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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放长线钓大鱼,高兆没有多说什么。
但那条鱼不是指新东君,看各有领悟了。
不管怎样,百货商场份额的事算是达成共识,高兆会去与白府杜府沟通,基层人员的思想工作则由在座的众人负责。
“第二件事就是猗府再次偷袭的事。”姬高说着,目光望向魏阳。
于是魏阳接过话:“主公,在您离开雒阳后没几天,郏邑鄏邑丁邑等城邑就有异动,不断有人前往翟泉。
第二十天时猗怪传出情报,说翟泉已聚集一千五百人,一部分是附近寨邑的青壮,一部分是绿林贼寇,还有一部分是猗氏假扮野民,名义是长坡帮余孽组织,要为帮主韩大山报仇,即将发起攻击。
他们计划五百人从西边袭击营地,首先吸引我们注意力,然后第二批五百人从南边攻击,沿途烧毁民屋制造混乱,实际要掠夺和烧毁工坊,第三批五百人最后从西边下清观发起偷袭,进入寨内掠夺财库,并杀死所有人。
我们保卫军不算预备队的话,只有五百五十人。
其中步兵连四百人,全是预备队新调过去的,阵型和战术训练还没有一个月。
骑兵连一百人全是菁英挑战,经过一个月的全天候训练,大家骑术恢复很快,加上马蹄铁和马鞍的助力,速度更快,驾驭更加娴熟,但主公您提议的骑弩射和风筝战术……还不够熟练,至少还需要两三个月的强化练习。
至于神鹰连,我将剩余五十人全派去作侦察,无法形成战力。
樱城没有城墙。
综上考虑,我认为防守是行不通的。
经与大家商量和讨论,我决定先发制人,主动攻击翟泉。
在您离开第二十二天时,我们入夜出发,于次日天明发起进攻。
我们首先以弩炮轰击翟泉营地,由邙桩都尉领导,杀伤大部敌人,同时轰破南边寨门,由冯劫和周大虫两位都尉率领步兵连和预备队杀入剿灭。
剩余敌人朝北门逃窜,我率领骑兵连进行追击猎杀。
此战,我们杀死敌人七百一十人,俘虏八百零六人,预估逃走约两百人,我们阵亡一十二人,重伤四十六人,轻伤不计。
缴获物资上,粮食六千石,钱物约八万钱,武器甲衣和牛马羊等一大批,其中武器……”
“物资这块就不说了。”
那些战利品在四五个月前绝对是宝贝,但对现在的樱城来说像是蚊子肉了,高兆摆手止住他,疑问:“先前说敌人约有一千五百人,为何杀死、俘虏和逃走的人数会有一千七百多人?”
魏阳却是笑了:“这是接下来要说的第二件事,意外收获。
当时我们入夜出发,正经过平阴隘道时斥候来报,说发现路上有一队人马正在过来,是猗府族卫两百人。
当时弩炮等辎重正在经过,要说紧急隐藏也能做得到,但大家都说要杀了他们……”
说到这里,魏阳望了眼赵果,余光之中还有庆轲。
那晚被伏击,他没有说是苏府所为,大家都认为背后黑手是成周猗府,因为在同一晚,猗府的秘密打手长坡帮烧了百货商场的仓库。
那晚,仓库那边被烧死二十多名因为重伤而退役的兵奴,官道这边两队白府礼骑战死,庆轲、白季龙和大白重伤,其中大白至今未醒,成了植物人。
大家对猗府的仇恨是滔天的,尤其是庆轲、赵果和那些老兵奴。
高兆当时也对他们发过誓,一定会报仇的,灭杀长坡帮就是其一,“所以你们攻击翟泉前,顺手先伏击了猗府车队,意外抓获猗士衡。”
“是的。”
魏阳坦诚应道,紧接着补充:“请主公放心,除了抓获猗士衡,猗府车队没留一个活口。
经过审问,猗士衡是要偷偷前往平阴谍邑等地寻求邙氏本族帮助,甚至还要去河雍等地招揽打手,要聚集总计三千人攻打我们。”
“这是歪打正着,意外收获了。”高兆苦笑。
那意味着猗士衡的“失踪”,真是自家所为,就关在樱城某处。
“也请主公放心,下不为例。我们都知道的,行军打仗,绝不能为无关目标干扰,那非常危险。为此,攻打翟泉一战,大家自愿放弃奖励,将功赎罪。”
高兆知道,这是魏阳在帮大家说话了。
于是笑了笑:“责任在于将领,下属只是听令行事。赵果都尉等参与要求的连长以上级别将领,将功赎罪,没有奖励,其他兄弟还是按照军功法,该奖的奖,该罚的罚。”
“我不是你们保卫军的人。”庆轲隐隐有些气恼。
高兆知道他不是气恼没有军功奖励,而是气恼自己一回来是首先开会,没有先去看望大白。
或者还气恼为何还留猗士衡狗命。
但高兆还是说道:“但大家都把你当自己人、将领。”
不然你现在能站在这里?
议事阁是普通人能来,有资格来的地方吗?
何况现在还开着高层会议,可以说每句话都能决定樱城的生死和未来。
高兆心中接连腹诽,最后总结道:“所以你也没有军功奖励。”
庆轲歪头,表情很是不屑。
“但猗士衡我给你杀。”高兆忽而说。
只要能为大白报仇,就是给他最好的奖励。
“真的?!”庆轲惊喜,甚至站了过来。
其他人却不乐意了,首先是魏阳:“主公,万万不可。
猗怪有传出情报,那猗冬庚不见了儿子,气极败坏,不仅集结了数百族人,还前往缑氏邑,要拉两千韩国兵卒来樱城要人。
我们要是杀了猗士衡,如何向猗冬庚交待?”
“魏阳说得对。
翟泉一战,我们伤亡是不大,但那是我们有心对无心,有神奇的弩炮助力,又是在天明时分发动的攻击,可以说我们是占尽天时、地利与人和。
而对方,全是不成气候的游勇杂兵。
但缑氏邑那些兵卒不一样,他们训练有素,武器精良……”姬高也是忧心忡忡。
高兆知道大家的忧虑,摆手止住她。
多说无益,徒损士气。
也知道若樱城现在对战两千韩兵,就算嬴了,一定会有巨大伤亡,樱城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冒不起这个险。但是,“你得当天就把尸首扔进郑邑猗府里,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这句话是对庆轲说的。
大家顿时都愣住了。
随后庆轲重重点头答应,其他人则不再劝高兆,先后露出恍然神情。
郑邑猗府和成周猗府是有芥蒂的,当初高兆出使韩国时,猗士衡请求郑邑猗府出手阻拦,失败后郑邑猗府家主猗敢派出五百族骑,欲行截杀,被高兆设套反杀,全军覆没,只“逃”回去猗怪一人。
当时韩国太筮猗敢是站位韩太子的,高兆的帮手则是二殿下,二殿下据此“掌握”太筮府竟敢“勾结”山匪袭掠码头,猗敢肯定想把猗士衡推出去做挡箭牌,替死鬼。
但猗士衡收到高兆让猗怪转去的提醒,逃回雒阳了。
此事对两府造成的芥蒂不小。
现在,“猗敢仍然不死心,暗中派人袭杀猗士衡”,合情合理。
就算你猗敢极力否认,可尸体就在你家府上。
就算他猗冬庚相信猗敢的话,也会在心中埋下阴影。
猗士衡都死了,先不说那被韩国太筮猗敢掌控的缑氏邑,会不会出两千韩卒,他猗冬庚会不会继续要都是问题。
“如此,韩卒兵临樱城的问题,就能无声化解了。”魏阳大笑赞道。
“对,这既解决了‘如何处理猗士衡’的问题,又化解了‘猗冬庚借两千韩卒威胁’的危机,还给兄弟们报仇,解气,一举三得!”赵果鼓掌。
“上兵伐谋,真乃妙计!”冯劫抚掌而叹。
“接下来是我们在谷城山与苏氏发生冲突的事。”姬高给越热烈的议事阁适时浇下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