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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仲文虽然自称道教中人,却并不在任何道派之内,而且因为他师父万玉山的缘由,又跟佛教的众多人士关系匪浅,同时,他还是嘉靖皇帝身边的红人,这样看来,要想斡旋各方势力,还非他莫属。
世间的事情。怕的就是不明不白,如果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上门,你就要小心了,非骗即诈!
合作最好的状态就是各有所需,想明白了这些后,陶他文放下心来。不过眼下,他还有几件事情没有想清楚,于是旁敲侧击道:
“曼德伯爵,刚刚冒昧了,请多海涵,不过,我与元节兄谋划此事是为了帮些下找寻大兕,伯爵族人千百年来找寻这处神秘世界是欲何为?”
曼德没有回话,默默地走到一侧的窗户前站定,窗外正是初夏,绿树茵茵,花红草绿,山石流水,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曼德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在他眼中,永远只有黑白两色,世界上的一切都了无生机。
看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他惨笑几声,回头说了声:“真人请看!”
说罢,便又摘掉手套,撸起袖子,把一条苍白的手臂放入阳光之下,刹那间,原先柔顺的阳光突然变得暴虐起来,对于常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光线,此刻如同地狱烈焰一般疯狂腐蚀着那条手臂。
看起来嫩滑的肌肤先变红又很快转为黑色,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燃声,阵阵黑烟飘起,屋内充斥着烧焦的腐尸气味,让人作呕。
曼德咬牙坚持了几秒钟后便赶紧收回,再看那条手臂,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最深处几乎看见了森森白骨!
陶仲文饶是见多识广,见此情景也目瞪口呆,过了半饷才颤抖着指着曼德,不可思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曼德用牙咬破另一条手腕,把流淌的鲜血洒在烧烂的手臂上,浓稠的血液就似强效营养剂和再生剂,入肤即溶,很快就将那条臂膀修复的完好无缺,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陶仲文想起来了,以前跟随万玉山学术期间,曾听闻师父说起过,世间本就正反两面,黑白相间,光线中蕴含着无穷能量,生机勃发,人人向而往之,但相对着,宇宙中还存在着另一种强大力量,叫做:暗影,他们生来就是光的死敌,厌恶能量,在极度黑暗中吞食暗物质,寻求永生不灭。
太古时期,我们这个世界也曾被暗影侵袭,血腥残酷的大战持续了上千年,虽然最后保住了这个光明世界,但暗影的种子还是流传下来,无法根除。
而我们世间,就有一种被暗影力量控制的生物,那便是:
“僵尸?!”
想到这,陶仲文不禁脱口而出。
“在西方,我们被称为血族,不知何时,一种恶毒的诅咒降临我族,我们的身体被诅咒侵蚀,无知无感,唯独贪婪血液,不死不灭,唯独惧怕光线,不得修炼,无**回,只能永世与黑暗和腐烂为伴……”
说到这儿,曼德有些激动起来,他走向挂着的山海图,轻轻在上面抚摸着说道:“幸亏有这张图,上面记载了这种诅咒的初代,只要我们能进入另一片神秘世界,那么就有可能找到彻底治愈我们族人办法。”
陶仲文吃不准曼德伯爵所说真假,正在思索由于之际,邵元节站起身趁热打铁道:“贤弟,据我所知,那片神秘世界不仅仅奇花异兽,而且量光丰富,到时候定会对我等法术操纵大有裨益,说不准还能弃凡入圣,只要我们三人精诚合作,全力促成此事,各取所需,岂不妙哉!”
法术,顾名思义:操法之术,法为能量,术为技能,无术之法,如同决堤之洪涛,没有目标,不能凝聚持久,一泄而无,而无法之术,如同无水之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毫无用处。
陶仲文之所以获得嘉靖宠幸,除了偏门房中术外,还得靠他的符水诀能够巧制祥瑞,哄皇帝开心,可施展此术全凭那张金属符牌中的法能驱动,但随着使用次数越来越多,符中的法能已逐渐枯竭,这意味着他不仅不能再为嘉靖呈现祥瑞,就连防身之技也失去,成为一个无用的凡人。
还是邵元节了解陶仲文,刚刚一番话击中了他的软肋,曼德家族的诅咒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因为法能消失,从而失去现在的一切,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陶仲文作出了决定,遂哈哈大笑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来人,换茶!”
少顷,三名女丫鬟端着茶徐徐送了进来,三人第一次见到外国人,看见曼德不一样的外表,不免有些吃惊,分别给三人换好茶后,站在门口恭候。
邵元节心情大好,端起呷了一口,稍稍细品后赞道:“贤弟,此茶青翠多毫、汤色明亮、叶嫩匀齐、香凛持久,醇厚味甘,真是好茶!”
陶仲文也端茶喝了一口,笑道:“此茶名为庐山云雾,世间珍品,乃皇上亲赐,平日我也没舍得喝,今天天道吉日,喜事连连,正好共饮此茶,提前祝我们马到成功!”
两人对饮了几口,曼德却坐在一旁毫无所动。
陶仲文本就对曼德这种异类有所排斥,见此情景,心里更加不满,于是话中带刺道:
“此极品之茶,世间难得,想那遥远西方,应无此品,伯爵远道而来,有幸碰到,何不一起共饮?何况,此时我三人结盟共谋大事之际,莫不是伯爵还有其他考量?”
曼德听闻,默不作声,缓缓站了起来。
邵元节以为陶仲文之言刺激到了他,正要出言相劝,不成想,曼德突然身形移动,刹那间便闪到了门口,速度之快,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
只见他双手捉住一名侍女,对着她的脖子埋头咬了下去,那名侍女大张着嘴巴,却叫喊不出,只是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旁边的另一名侍女见状,吓的尖叫一声,转身夺门而逃,但刚跑了两步,那黑影便如鬼魅般跟了上去,如同老鹰捉小鸡,侍女在他手里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被吸干了血液。。
曼德抬起头,脸上沾满了鲜血,两只眼睛通红,他砸吧砸吧嘴巴,神情满足道:“庐山云雾,这茶确实不错!”
最后一名侍女那见过这种恐怖的画面,双眼一黑,一下晕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