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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换衣服的当口,胡悦敲开陈京的门,进门劈头就道:“陈京,伍主任好像挺赏识你啊!要不,你搞搞关系,想想办法,进省城得了!能来我们报社更好,我报社肯定接收你!”
陈京笑了笑,道:“胡编你说得够轻巧,我现在编制在澧河,正科级公务员跨市调动,难度有多大你不知道?”他顿了顿,道:“对了,这位伍主任真是省委政研室主任?”
胡悦愣了一下,道:“那能假得了吗?和你一样,也是御用笔杆子出身,只是仕途多舛,早些年在下面干过副市长,后面出了问题被安排到省党校冷处理了很多年。
去年才重新调他进省委机关,政研室主任位置高,却没什么实权,有些可惜啊,今年还五十岁不到。
我就说嘛,政治就是让人饱受煎熬的,老伍这样有才干的人,当初在整个楚江都是有名与的年轻干部。省委组织部重点培养的干部,可是一朝被冷处理,就是好多年的怀才不遇。”
胡悦边说边摇头,陈京换好衣服,两人出门到酒店茶楼,伍大鸣已经坐在那里了!
脱掉了户外装,穿上正装的伍大鸣前后差距很大,陈京能够感受到伍大鸣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威严,举手投足,都有一股长期居高位的气度,和以前他接触的人都有所不同。
伍大鸣言语不多,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陈京和胡悦两人坐下,服务员上来给两人点茶,然后便是沉默,伍大鸣端着茶慢慢品味,不急不躁,偶尔会关注一下茶楼外面不远处水库方向钓友钓鱼的情况。
胡悦的性子钓鱼的时候咋咋呼呼,但是喝茶却很能耐得住,他从旁边拿了一份报纸,看报喝茶一言不发,倒是很投入。
陈京便感到有些百无聊赖,他脑子里面一静下来就尽是事儿,台湾鸿城考察团马上就要到了,另外,冯为国搞的一个乱摊子,局面越来越失控,也需要他回去把握局面。
另外,经贸局人员调整的问题,县委组织部卞部长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去后再宣布任命,文建国等得有些急了,他巴不得能够越快进经贸局越好!
“咳,咳!”伍大鸣轻轻的咳嗽了两声,陈京马上将思绪拉回来,将茶杯放在桌上,道:“伍主任,省委工作如此忙,能够出来钓鱼的机会不多吧?”
伍大鸣抬头看了看陈京,点点头道:“是啊,前几年比较闲,钓鱼就上瘾。现在一忙,钓鱼就生疏了,今天溜了一条大鱼,险了好几次,不容易啊!”
陈京笑道:“好在结果圆满,这么长一条大鱼,技术不纯,用普通台钓杆儿是难钓上来的。”
“你倒是会钓鱼,在基层工作,钓鱼的时候也不多吧?”伍大鸣问道。
陈京点头:“是啊,我还是上大学的时候经常钓鱼,后来参加工作了,几乎就没钓了!”
“这个爱好要坚持!”伍大鸣正色的道“再忙,终究也是有空闲的时间的,国家领导人都有空闲时间,更何况是我等普通人?”
一直没说话的胡悦此时也插言道:“是啊,是啊!钓鱼要坚持,我刚才说了,在政坛摸爬滚打和钓鱼是有共性的,那都得有耐性。等待和忍耐就是一门艺术,不懂这门艺术的人觉得很枯燥,懂这门艺术的人却能从中体会到别人享受不到的乐趣,伍主任,是不是这个道理?”
伍大鸣皱皱眉头,练京则有些尴尬,因为刚才他听胡悦说了一些伍大鸣的经历,好像最近好些年,他仕途很不顺,胡悦说到什么忍耐艺术,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说他。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懂忍耐艺术的人,需要忍耐的时候,也是枯燥孤独的,没有乐趣可言!”伍大鸣道。他说完这话,自顾笑了起来,那股子潇洒洒脱的味道,很让人心生佩服。
今天陈京来见胡悦,准备了一些土特产礼物,颇为丰厚!而他为了谨慎起见,也故意多准备了一份礼物,伍大鸣请了喝茶,陈京和他聊天,感觉其人很让他心折,便让司机将备的那份礼物送到了伍大鸣的车上。
这事伍大鸣回去以后才知道,他打电话到陈京手机上,道:“小陈,你这手脚可是麻利得很啊,送这么多土特产都没让我知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陈京道:“伍主任,胡编说得好,你是我们耍笔杆子的鼻祖。我这文章啊,我自己知道毛病在哪里,以前基层经验少,写的文章浮。这几年在基层待过了,积累了一些经验,浮的毛病改正了一些,但是文章严谨性,理论水平都还不行!
所以啊,能认识您,我是从内心感到高兴的,以后,我少不了要找你请教问题!一点土特产,那只能说是一点心意!”
电话那头,伍大鸣嘿嘿一笑道:“胡编胡编,真是胡编乱造,胡悦这个人,那就是一靠嘴皮子和笔杆子吃饭的人,你我和他不同。对了,你送的东西很好,尤其是那种山蘑菇,我小时候在山上常采到,这有好些年没有吃过了。
我打电话也是感谢你的意思,你不要紧张什么!”
“伍主任觉得好,以后我就常给您准备,我们山区这点东西还是不缺的!”陈集忙道。
“行了吧!还是少点琢磨礼品的好,以后有好文章给我看看,有什么好思维,跟我说说,那才是真正事儿。”伍大鸣言谈之间好像很高兴,他是有经历的人,经过了大起伏的洗礼,人也颇有返璞归真的味道了。
秋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口照进来,这是一间大气华丽的办公室,说大气,整个办公室足足有一百多平方米,进门的地方,一左一右两盆雪松盆景,苍翠挺拔,很有气势。
办公室清一色的红木家私,简洁明快,充满了时尚现代的气息。
在大办公桌后面,一副书法,上书:“仁心良术”四个字,字迹笔力遒劲,力透纸背。
办公椅上,一白衣制服的女人端坐其上。女人很美,不施脂粉,却艳丽逼人。而她那白衣制服,则更增添了一丝另类的魅力和性感,更是让人不敢逼视。
女人眉头微蹙,那如新葱一般的手指头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眉宇间偶尔流露出的锐利,似乎显示出她骨子里面的干练和利落。
“怎么了?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女人樱唇轻启,冲办公桌面前一中年女人道。
中年女人没有穿白衣制服,而是穿着传统职业女性的那种灰色的短裙,她头发高高挽起,脸上化一点淡妆,给人很精明的感觉。
“小姐,我认真调查过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放眼整个楚江,我都没有查到有个叫陈京的公子。”中年女人客气的道。
白衣女子皱皱眉头,道:“楚江之外呢?我就不信,这个陈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方婉琦从石头缝里找了这么个人来?”
中年女人摇头,道:“这就难了,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除非能提供更详细的资料!”
白衣女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算了吧!查不到就算了!我也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还活着,就不怕见不到他,嘿!方婉琦真是够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