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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珠和苏默晚搬出了寺庙。黎珠本以为苏默晚已经遇难,就让出苏家企业董事长职位,自己一个人进了寺庙祈福诵经。
黎珠这把年纪了,什么都不缺,尤其最不缺钱。
黎珠问苏默晚,她想以后做些什么。
苏默晚想了想,就说,想去孤儿院当义工。
黎珠欣然同意。
完全支持女儿的想法。
……
半年后。
晚霞孤儿院。
晚霞孤儿院是黎珠投了一大笔钱建立的孤儿院,主要收养当年地震时候失去了父母的孩子。
孤儿院每周六都要搞一次大扫除。
苏默晚一边拖地一边抹了把汗,朝里面偷偷在打闹玩耍的一群男孩子吼:“小林,小果,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扫地!再这么玩下去等会没有零食吃!”
那个叫小林的顽皮一笑,立马出卖队友,“晚姐姐,我没有玩,是小果一定要拉我陪他玩。”
小果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小林叫嚷,“你撒谎!明明是你不想大扫除,找我陪你一起玩的!”说着,小男孩委屈巴巴地看着苏默晚,“晚姐姐,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苏默晚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别闹了行不行?快点一起打扫,打扫完了请宋老师给你唱歌好不好呀?”
一群孩子都乐了,大声嚷嚷,“好啊好啊,让宋老师给我们唱歌!”
孩子们口中的宋老师,就是孤儿院的另一个义工宋慕泽。
宋慕泽是个大学生,很年轻,很有想法,还特别会唱歌,有空的时候就会来孤儿院帮忙照顾这群可爱又活泼的孩子,给这群孩子唱歌。
因而宋慕泽在这个孤儿院的人气特别高,尤其在女孩子里的人气。
宋慕泽见苏默晚逗他,也朝孩子们道,“那你们想不想看晚姐姐给你唱歌啊!我唱歌唱多了,就没那么好玩了,但晚姐姐还没唱过歌呢!你们难道不想让晚姐姐给你们唱歌吗?”
底下孩子都乐了,各个卯足了嗓子喊“想”。
苏默晚佯装生气,小小地踹了脚宋慕泽。
宋慕泽马上躲开了,末了还朝苏默晚做了个鬼脸。
苏默晚:“……”
大扫除就在一片笑闹声中结束。
苏默晚给孩子们分发了零食,分发完毕后,孩子们就开始起哄,让苏默晚给他们唱歌。
苏默晚是真的五音不全,她红着脸,狠狠拉了拉宋慕泽的衣角,低声带着撒娇意味地呵斥,“宋慕泽!看你干的好事!”
宋慕泽吐吐舌,“让你上你就上呗,怕什么。”说着对小朋友说,“快,大家都来鼓掌,给晚姐姐一点唱歌的勇气。”
苏默晚急了,跟宋慕泽咬耳朵,“别闹了,我是真的不会。”
宋慕泽倒是愣了,“真不会啊?”
“真不会,骗你干嘛!”
宋慕泽宠溺的叹了口气,上台,说:“你们晚姐姐真的不会唱歌,大家就不闹她了,再闹下去晚姐姐回头就把我踹出孤儿院了。”
小林捂嘴哈哈笑,“宋老师又来替晚姐姐说话了。宋老师,你是不是在追晚姐姐啊!”
现在孩子都早熟得可以,小林这么一说,其他孩子也争先恐后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上回晚姐姐脚腕受伤了宋老师都担心死了。”
“我也知道!晚姐姐喜欢吃西瓜,所以宋老师每个礼拜都给晚姐姐带西瓜!”
底下孩子叽叽喳喳的。
苏默晚看了眼宋慕泽,连忙站出来,“好啦!不要再闹了啊。再闹我会生气的哦。”
小林笑嘻嘻的,“晚姐姐害羞了!晚姐姐害羞了!晚姐姐也喜欢宋老师呢!”
苏默晚叹口气,现在的孩子啊,这都多大年纪啊,天天讨论大人的情情爱爱,“没有。小林,晚姐姐和宋老师……”
宋慕泽截断了她的话,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对。宋老师是在追晚姐姐,但晚姐姐还没同意哦。”
苏默晚闻言,下意识看向宋慕泽。
宋慕泽也正看着她。
彼时已经阳春三月,外面草长莺飞,春光融融,阳光洒进窗户,给宋慕泽的脸上铺了一层瑰丽的金色雾气。
宋慕泽看着苏默晚,却是对孩子们说,“好了,大家先自由活动吧。”
还有不少小朋友在围观两人,宋慕泽故意凶脸,“好了,快散了。再不散开你们的晚姐姐等会就要把我就要把我浸猪笼了!”
这帮孩子这才都自己散开了。
苏默晚把目光移开了,投向教室的某个角落。
宋慕泽走过去,把教室的门轻轻关上,又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外面孩子们的视线。
苏默晚有些窘迫地揪着手指,“干什么你!”
“不干什么。”
“以后不许你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开玩笑。”
苏默晚侧过脸,心跳有些恍惚。她一度觉得,她似乎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也没有了心动的感觉,就像她从没想过她的余生还会和谁牵连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当时直接开口的,就是说:“我没有子宫。宋慕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宋慕泽愣了,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忽然提起这个,但须臾他轻快地笑了,“所以呢?你觉得这样我就会不再喜欢你?”
苏默晚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和宋慕泽对视。
“不是。宋慕泽,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慕泽,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的多。而你还那么年轻,未来还有很多可能,你对我很可能只是一种爱情的错觉!”
“苏默晚,”宋慕泽打断她,笃定地说,“你看轻我。”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耽误你。”
“苏默晚。”
“宋慕泽。”
目光相撞,苏默晚微微一怔。
她在宋慕泽眼底看见了认真。
苏默晚想了想,坐下来,轻轻道:“听故事吗?”
“你的吗?”
“不然呢?”
“你的我就听。”
苏默晚笑笑,开始娓娓道来她的那一段千仓百孔的婚姻,等说完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脸庞已经湿了。
苏默晚轻笑两声,似乎是在笑话她自己,“我还以为我不会再为他哭了。”
宋慕泽静静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出声。
苏默晚低下头说,“我就是这样了。心脏是我姐姐的,皮肤被人移植走了,子宫被人拿走了,有过一段很不幸的婚姻。这就是我。宋慕泽,你还年轻,你现在还不明白,一个女人生不了孩子,意味着什么。我全盘托出,只是想你以后不会后悔,你完全值得更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