,不成不成!”
夕照京急的跳脚,“谁说要一直给你啦?你忙完事情去雪银城把令牌给我送过来,这也是为你的话做的保证。”
“那好,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杨予爽朗一笑,目光转向凌霜。
而恰好,那双冰清玉洁的眼睛也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