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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悠悠便带着丫鬟小翠来到祖母让她打理的那家药材铺。
走到药材铺门口,楚悠悠便闻到一股劣质药材,假冒药材的味道,皱了皱眉头默不作声。随后一个穿着深色锦衣绸缎的男人赶紧出来迎接道:“见过大小姐~,不知大小姐驾到有失远迎,望小姐恕罪。”
“无妨~前些日子祖母吩咐我来搭理百草堂,今日闲暇,便亲自出来看看。”楚悠悠罢了罢手说道。
早就听说之前楚悠悠跟张先生对账的消息。面对大小姐的突然造访,周掌柜显得略有点一丝慌张,随后迅速恢复正常,药铺里大夫,学徒都在低头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唯独只有眼尖的周掌柜的过来阿谀奉承,可见此人处事圆滑善于察言观色。
随后,周掌柜便把众人集合起来说道:“这位便是府里的大小姐,以后便是由她直接来打理药铺生意。”
“大小姐好~”众人齐纷纷的向楚悠悠鞠躬问好道。
“不必拘礼~都散了,忙自己的事情吧!”楚悠悠淡淡说道。
“是……大小姐”
………………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给楚悠悠倒了杯茶,楚悠悠端坐在桌子旁喝着茶,四处打量着。大约半日过去了,来往药铺抓药的人五根手指头数都数的过来,生意惨淡。
“之前查看账本上这家百草堂药铺生意不错啊,为何今日半日过去了来店人数如此少?”楚悠悠故作疑惑的问着。
周掌柜早就想好了说词,毫不犹豫的说:“大小姐您之前没有接触过有所不知,我们隔壁新开了一家药材铺,生意都被抢走了。”说罢便摇着头叹了叹口气。
“哦~是么??”楚悠悠怀疑的眼神盯着周掌柜看,周掌柜毕竟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面对楚悠悠的话丝毫慌张。
“反正我背后有表姐夫人撑腰,虽说表姐被夺去了当家主母的管家劝,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小姐指不定哪天失势,到时候还不是表姐掌管。”周掌柜悻悻的想着并眼神坚定的看着楚悠悠。
楚悠悠低着头思索着,第一次接手确实比想象中的棘手,周掌柜这个老奸巨滑的人,背后肯定有人支撑,想让他主动说出怕是不可能了,此事还是得拿出确凿的证据才行。
回到府里,楚悠悠先是安排在外的香芸连着几日去百草堂购买药材,后又安排小翠暗中观察百草堂一举一动。
一顿操作下来,楚悠悠早已累瘫在桌子上,为了这事她已经合着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休息了,但是想着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财产,绝不能就此落入别人的口袋,就此陨落下去,强撑着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终于不负有心人,这天小翠气喘吁吁急忙赶过来:“小姐~小姐……”
楚悠悠赶紧示意小翠闭嘴,随后示意其他人退下,以免被其他人等听到打草惊蛇。
小翠喝了口茶道:“小姐~,不出你所料,百草堂果然有问题!”
“哦~可有什么线索?”楚悠悠满脸期待的望着小翠问道。
“小姐~,香芸去百草堂抓药,发现她抓的药煎出来味道与平时有所不同,你看这是香芸抓的药材,另外这几日我偷偷跟踪周掌柜,发现他经常一个人神神秘秘频繁的去城外,奴婢怕打草惊蛇不敢跟的太紧。”小翠说道。
楚悠悠看着药材收了起来,随后匆匆来到老夫人的院子里,拿出刚刚的药材给老夫人看。老夫人大怒派身边的锦绣随同楚悠悠一起调查此事。
锦绣等人一系列乔庄打扮一连蹲了几日,周掌柜这只老狐狸,之前因为问起过药铺生意,是不是有所察觉,这几日周掌柜一直呆在药铺里,研磨药材,晒药材,未曾见他出去。
“莫不是打草惊蛇了?”楚悠悠脸色阴沉托着腮帮子深思着。
为了让周掌柜尽快露出马脚来,楚悠悠半个月没有去百草堂,日日呆在府里给老夫人治疗老毛病没有出府。
这日,就在周掌柜自以为安全了便放松警惕,一大早便一个人偷偷摸摸溜出城外,锦绣见状赶紧跟上去。
只见周掌柜和一个商人聊着什么,随后周掌柜还不忘环顾四周,偷偷从身后拿出一个箱子,商人拿开箱子拿起药材嗅了嗅,便拿出一袋银子放在周掌柜手上,二人相伏一笑。
正在此时,埋伏在附近的锦绣等人冲上去立刻把二人控制起来。
还没有任何察觉的周掌柜此时十分惊恐。这下人赃俱获,锦绣一行人等把二人五花大绑带到了老夫人面前。
跪在老夫人面前,面对证据确凿的条件下,周掌柜脸出流出一身冷汗后背湿透,自知事情败露立刻跪下说道:“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都是夫人命我这么做的,夫人要我把店里名贵药材高价倒卖给商人,以劣质药材以次充好卖给百姓,店里名声扫地,导致基本上没人来敢抓药了。”
老夫人听后勃然大怒道:“锦绣,把李翠云带过来。”
不一会儿,李翠云被带到,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故作与二人毫无瓜葛道:“母亲,这么着急叫儿媳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李翠云,你竟然敢做出倒卖药材,出售劣质药材的勾当,往日怕是太纵容你了,以致犯下如此害人之事。”老夫人因极度愤怒,颤抖的手指着李翠云骂道。
李翠云此时还想狡辩道:“老夫人,冤枉我了,我对此事毫不知情啊,定是周掌柜贪财背着我偷偷倒卖药材,儿媳完全与此事无关啊!”
“夫人……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啊,若不是夫人指使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周掌柜解释说道。
“周掌柜,你可不要含血喷人,你说话可要有证据。”此时李翠云恶狠狠的盯着周掌柜说道。
周掌柜被吓得不敢说话。
此时,莹儿从外面赶过来,伏在楚悠悠耳边细细说着什么,遂罢便从袖口拿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劣质药材购买数量,落款处盖了李翠云的印章。
原来是趁着李翠云不在院子的情况下,楚悠悠吩咐莹儿并带着老夫人亲信进去搜查李翠云房间发现了这张来不及销毁的单子。
见事情彻底败露,李翠云一改常态赶紧跪下说:“儿媳一时糊涂犯下错事,求母亲原谅……求母亲原谅……”
府中半月一连出了几件大事,传出去将军府肯定会颜面扫地,日后将军在众贵族官家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于是,老夫人便让周掌柜一人承担了此事,只是叫李翠云把倒卖药材的银两全部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