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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只恨玉腰奴,无人爱怜。
莽原玉腰奴,为最聪慧,最美丽,最狠辣的杀手兼间者。
她不属于某一个国家、组织,也不为任何一个人所支配。她所做的事,但凭心情;她所杀的人,只遂本心。
龙象八年到十二年,仅仅四年的时间,玉腰奴便接连杀了大梁七十二位官吏、匈奴三十六个部落头领,以及南郑十八名将军。
自去年季春,便销声匿迹,无人知晓她的动向,不知所终。
原来,已经伪装成南郑的舞阳公主慕容芸朵藏匿于伦真草原。
若是匈奴先单于达默尔知道远嫁给自己的阏氏是个冷血女杀手,得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捋了捋乌黑的秀发,整理了一下衣襟,盘起腿,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束手就戮。
“动手吧,就用这把匕首,它锋利,死得痛快。”说道。
顾承恒笑问道:“你怎知我一定会杀你呢?”
“哼!”冷笑一声,睁开眼睛,望着顾承恒手中的匕首,道:“你不杀我,想必大梁的皇上也容不下我吧。”
顾承恒说道:“大梁皇上宽仁,若是他想置你于死地,你哪有性命与我相见?”
“你可知我的人头在你们大梁值多少两银子?”自豪地问道。
“多少?能买多少东西?”顾承恒饶有兴趣地问道。
“10000两。”
“一一一……万两!”听到这个数字,顾承恒几乎快要惊掉了下巴,他伸出手指,喃喃自语地数着,“一两银子等于800元,十两银子是8000,一百两……”
最后,以顾承恒小学三年级的数学水平,终于得出了个结论:800万!
顾承恒心想,当时自己这个穷屌丝要是手里有这数字的百分之一,也有动力活下去!
见顾承恒如此惊讶,睁开眼白了他一眼,又闭上,掩嘴嗤笑道:“怎么,很惊讶?大梁皇太孙的魄力也不过如此嘛。莫非,偌大一个皇室,连10000两银子也没见过?”
“咳咳!”顾承恒清清嗓子,严肃道,“皇爷爷说你杀了我朝七十多名官员,我倒是不信。”
“皇帝说得没错。”并没有矢口否认,点点头,遂又冷声道,“不过,他们该死。”
“他们即便该死,自有大梁的国法惩处,你没有权力自行处置。”
“呵呵!国法!”轻蔑一笑,漠然道,“此番我是难逃一死了,不过被你杀死,我倒也心甘情愿,动手吧!”
“我是不会杀你的。”顾承恒挽起袖子擦了擦匕首上的污渍,扔到的腿侧,拍拍手上古筝遗留下的尘埃。
“你不怕我杀了你?”吃惊的看着他,对他忽然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怕。”顾承恒点点头,却又扬嘴一笑道,“但是我赌你不会杀我。”
“猖狂,你何以笃定我不杀你?杀了你,以我的轻功,足以逃出去。”迅速抓起匕首,突袭上前,抵住顾承恒的颈动脉。
虽然刀刃冷厉,但是顾承恒却泰然自若,眉毛都没眨一下。
“动手吧。”顾承恒也学着的语气道,遂向前一步,刀刃直接贴到他的脖子上,逐渐渗出一弯鲜血。
见状,不禁轻抿了下嘴唇,眉头一紧,强压住泪珠,一个失手,匕首吧唧掉在地上。
顾承恒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在自己的桡动脉上比划了一下。
当初,便是一块啤酒瓶碎片把自己送到这个地方,如果拿匕首来个情景再现,不知又会如何。
“你要干什么?”惊讶地看着顾承恒。
他将匕首重新塞到颤抖的手上,一脸冷峻地瞅着她,说道:“如今,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拿着这把匕首押着我,你便能正大光明的走出大梁的重兵包围圈。”
“我自己能走,何须拿你做要挟!”
不屑一顾,把匕首放到后腰束带间。
瞥了一眼顾承恒的脖子,从袖子里面上撕下一块白布,折了折绕着他的伤口缠了一圈儿,便欲离开。
怎料顾承恒就势一把将揽入怀中,死死地不放。
“放开我!”尽管武功轻妙,可面对文文弱弱的顾承恒,不知为何,却像是吃了软筋散一般,功力尽失,毫无挣脱的余地。
“,卫姑娘,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顾承恒从空隙间伸出两个手指头,正容亢色道,“第一,杀了我;第二,随我回长安。”
不思不得其解问道:“回长安做甚?莫非要公审我?若是如此,我宁可咬舌自尽!绝不受辱!”
听到“咬舌自尽”四字,说时迟那时快,顾承恒登时捏住的两腮,防止她寻短见。
她挣扎无果后,只得使劲儿摇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想不开。
“一言为定哦,我放开你,你不准咬舌,也不准逃跑,谁食言,谁小狗。”
连忙点点头。
把她放开后,顾承恒帐篷门口后退了几步,展开双臂挡住门,生怕逃了。
“我要是想走,是凭你一介书生可以挡得住的嘛?”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向前逼近几步,距离顾承恒仅仅咫尺之遥。
“刚才咱可说好了,谁食言谁小狗,你若是逃了,便对不起的名号了。”
“汪汪汪!”竟连胜学了几声狗叫。
“你你你——”顾承恒气的指着她高挺的鼻子气的语无伦次。
瞧着顾承恒气的脸都红了,一脸俏皮道:“逗你呢!”
唉!顾承恒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眼见这个性情开朗、顽皮活泼的姑娘,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且的性格,虽然阴晴不定,但到目前为止,狠戾的秉性在她身上却未曾体现分毫。。
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决绝地说道:“我是不会逃的,但你要把我带回长安公审,还不如杀了我!”
顾承恒莞尔一笑道:“嘿嘿,放眼天下,谁敢公审堂堂的太孙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