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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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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监国
  
  
  这些时日、张安世前去觐见的时间特别的勤.
  颇有几分无事献殷勤的味道.
  
  朱棣近来身体有恙、他确实有些老了、连说话时中气也欠缺了一些.
  
  不过垂垂老矣之人、总是希望身边有人陪伴的.
  
  因而每次见着张安世来、都不免喜出望外.
  
  天色渐寒.
  
  文楼里却是热腾腾的、温暖如春.
  
  朱棣只裹着一件薄衫、没有端坐、却只是偎在一处小椅上、这椅上铺设的乃是一张虎皮.
  此皮乃朱棣亲自在辽东时射杀、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的朱棣、龙精虎猛、而如今、却已青春不在.
  
  .张安世则坐在锦墩上.
  
  朱棣看着张安世、慢悠悠地道:【这些时日、朕的身体有些不济了、不过前些时日、看了不少奏疏、朕的臣工……哎……真是一言难尽.】
  
  张安世道:【臣在文渊阁里拟票时、也见了不少的奏疏、倒是没有什么大逆不道之言、陛下又何故感慨?】
  朱棣笑了笑道:【平日教你多看文章、朕虽然知晓、那些文章大多是没有用处的.可是……】
  
  朱棣顿了顿、接着道:【教你看文章、不是教你从文章中寻找出什么道理和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教你怎么去看懂写文章的人、文章不过是文字的组合排列、可写文章的人、却会不经意的将自己的小心思藏在文章的背后、这自古以来、文人最擅苌的就是春秋笔法、他有时明里是在夸你、实则却是在讥讽你呢.】
  
  张安世心头一震、道:【还有这样的事?】
  
  朱棣却自顾自地道:【哎……张卿、这些年来、朕也算是兢兢业业、于天下的百姓而言、想来也是有益的、当然、偶尔脾气有些不好、却也大抵、只要百官和大臣没有坏心、便总也还算宽容、相比于太祖高皇帝、已算是亲厚了.】
  
  顿了一顿、朱棣又道:【只是朕发现、似乎无论如何、这些人都要和朕对着干、从前是明着来的、而今、却是暗中来、这人心真是可怕.】
  
  张安世认真地看着朱棣、此时越发的感觉、朱棣已经老了、从前朱棣的老态、只是身体结构上、而如今、却是在心理上的.
  陛下如今是越发容易发出感慨、也越发的喜欢絮絮叨叨起来.
  
  从前出生入死一般的枭雄人物、执掌天下、果敢勇猛、霸气外泄之人、如今、却和寻常人家的老翁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张安世的心头感觉有点堵堵的、不禁为之感慨、也不由得叹息岁月消磨的可怕.
  想了想、张安世才回答道:【陛下、臣是个现实的人.】
  
  朱棣挑眉、不明所以地道:【现实的人?】
  张安世道:【臣这些年、跟着陛下学习、倒是学到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判断事物、都要从现实出发.】
  
  朱棣微微张目道:【噢?朕何时有这样的道理?】
  
  张安世则笑了笑、继续道:【臣相信、上下同利、才可上下一心.陛下之所以如此感慨、无非是百官、与陛下不能同利而已、陛下所要的、乃是江山稳固、是大明的万年基业.可对百官而言、今日事陛下、与他们的祖先侍奉元朝皇帝没有分别、都不过是领一份薪俸、不过是得到朝廷的任命、去治理百姓.】
  
  【正因为有这样根本的分歧、所以彼此之间、难免会有同样的事、有不同的看法.】
  朱棣歪着头想了想、才道:【这话、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张安世接着道:【历朝历代、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大力的推崇儒术、是妄图想用君君臣臣来弥合这种君臣之间的根本分歧、不过这在臣看来、似乎效果并不妥、虽然一直以来、天下人都在推崇忠臣孝子、可自古以来、真正肯效死忠的又有几人、凭借所谓的三纲九常来约束一部分人、虽有一些用、可关键时刻、用处却不大.】
  
  朱棣一愣、细细思索了片刻、才道:【从历朝历代的结局而言、张卿说的不无道理、那么苌治久安之道、在于君臣同欲吗?】
  
  张安世道:【有一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陛下何须对此继续念兹在兹呢?其实孔圣人有不少话有道理的、江山的稳固、在于是否能令天下百姓得到恩惠、这就是儒家所谓实行仁政的根本.】
  
  【不过当今天下、不少儒生对于仁政二字的理解、实则却可能与其他人有一些偏差、所谓的仁政、并非是无度的免赋、也并非是动辄宽刑大赦.朝廷要运转、必然需要大量的赋税、根本的问题、不在于免赋、而是应该针对有钱粮的人尽力的多征税赋、而对穷困者尽力少征取税赋.至于对待罪犯、应该严厉的打击、只是却需尽力去甄别是否有冤狱的情况、而不是一味的所谓宽刑、动辄进行赦免.】
  
  朱棣点了点头道:【这些道理、朕当然知晓.朕登极这二十余年、摒弃了儒术、便是在此.朕年少时、太祖高皇帝给朕择取了良师、教导朕.可朕最光彩的、却是数十年的戎马生涯、就学问而言、可能远不如百官、可以见识而言、寻常人岂能与朕相比?现如今、天下总算有一番的模样了、可朕依旧还是有些不安.】
  
  张安世便目光炯炯地看着朱棣道:【不知陛下有何不安?】
  朱棣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才道:【这个……朕可说不好.】
  
  张安世便道:【不过臣听说一件事、任何的不安、都可以依靠银子来解决、可能陛下的内帑、还是太少了.】
  
  此言一出、原本正正经经的君臣奏对、却好像一下子有点歪了、朱棣眼睛突的一亮、竟一下子从萎靡、变得精神起来.
  
  朱棣的目光明显的比方才要亮了几分、道:【是啊、谁会嫌银子少呢?有了银子、后世的子孙们才有福气啊.】
  
  张安世露出笑容、却是话锋一转道:【臣听说、太子殿下、前些时日都督河南、关中等地新政、这几日就要回京了.】
  
  朱棣道:【这些年来、他在河南、关中、而皇孙在江西、朕是打算好好磨砺他们、不过现在、朕精力越发的不济、天下的繁琐事已实在没有精力去解决了、所以下诏、命太子回京.】
  
  这话的言外之意、张安世却是听懂了、接下来、朱棣显然已经开始着手于太子监国的事了.
  
  虽说从永乐七八年开始、朱棣就开始尝试让太子朱高炽监国、可实际上、朱棣一直将手中的大权抓的很紧、可现如今、朱棣的年岁至此、显然让太子真正的参与天下大事的决策、已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张安世似有醒悟、却面色如常.
  
  虽然心里清楚、他却是不能直白的说出来的.
  
  朱棣却是
  眉头轻轻皱起、带着几分忧心忡忡道:【太子这些年、倒也渐渐懂得了如何治理一方、对新政和天下的真实情况、也有了自己的理解、朕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的性情.】
  
  张安世一时不明、便道:【陛下所谓的性情是……】
  
  朱棣叹了口气道:【当然是太子的性情过于温和、行事还是有些优柔寡断.历来圣明的天子、尽都能做到杀伐果断、那些妇人之仁的、如何能做到惩恶扬善、使天下大定呢?】
  
  对于朱棣的这个担忧、其实张安世知道朱棣的心里是很早之前就存在的、于是道:【既然如此、陛下何不拭目以待、看看太子殿下此番回来、到底是何手段呢?】
  
  朱棣沉吟片刻、没有再多言语、只颔首点头.
  
  过了两日、太子朱高炽果然回京了.
  此番回来、他的身体居然大好、整个人显得越发壮硕、再不是以往那样的肥胖了、人也显得精神不少.
  
  朱高炽回京、先是入宫觐见朱棣、接着又往后宫前去拜谒了自己的母后、直到天黑、方才带着几分倦意回到了詹事府.
  
  朱高炽和太子妃张氏的感情深厚、不过回到了詹事府之后、虽说心里记挂妻子、却没有立即进入后庭、因为他知道、张安世此时、一定已在詹事府的殿中等候自己了.
  
  果然、如他所料、张安世自正午就在此候着了、此时已有了几分乏意、见着了朱高炽、才强打精神、露出几许笑容道:【姐夫.】
  
  见到许久没见的小舅子、朱高炽也高兴、朝他颔首、面容随和、同样微笑道:【就晓得你会在此、来、坐下吧、本宫有些饿了、教人去熬一些粥喝、你也一起吃一些.】
  
  张安世点头、接着便直截了当地道:【此番姐夫入宫、陛下可有什么说辞?】
  朱高炽对张安世自是信任的、直接道:【父皇一再言称自己老迈……】
  
  张安世便叹息道:【姐夫……接下来可能姐夫当真要做好治理天下的准备了.】
  
  这些话、自然是大逆不道、不过在朱高炽的面前、张安世倒是没有什么避讳的.
  
  朱高炽却是点点头、道:【父皇龙体欠安、已下诏、命本宫监国、只是这监国、谈何容易……】
  
  张安世看着朱高炽道:【姐夫的意思是……姐夫没有这个信心吗?】
  朱高炽摇头、却是道:【若是做的太好、不免要遭猜忌、可若是不好、又不免教天下人失望.】
  
  【姐夫、我倒以为不然、这绝非是陛下对姐夫的试探……】张安世顿了顿、道:【更可能是陛下当真希望、姐夫此番能够经受住考验、好教陛下喜悦于江山后继有人.】
  
  朱高炽内心很复杂、他没有担心是不可能的、自己父皇的性情过于多变、他今日可能拉着你的手、发自肺腑的说你是我的儿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好好干、努力.
  转过头、却会突然开始怀疑起什么、于是下旨、将你身边和你亲厚的詹事府的臣子给宰了.
  伴君如伴虎、对大臣是如此、对太子而言、更是如此.
  朱高炽又在心里幽幽叹口气、便道:【那么、你有什么看法?】
  
  张安世想了想道:【我的看法、都在这里.】
  说着、张安世掏出了一份章程、交给朱高炽、道:【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接下来、是该教陛下和天下人、看看姐夫手段的时候了.】
  朱高炽随手翻阅了章程、冉冉的烛光影射在他的眼里、他沉吟着、良久之后、道:【依你所言.】
  
  张安世回以一抹浅笑i
  京城里真正热闹的事、其实反而是栖霞商行近来的举动.
  他们突然之间、开始在城西开始营造起了宅邸.
  此处本是皇帝的林苑、不过时日久了、也就渐渐的荒废、从前还驻扎着一卫人马、可现在、这一卫人马便被调拨走了.
  
  今时不同往日、以往需要大量的兵马、来拱卫京城、因而、五军都督府下设的五军营、在南京附近、设置了大量的军队.
  .
  按照太祖高皇帝的的设计、整个京城附近、都设置了大量的军屯、以供给当地卫戍的兵马耕种、如此一来、既可使大量的军马拱卫京城、又可节省了兵饷、可谓是一举多得.
  
  可如今、模范营出现之后、大明已开始逐渐倾向于募兵制、对于原有的军户、虽没有立即解散、却也开始准许其自谋生路、这样的诏书下达之后、天下其他各处的军户、倒还在犹豫不定、毕竟、祖孙数代都在从军、现在突然要自谋生路、难免令人生怯.
  只是京城的军户却大不相同、京城最先开启新政、商贸最是繁华、无论是各处的商号、亦或者数不清的作坊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相比于在军屯之中耕地、且一直生活困苦的军户们而言、只要有一把气力、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找到一口饭吃、且日子比之从前要好上许多.
  
  正因如此、诏令一下、天下其他各卫尚没有什么动静、倒是这处于京城的诸卫、却几乎是一哄而散.
  
  当然、若只是任其自生自灭也是不可能的、尤其对于武官们而言、毕竟好不容易立了功劳、得了一个武职、亦或者靠着祖荫、世袭了官职、寻常的军户、自然巴不得遣散、可对他们而言、这不啻是灭顶之灾.
  
  为了减缓这种抱怨、所以武备学堂、不得不对原有的世袭武职进行一些倾斜、譬如、朱棣特意创建了一个武备小学堂、准许世袭武职的子弟们自幼可免钱粮入学读书、所学的、大抵也是武备学堂里的一些知识、为他们能够真正考取武备学堂提供较好的条件.
  
  一般情况、但凡只要在武备小学堂认真操练和学习、考入武备学堂是没有多大问题的、至于那些实在烂泥扶不上墙的、却也只能怪他自己了.
  除此之外、若有武臣愿意往海外的、朝廷依旧给予他们原来的官职、让他们至各藩王府效力.
  
  自古以来、所谓的新政、本质上就是分饼的游戏、一旦打破原有的格局、必然遭遇巨大的阻力、毕竟这么多士绅和武臣、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匹夫之怒不过血溅五步、可似这些掌握着权柄之人一旦发怒、后果是极其难料的.
  这一项项的举措能够成功、除了朱棣本就是马上天子、有足够的威信之外、其中最紧要的原因、却是因为随着海外的开拓、大明急需大量的文臣武将、因此、这个饼变大了.
  
  所以本质上、这个饼、从你吃一口他没得吃、却变成了他多吃一点、你少吃一点、虽然也会滋生出不满、却也不至于让人急红了眼掀桌子.
  
  军户被遣散、那么在京畿周遭的大量军屯、自然而然、也就重新落回了皇帝的手里.
  
  这些土地、虽能苌出庄稼、可随着农业的发展、粮产的增加、再加上新政之后、人们对于耕地的需要不再迫切、所以这些土地、实际上却没有太大的价值.
  
  栖霞商行、直接从宫中购置了大量的土地、随即便开始营造宅邸、一时之间、却也热热闹闹.
  此时、文渊阁里头、张安世正与诸公闲坐、施施然地呷了口茶、接着看似不经意地道:【城西的羽林卫的那一块地、陛下贱价售给了栖霞商行、这羽林卫那一带、与宫中离的不远、和京城、也只是咫尺之遥、这样的地方、陛下有意开辟出来、修建宅邸、分赏给在京的文武诸公……】
  他这般一说、众学士都下意识地支起了耳朵.
  
  张安世口口声声说什么咫尺之遥、可实际上、那儿距离京城、还是太远了.
  
  倒不是直线距离远、而是在南京城的规划之中、为了防卫的需要、羽林卫那一片、是远离了城门的、如此一来、想要入城、就得绕很远的路.
  杨荣等人、也都细心听着张安世的话.
  却在此时、突然有宦官匆匆而来、焦急地道:【诸公、太子殿下有诏、命文渊阁大学士随扈、往羽林卫.】
  
  此言一出、杨荣等人面面相觑、甚至有人神色复杂地挑了挑眉.
  
  他们显然意识到、似乎……眼下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几天身体大概太累了、所以前两天都不大舒服、所以没有更新、现在才来跟大家解释、很是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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