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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儿的父母和她的弟弟住在不远的另一个城市,动车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车程。但家似乎很少对她有吸引力。
读大学的时候,肖雨儿就发现一旦离开了家,自己就很少想家,到任何地方很快就非常适应。她一直很好奇宿舍里有的人为什么对回家如此执着,离放假还有一个月就开始每天张罗着回家要带的东西。
肖雨儿其实一直还是很感激母亲对自己的付出。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但会把自己工资的大部分打给肖雨儿,不想她在大学里因为钱而受困。大学期间每个月肖雨儿甚至成了宿舍里钱最多的那一位。
不过想到母亲肖雨儿脑袋就容易痛,内心经常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她只是偶尔会回去看父母,本能回避和家人长时间地呆在一起,反而让她有些许的轻松感。
国庆节肖雨儿回家去呆了两天就匆匆赶回了学校,因为肖雨儿在忙着准备考研,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
作为辅导员,肖雨儿很庆幸自己能在学生公寓分到一个单间808,号码也非常吉利。虽然宿舍里连空调都没有,但不妨碍她把自己的小天地布置得舒舒服服,这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独立王国。
她很享受独处的时光,并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常常感到孤独。独处的时候,完全不用在意他人的感受,也没有外界的束缚,让她内心感到非常自由和愈疗。
假期的校园大多数时间格外安静,但如果你以为没有人留下,那绝对会错。一旦到了饭点,学校食堂里熙熙攘攘就餐的人群,会让人感到放假这件事情很不真实。
不像学校里面大多数学理工科的人,肖雨儿的学生们一放假就作鸟兽散。闲暇的时候她也会看朋友圈里大家发的动态,但热闹是别人的,她很甘心地呆在自己的小空间里自得其乐。
一个人的生活其实并不一定会寂寞:读书学习,打扫卫生,洗衣服,偶尔出去吃点美食,追腐剧,唱歌,跑步。一天还没有什么感觉就快结束了。
也许是因为假期,晚上的操场人很少,肖雨儿做完准备活动就开始慢跑。她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容易沉浸在其中的人,很快就开始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一呼一吸上。
正跑得起劲,下起了雨。离自己的目标还有两圈,肖雨儿并不想放弃,决定跑到看台上躲一下雨再继续。
“啪嗒!”
她跑太急了,没有留意到被雨淋湿后的地面有些滑。肖雨儿坐在地上一时都爬不起来。等她慢慢挪到看台,发现自己的脚踝处像发面馒头似的已经开始肿了起来。
这个地方已经是陈旧伤了,以前打篮球比赛时受伤留下的后遗症。每次只要涉及到脚,这里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
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肖雨儿在担心等雨停了自己要花多久才能挪回去,想到宿舍的床都是需要爬到上铺的,心里更是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哎,虽然应对脚伤肖雨儿已经是老手了,但接下来这几天的生活规律注定会被彻底打破了。
想到这里,很少发朋友圈的肖雨儿郁闷之余不由得发了一张照片,并配文:被雨浸湿的操场,哎!
不过肖雨儿并不是容易被困境给打趴下的人,纠结一阵后,也就接纳了这个倒霉的事实,开始拿出手机练习听力起来。
心想:在这里避雨,闲着也是闲着。与其继续唉声叹气,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
于是不久,她又开始沉浸在听力文段中,脚踝处发肿的地方,疼痛也似乎减弱了几分。
“这么认真啊!”
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肖雨儿定睛一看,居然是苟一衡。
“你怎么又冒出来了?”
苟一衡灿然一笑:“某人不是在朋友圈求救吗?视而不见非君子,我来英雄救美了。”
肖雨儿不由得被他逗笑了:“你自我评价还挺高的啊!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美女。话说你怎么知道我被困在操场了?”
苟一衡高深莫测地一笑:“就凭感觉啊,很明显咱俩有心灵感应。”
“还越来越离谱了,都心灵感应上了!放假你没有回家吗?”肖雨儿瞪了对方一眼。
“有一组实验要继续做,没办法啊。你呢,怎么不回家陪小朋友?”
“啊哈?”肖雨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含义。“什么小朋友?”
苟一衡眼看她那发愣的呆萌样不由得放声大笑:“撒谎的人要被狼吃,记起来了吧?哈哈哈哈……”
“去你的……”
不知为何,苟一衡出现以后,刚才还灯光昏暗的看台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肖雨儿被风和雨吹得凉飕飕的身体也在逐渐地回暖。
“走吧,我送你回去。”
看着苟一衡只带了一把伞的肖雨儿不由得有几分犹豫,再加上自己的脚踝还在肿着更感觉不便。可是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啊。
在苟一衡询问的目光下,肖雨儿不得不亮出自己发肿的左脚。
“刚才被扭到了,我……”
“脚都肿起来了呀!疼吗?来,我先背你去校门口。”苟一衡目测了一下,这个程度的伤虽然脚还可以慢慢挪动,但恢复就会变慢。
“这……恐怕不好这么麻烦吧?我自己可以慢慢走。”
苟一衡没有了刚才吊儿郎当的笑容,态度也变得严肃起来:“可以直接上来吗?”
仿佛被对方强硬的态度催眠似的,肖雨儿虽然内心慌乱,行动上却不由自主地照做。
也不知道这家伙做了什么运动,看上去并无虎背熊腰的感觉。但他的肩膀却很宽,背部非常暖和。虽然背着肖雨,步伐却非常稳健。
体验着第一次被男生背着的陌生的感觉,肖雨儿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地作响,整个人有种似乎在做梦的感觉。
从小到大肖雨儿给周围男孩们的感觉都是比较难以走近的。似乎她在自己和男生之间画了一条天然的隔断。
要说她也不会不理睬男生,因为学习或工作的关系,和男生的交流还是很多的,态度客气柔和,情绪内敛稳定。但除了自己的学生,她几乎没有有同龄或年长的男性朋友。
在人群中她还很惧怕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总是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引起他人过多的关注。
但面前的这个苟一衡似乎毫不在意肖雨儿设立的保护屏障。他似乎是轻而易举之间就直接跨过那条无形的中间地带,走到肖雨儿的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