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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辉两口子末世前都是话剧院的,那可是艺术家,多少粉丝捧着的角儿!
王书记拧紧眉头,他如何不知道郑家两口子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仙儿?
家里又有个傻儿子,一路走过来没少仰仗大家,私底下找他抱怨的村民也不是少数,只是大家都是同一个小区的,不好撕破脸罢了。
末世到如今也快两年光景了,这家人非但没有出岔子,反而越过越好。
如果是凭自己本事得来的,那他当然没什么可说的,但若是靠着吸大家的血,那可就别怪他王韬不客气!
看戏讲究留白。
冯瑜说完这话也不掺和,直接抽出了上午拿过来栽赃的那麻袋土豆,又在郑辉身上补了几脚,怒气冲冲地出了郑辉家门,留下他们自己内部撕逼。
“我也不要你赔偿,你那屋里的土豆都是偷的谁家的我可管不着!我就取回我自己的!”
冯瑜当着众人的面呲他。
郑辉躺在地上有口说不出,他能说什么?我没偷你家的,我偷的别人家的?
有什么区别!
提着一袋子土豆回竹屋,转来转去,到底一把火烧掉了那套储水箱和碗盆。
眼不见心不烦。
望着这个自己住了快小半年的地方,真是颇多感慨,她的物资基本都在空间里,竹屋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所以到现在还没丢过什么东西。
但是也没免得了癞蛤蟆落脚背的糟心事。
比如郑辉这样的,不咬人专门膈应人。
末世里像郑辉这样心怀不轨的人不少,想占便宜想不劳而获,想揩油想浑水摸鱼。
总之人心难测。
第二天一早,看着门口多出来的几袋子土豆和几条咸鱼,冯瑜失笑。
果然是逮了个梁上君子。
望着人去楼空的郑家,想着昨夜郑家几人摸黑离开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暂时只能便宜他家了。
“小冯啊,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啦,中午这水跟温泉似的,鱼也少了。”在海边围沟渠的邻居和冯瑜打招呼。
冯瑜连连点头,“我今天去城区淘玻璃的时候也发现了,听人说气象站发了新闻,赤道地区现在正闹干旱,陆地露出来不少,这鱼怕是捕不长了。”
在组织的集中安置点里是有信息流通的,他们有自己的广播站接收来自基地的信息,也会公开调频波段让周边有收音机的人们收听。
只是这个村子里有收音机的人家不多,信号也是时有时无,大家信息有些滞后。
自从郑辉一家搬走后,村民对冯瑜亲近不少,毕竟一开始不知道内情时他们是打算和稀泥的。
站在村里的角度,她是一个外来人,郑辉一家却算得上“自己人”。
哪知道自己人会是个强盗?!
现在外面粮食越来越紧张,村里收了一茬土豆,有些勤快的人家早早种下了第二茬。
眼见第二茬已经开始开花,海里的鱼获虽然不是次次都丰收。
只能说跟外头相比起来,这里的日子还是好过不少。
极热到来,两极的冰山融化得更快。
但是水汽蒸发得也更快,很快大片大片的陆地就从水下露了出来,大家都在欢呼耕地面积变大了。
冯瑜却不敢想。
温度升高得太快,种下去的粮食还没等长大,就全部枯死在地里,干旱带来的蝗虫和老鼠也在各地引发了不少疫病。
才生出的一点希望,就这么夸差一下灭得无影无踪。
说曹操曹操就到。
极热来得猝不及防,堪堪三天时间,正午的气温就从30摄氏度变成了42摄氏度。
每天检查温度计时,气温都在出现新高。
与之同时到来的,还有鼠患。
好在她住的地方是乡下村子里,地势又开阔,老鼠来了也好灭。
听去拾荒回来的邻居说,城区的老鼠和猫一般大小,见吃的就一拥而上扑上去就啃,人一旦断气也逃不过成为鼠食的命运。
冯瑜仰头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张嘴深吸了几口气,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脖子,又低头开始削起竹刺来。
白天气温升高得太快,太阳就仿佛挂在大家头顶上似的。
这让惜命的她哪儿都不敢去,又不好闲着,每日里除了蒸土豆晒土豆,就是周边设陷阱,用自制的竹弩扑杀前来觅食的老鼠。
门外满架子去皮去内脏的老鼠肉块血淋淋地晾着,一开始邻居们还在劝她,老鼠脏的呀,不要吃。
冯瑜只是笑笑,此时的老鼠肉已经算得上是干净,再往后连老鼠肉都不是顿顿有的。
一周不到。
也许是看了外头青黄不接的场景,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门口都晒满了老鼠干。
与此同时,粮食市场已经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然而即便如此大肆地扑杀老鼠,也还有源源不断的新生鼠患啃食着本就不丰产的庄稼。
冯瑜将晒得干软的老鼠肉块翻了个面,尽可能地不让它们沾上地面的尘土。
然后再将剥下来的鼠皮连同满地的竹屑一堆堆推进院子里挖的一个大坑,再铺上晒得干燥的木柴和泥土,盖上油布就是简易堆肥了。
这么热的天气,如果任由它们发酵腐烂,会臭得人都住不下去。
何况堆出来的荤肥营养很好,跟空间里的速生蔬菜算得上绝配。
原本就建在海边的竹屋,现在已经离海岸线好几公里远,远处也有源源不断从城市里搬过来的居民。
太热了。
她随意的找块树荫下干净的石板坐下,等待着陷阱传来动静,顺便从空间掏出一块卤牛肉啃着。
窸窸窣窣·····
一口盐汽水一口牛肉啃得正欢的冯瑜听到掩盖了竹笼的沟里传来声音,紧接着就听见吧嗒一声,是自己设计的自动锁扣落下的声音,随后传来吱吱的急切叫声。
这些笼子可以暂时困住老鼠,但是这种啮齿动物非常凶狠,急了连啃断整根的竹子都不费吹灰之力。
那只落在竹笼里的老鼠吱吱挣扎,连笼子都跟着翻滚起来。
冯瑜眼疾手快地上前踩住笼子,用竹弩对准补了一剑,正中眼球。
尖利的竹签子顺着老鼠眼睛戳进脑子里,硕大的肥鼠瞬间就没了生气。
看这场景,她也吃不下饭。
只好起身把没吃完的牛肉放回空间,用一个竹夹子将老鼠从笼子里捡出来扔在地面上,又把竹笼的开关归位,继续放在原处等待下一只倒霉鼠。
这老鼠生得奇怪。
粮食这么匮乏的时候还能长这么肥就算了,眼睛还跟兔子似的通红,皮毛又硬又长,刀子不锋利的话还不能轻易破开它们的肚子呢。
此时无比感谢匕首爱好者提供的好刀。
冯瑜一边想着一边带着手套利落地剥了老鼠皮,开膛破肚掐头去尾,插在一根竹钩子上和其它同类一起挂在院子里接受极热洗礼。
45摄氏度的天气,肉块还没来得及发臭就先风干了。
冯瑜心里想着麻辣烧烤水煮鱼,半眯着眼睛忍着不适,将晾干的老鼠肉做了个红烧和烧烤两个口味。
然后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尝了两口,就把剩下的扔回了空间。
怎么说呢,如果有别的选择,睡会想吃老鼠?
不过自己手艺还不错,红烧好吃一些,肉质还算细嫩,有点像鸡肉。
烧烤不行,鼠肉本身的油脂全部逼出去之后,口感仿佛水煮鸡胸,干且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