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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蛮儿释援初相会 清源僧祐战黑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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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栏独望郎君苦,却问燕子何时回。。。。”才过未时,诸楼的伎乐开始零零落落响起,琵琶、羯鼓、箜篌,和着秋娘的歌声此起彼伏,初时还能听的分明,渐渐的都和成了一曲喧闹。
  栖梧楼门前,李释援忐忐忑忑不知如何是好,手足难安可这身躯却僵立了许久,偏的这时,被门口招呼的役使看到:“呦,李郎,怎么在此立着,快来,喝杯薄酒听个曲儿。”李释援未料及此番情形,刹时弄得个进退不得,怎料这脑中不断浮现姬清源昨夜的话语,李释援深吸一口,强做镇静随着役使入内。
  越是入的店内,李释援这心内越是小鹿乱撞,可偏巧又和骊姑装个满怀。
  “哈哈哈,李郎君啊,风流少年就该如此嘛,要寻哪个姑娘啊”
  “蛮儿。。。在吗?”
  “不巧啊,蛮儿正在陪客,要不阿姐给你寻个更为标致的。”
  李释援心想,既已如此那今日便豁出去了,随即掏出银锭。“骊姑,能否请客先寻别样乐子,我今日便只要蛮儿相陪了。”
  骊姑见了银子顿时眼开,何况这李郎也是姬队正的心腹,虽说这栖梧楼达官显贵不少,但也不能薄了这地头蛇的面子,也恰是此时点了葛蛮儿的宾客,只是一外埠商贾,也好搪塞,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
  “哈哈哈,李郎啊,好说好说,阿姐这就给你安排。”
  骊姑真是个久经场面之人,少顷,就已支开商贾,引着李释援来到客房,房内正是那葛蛮儿,酒已温好,餐食备齐,专待这郎君到来。
  “小郎君,快入内吧。”骊姑轻推李释援入内,即便退出关了屋门。
  李释援此时正可谓是心惊胆战了,自听了姬清源昨夜一番言论,在李释援心中,葛蛮儿好似魔王一般。此时,和葛蛮儿相对而坐,李释援手心都已捏出汗来,可偏又要搭出话头,探问案情。
  正当李释援思忖之际,却是葛蛮儿先开了口:“李郎,我认得你,我初来这青怡坊你便听我唱曲儿。”这番话语,不温不冷,却也如春风拂面,李释援也不似刚入屋那般惶恐。
  “姑娘原不是京城中人啊。”
  葛蛮儿捂嘴窃笑,心想这呆子,却说到:“郎君也不是这京城人士吧。”
  李释援慌忙吱唔答到:“是啊,是啊,甚巧甚巧啊。”
  正当二人“郎情妾意”之时,浑不知这屋顶正蹲踞着二人,不是旁人,正是姬清源和王僧祐,二人透过屋瓦缝隙,正偷瞄此间情景。
  姬清源忍不住戏谑:“释援这呆子”,王僧佑强忍着笑意,满面都憋的通红,却不意一只酥手搭在他肩上,急回首一看,竟是文绮兰,正要惊呼,文绮兰又伸出酥手,忙掩住其口。经这一下,王僧佑几要跌下屋去,被姬清源拉住,三人正在屋顶折腾之时,却不料,屋内一声惊呼。姬清源再看时,葛蛮儿已倒在血泊之中,一个硕大黑影从窗牖跃出,落在左近另一楼顶。
  王僧祐急跃向黑影的去处,文绮兰也正欲跃出,却被姬清源拉住:“快与释援救了葛蛮儿”,说罢,姬清源也急纵身而去。
  这边王僧佑奋力追着黑影在这青怡坊中上下翻飞,姬清源也在后疾追,并呼哨示意各望楼武侯,武侯急忙击鼓示警,坊内巡查武侯闻得,蜂拥向这厢而来。
  这边王增佑已俞追俞近,又猛的纵身,跃至黑影近前,随即运力出掌向他击去。黑影也感知王僧佑来袭,不得已闪身舒臂,格去了这一掌,二人也就此交上了手。王僧佑身高力猛,招式大开大合而又霹雳迅疾,几合下来,黑影渐显不支。姬清源也疾追而至,看准破绽借着跃身之力,运施飞踢,直命中黑影心窝。只听黑影呼号一声,跌落街中。待挣扎起身,四面武侯已至,将其团团围住。
  姬清源似有所感,忙与王僧佑也跳将下来,不想黑影已掏出匕首,直插心口,登时鲜血喷溅,仰面而倒。
  “还是慢了这一步。”姬清源急忙查看,气息已微极,应是心脉已绝。这黑影浑身皂衣,束发掩面,身形长大,形体健硕。待扯下其掩面,不错,正是满面须髯,面色黑重。姬清源试着扯了扯那虬髯,不想竟真扯将下来,再以手拭其面目,此人肤色竟并不黑重,应是刻意乔装过了。
  “大人,还真叫你说准了,此人还真是易容扮做昆仑奴。”
  “僧祐,支使武侯把这大汉移至武侯所,快探听释援那边形势如何?”
  正说间,文绮兰已伴着几个武侯来了,“姬队正,释援已带着武侯将葛蛮儿救回武侯所了,你们这边如何。”
  姬清源指着尸身道:“我等未及盘问,此人先已自尽。”
  文绮兰看了尸身样貌也是满面狐疑,但却开口又道出一件奇事:“方才刺杀葛蛮儿者恐不止一人。”
  王僧佑先惊呼道:“那咱岂不是叫逃脱了一人”。
  谁知姬清源却淡然言道:“我也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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