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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葬礼上,悲伤过度的文遥景已经哭得麻木,身体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几个大姨连忙将她扶到边上的椅子上坐着,此时的她思绪混乱,她想着自己那很久未见过面的父亲和弟弟,想着某个女人以及刚知道的她的……儿子,葬礼上只有几个大姨不时掩面哭泣抹着眼泪,其余都是忙着吃饭的、打麻将棋牌的大人、四处蹦跳不时奇怪瞟一眼母亲遗像的小孩,现在的人在倒亲不熟之人葬礼上暂时伤心哭泣都不愿再扮演,一心眼前吃喝玩乐。
这样的场景更是让文遥景心里一凉,她痴痴看着母亲遗像,旁边各色鲜艳的花着实让黑白的母亲遗像显得悲哀,直到耳边传来一句:“对不起,遥景,我来迟了。”这声音是多么熟悉——是郑嘉星。
她猛一回头,是那个一路陪着自己的人,两人目光交错,郑嘉星满眼担忧心疼,更有一分对她困境的理解,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哭红的双眼,憔悴的面容,心里抽痛。两人这些天断了联系,再见面竟是这样的情形。终于,文遥景的泪在看到郑嘉星的那一秒决堤,心里搭起的城墙一瞬间土崩瓦解,这些天她一直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是个大人了,必须要坚强独立……“父亲……弟弟都……没有来,呜呜呜呜”撕心裂肺的哭声逐渐变弱,哭到失声的她心里像刀绞一样痛。眼前一黑,她郑嘉星面前哭晕了过去。
郑嘉星急忙抱起她送到医院,留下大姨们料理葬礼后事。
医院里,“没事的,病人只是疲劳过度加上情绪激动,伤心过度引起的暂时性休克,让她好好休息吧,不要刺激她情绪就好了。”听到医生的话郑嘉星心里石头落地:“好好,谢谢医生。”医生走后,郑嘉星在病床旁边坐下,看着躺着的面色煞白的文遥景,一边帮她掖了掖被子一边不停眨眼,努力止住深红眼眶里的泪。
他拉起她冰凉的手放到嘴边哈一下气一边搓搓想让她暖一点,看着她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时的场景。
那一年,他十六岁,她十五岁,她是长辈眼里的乖巧懂事,优秀上进的好女孩,他是不学无术、整天打架惹是生非的坏孩子,他的父亲去世得早,并不正经的母亲把他带大却极少给他作为母亲应给的爱,以至于他从小叛逆爱惹事无非是想让母亲多多关心自己,可母亲只关心给自己换下一任,几任恋人都嫌弃她带着孩子她便拿他撒气,因此他身上总有伤疤。
当他遇见文遥景时他正打架在巷子里逃窜,看到不远处路边低头哭泣的她,心里一个想法跳出,他发力跑向她,在她抬头一瞬间一下子拉住她的手发了疯似的跑,边跑边胡乱叫,整个巷子都是他们的跑步声和郑嘉星的叫声。傍晚火红的霞光投射进巷子里洒在他们奔跑的身上,热烈美好。
他们最终在河堤边一棵大榕树下停了下来,两人喘着粗气相视一笑,虽然被突袭而来的郑嘉星吓到但是刚才放肆一跑文遥景的坏心情和眼泪已经丟了一部分在风和霞光里。她自我介绍道:“我叫文遥景。我母亲倒追的我父亲,说我父亲是她眼里遥远的风景,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说完自嘲一笑后看向郑嘉星,“你好,我叫郑嘉星,这片的老大,但……我妈……她说我是她眼里最好的星星,所以给我取这个名字。”说完心里感到苦涩。
其实这名字是他已经去世的父亲给他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