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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上午,同学们在教室里录制了班级集体舞,也算是开了联欢会。集体舞录制前,各个课代表把相应的作业收齐,交给老师,节日当天跟学习有关的内容就算处理完毕。
录完集体舞,同学们就在教室里看电影。电影是《摔跤吧!爸爸》,我觉得电影还行,但后来没仔细看,因为我在和老金商量放学后的打算。
周老师利用我们看电影的时间批改昨天的作业。电影结束的时候,周老师看看表,就把作业发下来,让我们利用午餐前的时间完成改错,然后吃饭,放学。看来过节归过节,本想着跟学习有关的事情刚才就都结束了,可哪曾想现在又来了。
同学们纷纷开始改错,都想着尽快把事情搞定。只有严紫不同,严紫不想改错,严紫就坐在座位上等,严紫可能认为在六一儿童节改错是不应该的,严紫觉得改不改错,放假的时刻终会到来,严紫要用自己的方式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严紫的举动,我其实并不知情,我跟其他人都是听到周老师与严紫的对话,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严紫,你怎么坐着不动啊?周老师记得你有错呀。”
“哦,周老师,我知道。”
“你不动笔,是没带笔袋吗?老师昨天让大家都带好的。”
“我带了。”
周老师不说了,就看着严紫。
严紫还是不动笔。我也看着她,老金也看着她,郑礼也看着她,很多人看着她。
“大家改自己的错,不要关心跟自己无关的事。”周老师提醒大家。
又过了一会,很多人改完错,有的通过检查,有的还要再做必要修正。大家仍旧都在忙碌,同学们之间没有对话,只能听到脚步声和椅子与地板的摩擦声。
严紫仍旧不动笔。其实也不是一点儿不动,动也只是象征性的。然后又发呆。
“严紫你就这么等着了?”周老师问。
严紫没说话。
“严紫,老师告诉你,不是说今天是六一节,下午就必须放假,改不完错不能放假。”
严紫无动于衷。
其实,下午放假也不是全部学生都离校,本来就有一部分同学因为家里没有大人,还会托管在学校的。
不久,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然后,当然就放假了。而严紫,就成了节日当天唯一一个因为没改完错,而在下午留下来继续改错的人。
我和老金都改完错,也都通过检查,我们可顾不上替严紫考虑单独留下来改错的感受。我们一路奔出校门,按照计划,向超市而去。我在路上问老金:
“老金,你说严紫为什么非不改错呢?”
“懒呗。”老金的回答简明扼要。
“我觉得她就是想放假。但干嘛非要跟周老师顶着来呢?”
“严紫觉得下午放假就跟周末放假一样,到时候就能走。”
“或者严紫的错比较多,本就改不完。”
“行了,塔可,你管她呢。想想卡牌吧。”
当琳琅满目的卡牌包装袋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什么改错啊,严紫啊,统统消失不见。我跟老金挑着卡牌,其实都是老金在挑,我只是挨着个儿拿起来放在手里看,最终买哪个,还得老金定,毕竟是他买嘛。
选好了卡牌,我们一起往书包里装,书包都明显沉了。出了超市,就回家。我家没大人,全是我们自己的天地。我和老金把新买的卡牌铺在地板上,拆开,拆了一地的塑料包装纸。老金忙着给卡牌分类,分类只有一个标准,就是老金的个人喜好。
分好类,老金开始讲,一如既往,滔滔不绝,唾沫横飞。讲累了,我们就躺在地板上各看各的。后来我们开始玩儿手机游戏,大人不在,不用请示。玩儿起游戏来,卡牌丢在一边了,打篮球的计划也顾不上了,时间还过得飞快。
直到老金的妈妈打来电话,叫老金回家,我们才又回到现实世界。
“咱们还打篮球吗?”老金问。
“打吧。现在去。”
“我妈半小时后来接我,来得及吗?”
“还好吧。”
我们说着,开始收拾卡牌,准备去打球。正收拾着,老金又有了新发现。老金说他忽略了一张好牌,这张牌他以为自己已经有了,但此时发现它们之间是有差别的。因为这个发现,老金有些疲倦的神情一扫而空。
老金的兴奋劲儿又上来了,老金开始讲两张牌的差异,以及容易忽略的细微之处。而且,这张新牌还引发了老金的回忆,老金又讲起另外那张卡牌的来历。一下子便一发不可收了。
直到老金的妈妈再次打来电话,说已等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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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栋讲到这里,那个关于他哥哥小时候的神秘故事也就此告一段落。
而我听到阿栋讲的这个故事,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刚知道寇员外“万僧不阻”这几个字的含义,而我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参与到了这件事情中。
寇员外礼佛,为什么会跟我发生联系?事情是这样的:
寇员外按照计划,招待、礼遇过路的僧人。寇员外在跟僧人们的沟通交流中,也的确增长了见识,加深了对佛性的理解,当然也听到了很多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传闻和故事。
这些故事有的教人向善,有的让人坚持,有的点拨心灵,还有的使人汲取教训,当然也会有一部分难以名状的奇闻异事,甚至有关怪力乱神的蛊惑之言。但总体而言,还是收获颇丰,受益不小的。
寇员外深深体会到这种谈话对于开拓视野,提升教化的好处,每每觉得话题有意思、有意义,就叫大儿子阿梁来听,甚至一道聊起话题。就这样持续到阿梁十几岁,有了小儿子阿栋。待到阿栋开蒙,也叫上阿栋一起听,再后来,阿梁大了,来听的就少了,主要参与人也变成了阿栋。
而我刚巧是阿栋在私塾里最要好的朋友,所以不知从何时起,因为到阿栋家玩耍,我也意外地参与进来,跟阿栋一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