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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于尽?那你随意好了,反正也是顺手救的一个可怜人而已,她活着我兴许能放过你,她要是死了你得分八瓣。”
看到崔忱根本就不受自己威胁,黄员外的精神终于彻底崩溃,一把松开了聂小倩,跪在地上低头痛哭了起来。
而在黄员外松手的一瞬间崔忱也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拦腰抱住了要从牛车上摔下来的聂小倩。
崔忱把她抱回到车上,一把把黄员外拽下牛车。然后一脚踢了过去。
把这个黄员外踹倒以后,崔忱蹲下身子,拿着匕首在他的脖子旁边胡乱的比划着说道
“说说吧,你过来想要干嘛?”
此时的黄员外被刀在脖子上来回比划,全身上下颤抖不已。但是却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来上一刀。
看到崔忱提问他哆哆嗦嗦的说道
“我,我听家丁说给我儿子配婚的媳妇被人劫走了,就想过来追回来。我真的没想和您为敌。而且我是城西黄家的人,你要是杀了我会受到黄家报复的。”
“哎呦,还挺有背景的嘛,城西黄家?很牛逼么?不知道和清河崔氏比起来那个更厉害一点呢?”
“什么?你,你是清河崔氏的人?”
听到崔忱说到清河崔氏,这黄员外顿时语气都变了,原本只是害怕的声音颤抖,但是语气却是强硬,现在则是在颤抖中透漏出绝望。
清河崔氏,在唐初时期那就是天王老子一般的存在,五姓七望以崔氏为首,而崔氏当中又以清河崔氏为尊。
五姓七望同气连枝,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整个朝堂七成以上的官员都在这几大世家手里把持着,全国各地大小商贩或多或少都有这家世界的影子。
而且世家家中豢养的死士私兵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如果他们愿意,皇帝想要登基都得经过他们的点头同意才行。
而所谓的城西黄家,不过是幽州城里的一个小世家,充其量也就是出来一个正七品的云山县县令而已,而他也是仗着是县令的亲弟弟,在这云山县内是作威作福。
现在听到对方可能是清河崔氏的族人,顿时之前所有的仇恨和报复都被浇灭了。
而崔忱为了把崔氏这张虎皮扯大一些。更是拿出了今天下午才拿到手的黑山县男的令牌出来。
黄员外看到崔忱手中的县男令牌,顿时有种想哭晕在厕所的感觉。
好好的给孩子配个冥婚,新娘子都装进棺材里了马上就要下葬了结果新娘子逃跑了。想把儿媳妇追回来结果还碰到个杀神,而且这杀神还背景通天,连报仇的想法都不敢有。
此时这黄员外心里不知道有多少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只想说一句,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敢说。
崔忱则是没管这黄员外的心情,拿着匕首拍打着他的脸颊说道
“说吧,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小人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这黄员外也还算识趣,知道崔忱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后立马就开始认怂了。
“那好,那我就说了,你给你儿子拿活人配冥婚这事我懒得管,这事不是你一个人干过,我也管不过来。但是也算你倒霉,今天这事让我碰上了,小倩的事我就没法当没看到。
我呢也不为难你,你把小倩的婚书给我退回来,然后在拿十贯钱给小倩的大哥送去当做赔礼,至于他二哥,那个烂赌鬼就让他自生自灭算了。然后你若是还想给你儿子拿活人配冥婚我也不拦着,但是你不能找汉人之女,幽州城内有的是突厥奴隶,你随便找个差不多的陪葬也用不了多少钱。若是让我知道你继续拿村民子女给你儿子配冥婚,那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知道了么?”
听到县男大人提出的要求原本已经做好了倾家荡产,甚至是打算去求他大哥出面帮忙平息怒火的时候,却听到这宛如天籁般的要求。
黄员外没想到对方只是要了十贯钱补偿给聂家,并且不让他用汉人活人配婚而已。
虽然十贯钱对于他这种小家族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但是家里挤一挤也还是能拿得出来,不至于伤筋动骨。
于是黄员外立马满口答应下来,并且立马就从怀里拿出了一纸婚书,交给崔忱。正是聂小倩的那纸婚书。
拿到婚书的崔忱也不在恐吓黄员外。而是走到马匹被他射杀的马匹前面,伸手拔出了插在马匹眼眶中的弩箭。又在马鞍的布垫上擦干了血迹。
随后跳上牛车,拿着鞭子抽打了老牛的屁股一下,头也不回的对着黄员外说道
“过几天我会派人去查的,要是我说的几样你没做到,那到时候去你家拜访的可就不是我了,至于是什么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黄员外听到崔忱临走时的恐吓,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说不敢。
看到崔忱走远,也顾不得身上被踹的疼痛,和一众在地上呻吟的家丁,连忙一瘸一拐的想着一家的庄园走去。
一场闹剧也就此结束,至于那个黄员外会不会照做,那就不管崔忱的事了,他只管挖坑不管埋。反正他就算找他哥打听这黑山县男也是他,至于是不是清河崔氏,重要么?
重新上路后,周围恢复清净,崔忱时不时的给老牛抽一鞭子,一边借着月光看向坐在身边的聂小倩。
只见此时的她没有了之前救下她时她对崔忱的那种亲近感,反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这幅表情的聂小倩,崔忱这个23年单身狗,一切实践全靠手的钢铁直男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又不知道该找些什么话题的他只好拿出她的那纸婚书递给她说道
“恭喜你,现在是自由身了。”
然而聂小倩却没接那纸婚书,反而是直直的盯着崔忱看着,看的崔忱心里直发毛。
“小倩,你这是怎么了?”
“小倩在想,公子是否嫌弃小倩是个不详之人。”
“谁说你是什么不祥之人了?”
“小倩和死人拜堂,这事情已经传的远近皆知,以后怕是都没有容身之地了。”。
说着聂小倩低头抽泣起来。
崔忱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只好伸手抱起聂小倩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双手抱着她的身子,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