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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刘庆的轿车驶出雷泽县城,向郊外开去。
一路颠簸,黑影开车也快,刘庆的脑袋磕的咚咚响。
刘庆被晃得干呕,一阵阵想吐,又憋回去:“怎么开车的,找死啊!”
汽车经过一个土坡,一个急转弯,刘庆又被晃的想吐,气得大骂:“妈的怎么开车的,明天给老子滚蛋。”
黑影一个急刹车,刘庆的脑袋狠狠撞向前方。
黑影:“吵死了。”
黑影转过身,一掌砍晕刘庆。
刘庆身体一软,滑拖到座位底下。
黑影吐了口气:“终于清净了。”
黑影发动汽车,哼着小曲儿,继续握紧方向盘。
轿车在郊区一间废弃大仓库门口停下,黑影下车,见到走过来的江源。黑影摘掉帽子,借着月光,看清那是一张年轻桀骜的脸。
黑影颔首问安:“源哥。”
江源拍拍黑影肩膀,说:“辛苦了,团子。一路上还顺利吧?”
团子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尘,自信满满:“顺利着呢。”
江源向车内望去,不见人影,皱眉道:“人呢?”
团子:“太吵,让我给砍晕了。”
团子拉开车门,刘庆从车里咕噜出来,摔在地上。
江源见状,无奈叹气,抬手要打团子,被团子灵巧躲过。
江源:“你啊,你啊!”
团子撇撇嘴,嘿嘿笑。
江源转身往仓库走,“把人弄进来,少爷等着呢。”
团子欣喜:“啊?少爷来了?”
说罢,团子赶紧蹲下来拉拽刘庆。刘庆太重,团子扶不起来。
团子冲着江源的背影喊:“源哥,你倒是帮把手啊!这胖子忒沉!”
江源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自己弄!”
团子撅嘴,费了好大劲儿才架住刘庆两只胳膊,拽着往里拖。
仓库空旷,只墙角堆着一点儿杂物。
梁下吊着一盏灯,灯光昏暗。
刘庆坐在板凳上,双眼被布蒙住,手脚被绳子牢牢捆在椅子上。
李木北手握折扇,站在远处。江源站在刘庆附近,看刘庆满脸醉态,还昏迷不醒呢。团子抄着手,站在江源旁边。
江源一个眼神示意团子,团子点头,放下手,走到刘庆面前,抬手拍拍刘庆的脸。
刘庆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团子生怕他的口水流到自己受伤,赶紧把手抽走。
刘庆意识恢复,因醉酒头痛欲裂,也记不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感受着当下的状况,反应了一会儿之后,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淫荡。
“琳达,你这个小骚货,花样儿还挺多,喜欢玩儿这一套是吧,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刘庆淫笑着,嗷呜一声。
“过来啊,过来给大爷亲一把。”刘庆撅着嘴。
李木北皱着眉,团子被恶心的直接打了个寒颤。
“我是受不了了,太他妈恶心了。”
团子转身走向角落里,提着一桶水走过来,毫不犹豫地直接浇在了刘庆头上。
刘庆被浇了个透,挣扎着扑腾,连人带椅子的摔在地上,鬼哭狼嚎:“救命啊,救命啊,你是谁?琳达在哪儿?琳达?”
团子踹了刘庆一脚:“还他妈琳达,你再这么恶心,我可揍你了啊。”
刘庆听后赶紧闭嘴,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进一步动作,赶紧开口说:“能不能别打脸?”说完又赶紧抿紧嘴唇,生怕蹦出一个字来。
团子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转身朝向江源故意大声说:“冯少爷,人已经带来了。”
江源“嗯”了一声。
刘庆一听“冯少爷”,在心里犯开嘀咕。冯姓不常见,他认识的姓冯的,又当得起一句少爷的,也就是昨天把他胖揍一顿的那两位了。可是事儿都了了,为何又把他抓来。
刘庆战战兢兢地问:“冯少爷,昨天的事是我不对,开罪了您,可事情已了,不知您又把我抓来,是有何吩咐啊?”
江源:“有点别的事与刘大人商量。”
刘庆隐约觉得声音不对,这位“冯少爷”的声音不似冯学辉般浑厚,也不像冯学舟那么清明,反倒多了几分沙哑。他脑子乱哄哄的,也实在不敢确定,他试图爬起来,可是酒喝多了实在站不稳,又蒙着眼睛被绑在椅子上,摔得东倒西歪。
“哎哟哎哟,摔死我了,冯少爷啊,在我这儿啥事都能商量,您能不能先给我松咯?”
还没等江源开口,团子又是一脚上去。
“哪那么多话,听着烦!我家少爷说什么你就听着,再啰嗦给你缝起来!”
刘庆吓得连连点头,身体试图缩成一团,可肉多,又蜷不起来。
李木北就站在远处,手中折扇轻挥,也不说话。
团子看向江源,江源点点头。
团子捡了根木棍,走到刘庆身边,用木棍挑起刘庆的下巴,说:“听说刘大人最近正替秘书长张罗金融互助会一事啊?”
刘庆颤抖:“没有没有,我哪有那资格啊,我只是替秘书长跑跑腿。”
团子拿着木棍,从下巴渐渐上移,挑到鼻尖,说:“不对吧?众所周知孟秘书长可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啊,舍得只让你跑跑腿?”
刘庆感受到鼻尖的凉意和泥土气,搞不清对方要干嘛,惧意横生:“是,是,我舅他挑上了廖家,让我先探探路。”
团子:“那刘大人这路探得如何啊?”
刘庆试探着问:“不…不太好?”
看鼻尖上的木棍没有动,刘庆才又说了一遍:“对,不太好,不太好。”
棍子在刘庆的脸颊上画着圈儿,团子笑的不行,忍住笑意说:“怎么个不好法儿?”
刘庆大概琢磨出了冯少爷的来意,开口说:“嗯…那个…廖家…廖家看似经济实力雄厚,其实外强中干?”
木棍停住,团子语气带着几分认可:“嗯,不错,接着说。”
刘庆得到肯定,胆儿稍微大了些,信口胡吣:“而且廖家人虚伪市侩,贪利忘义,不值得一交。”
团子:“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廖家不行,会员的缺位,该怎么办呢?”
刘庆赶紧回答:“我一定向舅舅大力举荐冯家,昨日见冯少爷,就觉得您仪表堂堂,是个能成大事的主儿,金融互助会啊就需要您这样的人才。”
李木北的眼线早已将冯家少爷搭救陆伊人的事告诉了他,所以,李木北知道刘庆这是将今天这位“冯少爷”认成是冯学辉了。李木北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李木北给了团子一个眼神,团子会意。
团子站起身,拍了拍刘庆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团子:“好啊,那就辛苦刘大人了,事若成自然不会亏待您。若不成,下次在您脸上贴着的那可就是刀了。”
刘庆:“一定一定。”
团子:“那…小的这就送您上路?”
一听要送他上路,刘庆吓得连连求饶:“冯少爷,冯少爷饶命啊,我…”
话还没说完,又被团子一掌砍晕。团子活动着手腕,说:“少爷,这不能怪我,他实在太吵了。”
李木北收起折扇:“好了,送走吧。”
江源点头:“是。”
刘庆被扔在汽车后座上,团子坐在驾驶室,向车旁的江源问道:“源哥,这送哪儿去啊?”
江源:“你是司机,你家大人想去哪儿,你就送他去哪儿。”
团子戴上帽子,发动汽车:“得令。”
汽车轰鸣,消失在夜色中。
江源走回李木北身边,说:“少爷,咱们也回吧。”
李木北点头,说:“嗯,对了江源,杜泊炎那边查清楚了吗?”
江源:“是,这个杜泊炎早些年还不是局长的时候,刘庆的兄弟走帮过青丘镇时犯了事,落在杜泊炎手里,刘庆来捞人,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后来刘庆又看上来杜泊炎的远房表妹…”
江源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木北打断:“哎呀,这糟乱事儿我不爱听。”
江源:“反正二人私交甚密,但知情的人不多。”
李木北:“嗯,那你就着手安排吧。”
江源:“少爷,已经安排过了。”
李木北摆摆手:“好,能耐,乏了乏了,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