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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濮水前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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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孔木金在阵前赚了风头,但高渠弥毕竟只是伤了手臂而已,他自己其实反倒伤得更险。
  郑矢的箭头深深洞穿了铠甲,切开胸前的皮肉,钉进了少孔父左胸第三根肋骨。
  要是再差那么几公分...
  从战车上下来,左右急忙上来搀扶,孔木金的第一句话便是:
  “召集郓、须句之师各阵司马,及三邑各驷车司马,速来我处领命!”
  致师表现出的劣势应该对当面郑军的士气造成了相当的影响,此刻正是发起进攻的良机!
  孔父将手上的三十辆战车摆在徒卒方阵的后方,其中十辆均匀摊开,而其余的二十辆则列成双纵队,摆在阵型的中央。
  齐人在濮水岸边采伐了酸枣木的枝条,绑在长戟的小枝上,拖在裸露的地面上,扬起大量的尘埃。
  进攻的齐军如同一柄大伞,以前方的徒卒阵列为伞盖,十辆散开的战车为伞骨,二十辆列队的战车则为伞柄。如此的布置,意在用前方的徒卒和散车的扬尘掩护主力进行中央突破,一举击穿动摇中的郑军阵列。
  隆隆的鼓声催动百里氏之师缓缓向前迈进。
  高渠弥原本正在阵中包扎伤口,见齐军进攻,大喜过望,连臂膊上残留的箭头都管不上了,忙地起身,传令全偏,正面迎击。
  郑军的视角看来,只能辨别出前排的齐人是手执干戈的徒卒,而后方应当有战车压阵,徒卒是扬不起那么夸张的尘土的。
  既然齐人的战车留作后手,高渠弥也不客气,命令战车先行出击,掠击齐各个方阵的侧翼。
  鱼篓的盖子打开,篓中之鱼于是出击遨游。
  两军距离二百来步,二十五辆郑军战车在大约一周里宽的阵面上全线出击,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齐军的徒卒惊恐地发现,自己射出的箭矢明明命中了郑军的马匹,对方的战马却丝毫不受影响,连减速都不带的。
  高渠弥带的这偏郑师作为全军的前锋,装备极为精良,不仅车上的甲士皆着铜札甲,连战马都蒙上了厚厚的犀甲。
  郑国举国上下,不过二百多副马铠,高渠弥所部一偏之师就占去了将近一半。
  这些马铠由犀、兕、牛的皮革制作而成,皆染成彤红色。马铠包裹住战马的头部、前颈和前胸,绝大多数命中的箭矢,只是噗的一声插在皮甲上,即便幸运地将皮甲贯透,剩余的动力也无法继续割裂马匹健壮的肌肉,给郑军的战马造成致命伤。
  只要战马正面冲击,齐军的箭矢,就只可能杀伤到铠甲的接缝处、马眼、口鼻和四条飞动的马腿。
  这谈何容易!
  即便能够杀伤马匹,郑车的势头也不会被遏制。
  驷马战车的四匹战马之中,两侧的骖马基本相当于服马的备份,即便损失了两匹战马,战车的动力仍能保持在相当高的水平。
  飞驰的战车未等齐军重新上弦,就已经逼近到了军阵近前。
  先前在宁邑与郑军交战,齐人已经领教过郑人的战力了,如今面对郑军最为精锐的那支战车部队,须句之师的两个方阵出现了动摇。
  稳住阵脚!
  郑人回旋之时,一齐放箭!
  齐人的阵中,阵司马们鸣响手中的铜铎,向属下的伍长们传达命令。
  然而,郑军的视觉是敏锐的。见齐军阵中哪里发生了骚乱,郑人便专挑着哪里集火射击。
  没有后世万箭齐发的壮观,但郑军精锐车士的射术十分了得,又逼近到了足够的距离,一轮齐射下来,须句之师的两个徒卒方阵被射杀近二十人,而郑军的战车五辆成一队,以两个波次直直地朝他们冲过来。
  近,太近了。
  战马的鼻息已经扑到了士卒的脸上。
  坚韧的马铠上歪歪斜斜插着齐国的箭矢。
  闪着寒光的郑戟渴望着杀戮。
  司马的指示显得苍白无力,伍长的责骂也无关痛痒了起来。
  甚至战后被追究溃逃而斩首示众的命运都已经阻止不了本能的呼唤了。
  逃!
  快逃啊!
  在长戟的矛尖刺中第一个齐人之前,两个二十五人的方阵丧胆溃散。
  一伐,二伐,三伐,四伐...
  郑戟甚至已经失去了矛的功效,用得就像一支戈。
  劈斩,啄击,钩取。
  单纯而枯燥的收割,长戟的小枝就像镰刀在麦田中飞舞。
  郑国的车士回忆着在田间收获的美好生活,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两侧方阵无法对面前的郑人射出箭矢,谁能保证自己这一箭就能命中,而不是钉在了哪位倒霉的友军的脑门上呢?
  郑车没有减速,直接撞开前方的齐人,正面冲破那两个方阵。
  马匹践踏,车轮碾压,倒地的伤卒没有了抢救的必要。
  五十名须句之卒只有寥寥几人逃脱。
  孔木金咬着下唇,朱红的血液弥散开来,滋润了嘴唇干涸开裂之处。
  看着前线徒卒崩溃的样子,胸口的箭伤格外的疼痛。
  还是低估了郑军的实力!
  传令下去,命后方一侧十五辆战车出击,迎头痛击破阵而入的郑军战车;抽调范邑之徒百人,立即投入作战,填补郑军打开的缺口——
  郑人驱散挡在前方的齐军徒卒,兴奋地四下环顾。
  二十辆战车如此排布,原来齐军打算中央突破。
  搅乱他们!
  冲破徒阵的郑军车“队”*的队长高喊。
  尽管数量处于劣势,郑人的车队不管不顾地迎了上去。
  箭矢交坠。
  铜甲上填了新的羽饰,带杆的。
  须句之师的战车尤其迅猛,那些损失的徒卒,都是车上甲士治下的领民,没了他们,以后收不上税,日子要苦了。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连发箭矢不透铠甲,须句之士催车前进,与郑军的战车迎面相交。
  齐戟与郑戟相格。
  青铜相击的脆响。
  反复出入甲胄、肉体,在骨骼上顿挫,已经不堪击打的郑戟小枝应声而断,须句人的戟头滑向郑人的面门。
  下葬时重新收敛一下面容吧,或者陪葬一副面具。
  郑军的战车虽然奋勇,但毕竟对敌的齐车数量超出自己一半,一个照面下来,劣势已然显现。
  无奈的郑人只得向左回旋,让车右的干盾掩护全车的甲士撤离。
  齐军的战车紧追不舍,横飞的箭矢朝着郑车挽马光滑圆润的臀部扎去,奔驰的战马吃痛发出惨绝人寰的悲鸣。
  三辆郑军战车在齐军的反击中战损,余众得以逃回阵中。
  郑士向列阵的郑军徒卒高呼:
  “加强中央!齐人将以车击我阵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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