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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村。
林凯华接林青竹回家,方会兰早早就做好了午饭,林凯华倒满酒一家人坐在八仙桌上吃饭。
“我大女儿回家了,老爸每天搞一条黑鱼片汤给你补补。”
林凯华咪一口酒,又问她学校的事。林青竹照例说了些考试成绩和排名。
“七七,你养好了,学校食堂伙食不错啊。”方会兰见女儿脸颊鼓鼓的,起色红润,比夏天柴火棍时候强。
“妈妈,冬天衣服穿得多而已,我没胖。”
“妈妈没说你胖,现在这样正好。”方会兰想起来一件事,告诉她,“对了,七七,你同学中午打电话给我,问你有没有回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看他挺着急的。”
林青竹放下筷子,跑到房间找手机。程旷打了十几通,还有几条短信。
她中午抱着蔷薇下楼,没看见他,自己就走了,半路遇到江雪,两个人坐顺风车回清溪。
“程旷,你找我有事?”
罕见得,电话那头一片静默......
呼~
林青竹等了2分钟,他还是没出声。
“我挂了,再见。”
“林青竹。”
程旷喊她,嗓音低沉。
“为什么不等我?”
“为什么要等你?”
林青竹奇怪,她又不知道他要送自己回去。
程旷一上车吃完药就躺尸,林青竹以为他想通了。所以她下楼没看见他,心情很平静。以前不认识他的时候,自己坐车回家也好好的。
他没有义务要送自己回家啊。
太阳落了,会有月亮升起,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行。
她为什么要等他?
“嘟——”
电话传来忙音,程旷挂断了。
林青竹不知道他气什么。
孟赫宇被程旷拉着打一下午游戏,脖子都僵了。
“你不跟杨老师、程叔去塞班岛,发什么闷火?”
“我有病。”程旷扔掉手柄,往沙发一躺,捏捏发涩的眼角。
“同意。”孟赫宇愁池安的鬼天气,冻死个人,去海上冲浪不香吗?
“咱程校草要颜值有颜值,要头脑有头脑,钱袋子充盈,别说女孩子,就是男生也逃不出你手掌心,老子不知道你有什么可烦的。”
程旷烦他自己。
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是块水泥砖头。
电话里,自己鼻音浓重,还咳嗽了,她都不知道问一声。他不说话,她也沉默着,还要挂电话。
程旷冗重的脑子里过一遍她直白的问话,他肝疼。
孟赫宇瞧程旷郁结的样,明了,肯定是那位“正道的光”惹他了。
“怎么,和女侠掰了?”
“掰你妈。”程旷随手抄起枕头丢过去。
“瞧我这嘴,该打,哥们用词不当。二位压根没在一起过,怎么能叫掰呢!”孟赫宇眼尖地用枕头挡住程旷砸来的遥控器。“唉,帅逼自有天收,天不收,女侠收。看来你这张脸也不过如此啊,兄弟。小姑娘有骨气,眼光好,我喜欢。”
“你喜欢?”
“啊~人家不喜欢你,说不定就爱我这款。春暖花开的时候,带我见见。”
孟赫宇扯淡的笑还没收回,手机一连串的消息让他哭了。
“程科研!至于吗?老子开个玩笑。你一键全退货了?”
“嗯,我喜欢。”
孟赫宇的海外直邮,讹来的新年战袍战靴啊,刷的是程旷的卡。
“哥哥错了,我保证,不再口嗨。弟妹,弟妹最棒,行了吧!给哥哥恢复订单。”
程旷:“晚了。”
孟赫宇骂骂咧咧离开,剩程旷一个人,风声震地窗户哗哗响。
他发烧了,口干舌燥,喉咙管痛。
中午,他在女生宿舍楼下碰见梁国栋接女儿回家,梁国栋看到程旷眼睛都亮了,让程旷搬东西跟他去车库。梁校长对程旷不薄,梁雨润又是林青竹的室友,他接过书箱,让梁雨润跟林青竹说一声。
回来后,坐等右等没见她下楼。找了个女生去她宿舍,说门锁了。上次和秦溢说她不接电话也是真的,他打了十几通都没反应,只能联系她妈妈。
他跟个傻子似的,在冷风里站了一个小时。
她就算要走,跟自己说一声不过分吧?
一条短信都没有,他对她来说就那么可有可无么.......
他算什么?
哦,他自以为是她的月亮,今天听她室友说起,才知道,他弄错了。
几个月前,男生更衣室。
“哈哈哈哈......”
朱鹏大方地把从女生宿舍传出的枕边风分享,男生堆里笑的很嗨。
尤进凑过去问:“笑什么呢,我们也听听。”
程旷和李明晞也从外边进来。
朱鹏谄媚般说道:“笑我们旷总厉害呗,女生个个夸你长得帅。”
关于自己的传闻他都听腻了,程旷懒得搭理。
何子欲:“要说夸人还是林青竹有文化,看着文静死板,夸人倒是很会。”
“兄弟们,有没有发现林青竹长得也特水灵!”高齐嚎一嗓子,“班花我投她啊。”
“皮肤嫩的跟豆腐似的,我们班最白的女生就是她。”
“上半身每天晒皮肤都那么好,那没露的地方不就更白。”
男生一阵哄笑,七嘴八舌,越聊越没正形。
程旷砰的一声甩上柜门,其他人顿时噤声。
“聊骚我不反对,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嘴上带个把门的。”
朱鹏立马改口:“我说的是腿,嘿嘿,他们几个想歪了。”
“最好是这样。”程旷犀利的眼风扫过去,男生讪讪闭嘴。“嘴巴都放干净点。尊重女生,不然一辈子打光棍。”
朱鹏脸红一阵白一阵,讷讷点头。
尤进跟着程旷出来,一头雾水:“把古人的诗集抖一抖,能拼凑出一个程旷来,林青竹什么意思?”
李明晞懂啊,悄声跟程旷解释:“无风不起浪,朱鹏听18班人侃大山说的,18班不是她娘家吗?肯定假不了,人把你比作诗,对你情根深重啊。你少对人放电,我怕她把持不住。”
程旷:“你听她亲口说的?”
李明晞朝他得一声,“我相信校草的魅力。”
程旷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
呵!
去他妈的月亮。
今天听她室友无意说起林青竹当时的原话,才知道她有多不待见自己。
他大错特错。
难怪那晚问她时,她急得否认,她确实从来就没那么说过。
他倒是亲耳听过林青竹说对秦溢有好感。
程旷闭眼,冷白的肤色染上热意,鼻腔嗤出笑来,她对自己总是和冷忽热,要不是他死皮赖脸,她和秦溢现在会怎么样呢?
他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夜色爬上窗台,他迷糊间看一眼手机,没有一条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