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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出手,唐别鹤虽未做准备,但瞬间被人挑飞了帽子,也是极其丢脸的一件事。
“嘁……”台下有人发出鄙夷的声音。
唐别鹤脸上挂不住,恶狠狠地盯着凌霜的脸,手在袍袖里摩挲着。
“唐别鹤,我真的很少这么讨厌一个人,但你三番五次辱我,甚至打伤我的朋友。这笔账,是时候算一算了!”凌霜一字一顿地说道,柳眉紧蹙,冰美人一般的寒意。
唐别鹤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这时候的他,心底竟涌起了一丝恐惧。
“我是唐门少主!”唐别鹤自己给自己打气,“先下手为强!”,袍袖里两枚飞镖甩出。
凌霜只一剑,就打落了两只飞镖,眼功配合剑法,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唐别鹤,你这点功夫,暗箭伤人还凑合,面对我,真像个小丑!”凌霜少城主的气魄完全展露出来,斜剑身旁,一步一步向唐别鹤走来。
这一举,实在是出乎在场人的意料。
按常识来说,对付暗器高手,要么拉开距离,要么身形变换,伺机近身。很少有这么慢慢走过去,当活靶子的。
唐别鹤大怒,“凌霜!你太小瞧我!”
说罢,双手齐使,袍袖里飞刀尽出。
“哔哩啪啦“,飞刀像射在了钢板一样,四处散落。而凌霜,步履正常到甚至看不出她在比武。
唐别鹤边甩飞刀边往后退,直到快到台边,额头已经渗出一层冷汗。他眼珠一转,一枚紫色铁丸就落在了手里。
“砰……“铁丸甩出,凌霜用剑劈落,没想到竟炸了开来,刹那间,烟雾直接将凌霜罩住。
“这是……,这是烟雾丸,这唐别鹤真不要脸!”夕照京在台下破口大骂。
“天罗十杀!”唐别鹤趁此机会祭出杀招。
“凌霜!”杨予在台下大喊,情急之下,竟没用那俗套的“少城主”。
“意寒冰心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凌霜催动功法,原本被烟雾笼罩的四周,一下被凝结的寒气冲开。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飞刀好似停滞在了空中。
“积玉堆琼!“玉龙飞剑一出,剑若飘雪,星星点点。
唐别鹤望着满地掉落的飞刀,嘴张得大大的,说不出话,而且他发现,他喘的气竟然化作了白雾。
”隐雾游龙!“眨眼间,凌霜已凌空而起,从上而下,唐别鹤已是避无可避,而那冰冷的剑锋,几乎已经到了眼前。
闭眼受死,这四个字如果不是实在发生了,按照唐门少主的做派,是想不到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凌霜没伤他,只是淡淡收剑下了台,甚至没用主持武僧宣布比武结果。
“啊,啊,获胜者,雪银城凌霜。”武僧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唐别鹤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心底的寒意吓破了胆。
“霜姐姐好棒!霜姐姐好棒!”夕照京围着凌霜团团转。
杨予也上前恭喜,“少城主的玉龙飞剑真让杨予大开眼界,受教了,受教了。”
“怎么?不叫我凌霜了?”凌霜一改台上的冰冷,脸颊露出一抹浅笑。
杨予脸一红,不知说些什么好。
“不知杨兄年方几何?”凌霜好奇的问道。
“嗯,十八,十五入阁,已有三年。”杨予的回答有些忐忑。
凌霜点了点头,“我虚长你一岁,如杨兄弟不嫌弃,也可以叫我一声霜姐姐。”说罢,捂着嘴偷笑。
夕照京在一旁疑惑道,“咦,霜姐姐,我记得你也是十八啊?”
凌霜拍了一下她的头,生气地说道:“就你多嘴,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年纪了?”
杨予犹豫一下,说道:“还是叫少城主吧。”不知怎地,杨予打心里不愿意与凌霜兄妹相称。
凌霜也没再坚持,夕照京还是在纠结年纪的问题,“我今年十六,霜姐姐长我两岁,不是十八么?奇怪,奇怪。“
最后一组,青城派“劲松刀”李桂战胜华山吴敬,赢下最后一个名额。
“嗨,输的一塌糊涂!”
“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赌了。”
“我回去的盘缠都没啦,哪位爷给小子施舍点?”
……
邋遢张摸着自己越发鼓囊的钱袋,心里想着“杨予那小子不在榜单上,若是夺得头名,我这下可就发了!”他本就不是啥善男信女,为了钱更是不择手段。用他的话来讲,“道德值几个钱?有骰子点数实在么?”
当晚,杨予正在屋内运气练功,忽听房梁有响动。
“谁?”急拔剑在手。
一人倒垂而下,嘴上叼着茅草,头发也不知几年没洗没剪,拖得老长。
“原来是邋遢张前辈。“杨予未放松戒备,“深夜来我屋内,不知所谓何事?”
邋遢张转过身来,嘻嘻哈哈,“特送杨小弟一份大礼。”
“哦?”杨予好奇,“什么大礼?”
“特送杨小弟本次大会头名!”邋遢张拍着胸脯,信心满满。
这话一出可吓了杨予一跳,这邋遢张不是赌输了来自己这里蒙事儿的吧。
邋遢张也不急,一屁股坐在木凳上,给自己沏起茶来。
“杨小弟,你知道你下一轮打谁么?”邋遢张故作玄虚地说道。
杨予收了剑,摇了摇头。
“金光寺,苦辰。”
杨予不信,这对手都是抽签决定的,这还没抽,怎么能知道自己下一轮的对手呢?不禁露出一副怀疑的表情。
邋遢张大笑杨予天真,“哈哈,小子,你真的以为这抽签一点猫腻没有么?”他也不多说,直接就点拨杨予,“你可知道苦辰的师父是谁?”
杨予非常疑惑,这比武跟人家师父有啥关系。
“他的师父就是当年断马古道巨恶,张滔裂。”邋遢张倒是个直葫芦,不等你问,自己往外倒。
“什么?”杨予大吃一惊,这张滔裂的名字曾听老苗提起过,断马古道上,一人一刀,强抢银钱,滥杀无辜,二十多年前突然销声匿迹。
“这怎么可能,这是金光寺,跟盗匪有啥关系?”杨予还是不敢相信。
邋遢张摇摇头,“正因为是金光寺,才能给罪孽深重的人重新开始的机会。“
“那张滔裂在金光寺外寺做起了柴火僧,十九年前,在寺外的雪地上拾得一名婴孩。”
杨予也不笨,听到这,惊讶无比,“那婴孩不会就是……”
“呵呵。”邋遢张笑了笑,“不知那张滔裂一介流寇,是怎么把这个婴孩养大,又让其拜入了金光寺门下。这件事,全寺上下都守口如瓶,但毕竟是个偌大的门派,说出来,难免授人以柄。”
杨予稍微平复了下心情,缓缓对邋遢张说道:“张前辈将此事告知晚辈,不知是何用意?”
邋遢张抬手伸出两根手指,“你有名,我有利!“
“还请前辈说的清楚些!”杨予还是不懂邋遢张的意思。
“嗨,你这小子真是不开窍,金光寺这种佛门清净之地最重名声,你若将这件事在比武之中说出来,苦辰轻则分心意乱,重则羞愧退场也未可知。”
杨予生平从未算计过别人,初听此事,不免惊讶无比,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杨兄弟好好想想,明天适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说罢,邋遢张翻上房梁,从天窗去了。
“这聚财坊,都是些什么人啊?”望着邋遢张梁上君子一般的熟练动作,杨予在原地一脸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