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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人就把船拉了过去,停在了靠海不远处的沙滩上。
有人就要问了,为什么不直接拉到海里划过来呢?
首先这种靠人力滑动的船,在海边是很难掌控的,海水潮起潮落,沿着海岸边划,真的很困难。
第二就是,这破船都这么多年没用了,万一下了水沉了,到时候就只能用木筏漂洋过海了。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人力拖了回来。
但是等张翠山两人扛着两棵树回来的时候,四个人六只眼睛,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谁也不会修啊。
迫不得已,断浪只能自己出马。
反正缝缝补补而已,而且从外表看上去,船体还算完整。
三人先是清理掉了船上的青苔,用树下刮下来的粉末填充船舱里面的缝隙,然后倒入树脂凝结。
很快,一艘《应该能用》的船下水了。
“哈哈,看看,我技术还行吧。”断浪龇着牙对着殷素素两人吹嘘道。
两人没有搭理他,看到船下了水没什么问题,于是便走进去查看。
船里面的桨还在,只是船上的风帆有些破损,殷素素把它卸了下来,准备带回去补一补。
很快天黑了,几人正要坐下吃饭,谢逊突然对殷素素说道,“弟妹,去年你酿的果酒应该还有一些吧,拿出来一起喝了吧,我也算是提前给你们饯行了。”
“大哥,那是我准备留给你以后喝的,等我们走了,就没人再酿酒了。”
“无碍无碍,拿出来吧。”
“好吧,大哥,我去拿。”殷素素转头去拿了果酒过来,帮几人倒好后,才坐回原位。
一旁的张无忌嚷嚷着也要喝,被殷素素制止了,“无忌,等你长大了就能喝了,先好好吃饭,今天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烤小鸟。”
“来来来,翠山,素素,我敬你们一杯。”这时谢逊开口说话了,他摸索到面前的酒杯,大声的说道,“一晃十年过去了,多亏了你们,我才有了无忌这个孩儿,还照顾了我这个老瞎子这么多年。”
“这一杯酒,大哥敬你们。”
张翠山赶紧举起酒杯说道,“大哥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早已不分彼此,这种话休要再提。”
“大哥,这酒还是我和素素敬你。”
三人同时举杯仰头喝下,断浪在一旁尝了一口,入口有些酸涩,带着浓郁的果香,度数很低。
这时谢逊又说道,“你们二人此去旅途遥远,一定要照顾好无忌,不用急着回来看我,有断兄弟在这陪我,无须担心。”
场面顿时有些冷清,断浪冷着眼看着谢逊,没有出声。
谢逊又对着断浪说道,“断兄弟,你伤势颇重,在此地好好养伤,等他们下次回来,再一起带着你走。”
没有询问的语气,他好像已经替断浪做好了决定。
“断某有血海深仇未报,岂能苟居荒岛,似丧家之犬一般躲躲藏藏?”
断浪单手把玩着酒杯,看都没有看着谢逊,语气充满了讽刺。
此话一出,一旁的殷素素张翠山惊呆了,他们完全没想到断浪竟然会用如此强硬的语气回绝谢逊,并且言语之中全是讽刺。
他不要命了?还是他有什么底气?
殷素素此时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疯狂的给断浪使着眼色,让他赶紧服软,不要这么说话,而且他这句话连她都骂进去了。
可不是嘛,苟居荒岛,躲躲藏藏,这不就是说的他们三个。
这时张翠山装作没听出来断浪的意思,开口说道,“断兄,这怎么能是躲躲藏藏,你现在重伤未愈,怎么能胡乱去报仇。”
“当然是先留待有用之身,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呐。”
“你放心,等我安顿好无忌,我就回来接大哥跟你回去。”
张翠山说的话断浪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他根本没想过回来。
这时谢逊把左手握着的屠龙刀拿了起来,在空中轻轻挥舞。
“你可知这是什么刀?”谢逊言语中充满着威胁,对着断浪沉声问道。
“不知道。”
“此乃屠龙宝刀!”
“哦。”
断浪毫不在意,轻飘飘的回了一个字。
场面愈发沉重了,断浪明白谢逊的意思,明白告诉他这就是屠龙刀,武林中人人都想得到的宝物,现在告诉了你,就不能随意放你离开了,识相的就老实呆着。
即便谢逊这样威胁,断浪还是想再给他个机会,于是开口说道,“断某对此身外之物,从不会起贪心,也不会将此时传出去,各位大可放心,断某拖着这副残躯,心中只有报仇一事。”
谢逊却心中大怒,他没想到这个家伙如此不识好歹,他本不想再开杀戒,此时却是不得不为之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劝你了,”谢逊话锋一转,竟然答应了,“那你可要陪我多喝几杯,咱们虽然萍水相逢,我却对你一见如故。”
“我很欣赏你啊!”
欣赏个屁!
断浪鄙视的翻了翻白眼,看着谢逊握紧了屠龙刀,明白今天肯定也是不能善了了,当下也不顾及,开口说道,“谢大哥,我一看到你也是很亲切啊,你跟我一个亲人特别像,我看到你就想起了他。”
“哦?是谁?”谢逊听他这么说,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我家的老仆人,他是佛郎机人,有着跟你一样的金色头发。”
“他在我家任劳任怨了几十年,我早已把他当成亲人一般,谁料想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可悲啊,可悲啊!”断浪长吁短叹的说着,神色中好像充满了悲伤。
一旁的张翠山此时愤怒的看着他,脸色涨红。
而谢逊本以为断浪说的是哪个长辈,没想到是个外邦奴仆,还死无葬身之地,当下心中更是大怒,当时就想拿刀劈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但是顾及到一旁的张翠山和张无忌,他怕误伤到他们,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翠山素素,你们先带着无忌回去休息吧,说不定明天就要走了。”
“我与断兄弟再多喝几杯。”
张翠山听到谢逊这么说,心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站起身来,拉着张无忌的手转身就走。
一旁的殷素素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张翠山一句话制止了,“素素!”
“不要打扰大哥跟断兄喝酒了,我们快回去吧,帆布还没补呢。”
殷素素只能作罢,不过走的时候还是对着谢逊说了一句,“大哥,还是少喝点酒。”
她是想让谢逊留断浪一条性命,可是谢逊没有理会她,反而说道,“我和断兄弟一见如故,当然要多喝几杯。”
殷素素只能看着断浪,让他不要作死。
断浪根本毫不在意,呵呵一笑,说道,“那当然了,我最敬佩狮王这样的人了,今天一定不醉不归!”
殷素素气急,刚想说话,就被张翠山毫不留情的拉走了。
此时山洞内只有断浪和谢逊两个人了,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自顾自的喝酒,一旁的火堆,劈啪作响,火光照的人影晃动。
“断浪,”谢逊开口了,“你说话也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哦?谁?”
“成昆!”
“哈哈哈,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当再喝一杯。”
突然,谢逊拿起屠龙刀就用力劈了过去,状若疯魔,口中大喊,“狗贼成昆!杀我妻儿老小一家,今日我就要报此血海深仇,啊啊啊啊!”
断浪向后躲开,运起风神腿跳到左边的石墙上,冷冷的开口讽刺道:“装疯卖傻你是有一套啊。”
“老子最恨的有两种人。”
“一种是装逼的人。”
“一种是装傻的人。”
“你两种全占了,金毛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