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等短文是半空架式小说，绝大多是捏造的人物和事件，不要过多臆想。）
　　“……”
　　此间处于今年（1642年）的5月份，不知为何，今年的梅雨来的有些晚，只需听取蛙声一片，足可掩盖几人的脚步声。
　　几人身着黑色装束，带着斗笠，灰白面纱遮住脸庞，腰间佩刀，繁金长靴。为首之人腰间还悬挂一枚玉佩，看上去价值不菲。
　　时则不至，命运多舛。
　　这是明末年间。战乱、混乱、饥饿、民不聊生，所以他们此次前来，是为朝廷处理所谓的“间谍、反贼”。
　　他很想做些什么，当初热血之心和自己不凡身手加入这个组织，想要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但是朝乱之下，无人可以独善其身，没有人……
　　时间是改变一个人最有力的杀器，已没初衷的他，已经是别人手中的刀刃。
　　是非、与否……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他明明看起来不是很大，但面纱之后的眼眸中尽是苍老不堪的淡然……这是……最后一次？
　　再最后抬头仰望在柔雨中盛开的山楂花……微微挥手……就是这片夜色的尽头……
　　（时间线）
　　“店小二！拿两壶好酒。”一青年男子，头戴冠束，玲珑装饰，器宇非凡，外在将宽裕发挥到淋漓尽致，“好久不见了，话说大哥（繁沐）你免职后都在干什么？”
　　“还能干嘛，种种菜，捕捕鱼。”
　　被青年尊称大哥是一身书生打扮的壮年男子，大概25岁左右，腰间没佩戴任何东西，一双筷子夹着清蒸鲤鱼。
　　“小朱子（朱阡陌），你也别称呼我大哥了，我已经离职了，一届平民，而你可是总管，被别人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嚼嘴根子。”
　　“哼，我看谁敢。”话语间，小朱子欲架势抽出腰间佩刀，当然肯定不会真的拔刀就是了，“3年前大哥是总管时，对某人照顾和教导叫一声老师都不为过，我身为皇亲国戚岂敢忘本。”
　　“亏你还知道自己是皇族的，不多照顾你，我恐怕不会活这么久了。”
　　“别人是别人看法，当初您站在重伤倒地的我身前时，我就认定做你一辈子小弟。”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青年才俊啊，我可是没料想到你这么快当上总管就是了。”
　　“这不是为了尽快追上大哥嘛。”朱阡陌憨笑绕绕头，举起酒壶，“今天偶遇大哥，不聊工作、旧事，只聊生活。”
　　”聊生活啊……皇帝又征粮……”
　　门外辱骂声大造，引起多人注意力，朱阡陌和繁沐也是如此。
　　“贱人，敢偷我家粮食，好大胆子。”五大三粗男子一身绸缎衣物，提拧骨瘦如薪的破女童往地一摔，九成是弯不下腰，所以用脚踩踏着。
　　女童抱头蜷缩，大腿用粗布包扎出，溢出鲜血，却不吱痛一声。
　　“现在什么地方都是这事件发生啊？！！要不要我将他们赶走？”朱阡陌神情愤闷，被打扰叙旧更是气愤。
　　“不必理会……”繁沐正欲移开视线，却与女童双手护住微扬的头对上眼神，“……”
　　繁沐缓缓起身，眉头紧锁后慢慢松开，一掌推开了施暴男子。
　　“tnnd，我到要看看是谁推的爷爷我！”男子一个酿跄坐倒，一番吃痛后恶狠狠道。
　　繁沐神情自然，欲张口，但被朱阡陌伸手拦在身后。
　　“是我，怎么了？”
　　“哟，一个当官的，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吴家的大儿子罢了。”
　　“知道就好，别以为你是个官就能对我无礼，我在官场上可认识很多人，比如朱阡陌，我大哥！”
　　“噗！”繁沐本是有点烦躁，现在属实是被气笑了，“他是你大哥？”
　　“现在知道怕了吧！给大爷我跪下磕个响头，或许我还能饶了你！”
　　得勒，还神气上了。见过狐假虎威的，没见过“狐”没见过“虎”就假虎威的。
　　朱阡陌也是老实人，还向我摇头解释不认识。
　　忽然间，一声叱喝，人群散开一条道，一人带头，陆陆续续进来五人。
　　“官员来了，快走吧。”民众见官差来了，也不多继续观摩吃瓜，纷纷离场。
　　“谁在这闹事？！”为首官差官服彪图，官职不大，但调可不小，看是询问，其则开始施压，不过见到朱阡陌的虎形如玉再加上装束打扮，心瞬间凉大半。努力回想这到底哪个大人物，吃奶的劲去想，可惜还是没有想起来，又放心下来，不过还是要严谨一点，在这个时代翻爬滚打混到这个职位靠的就是在官场上的谨慎行事。
　　“大人，这两个人莫名其妙打小民，要为我做主啊。”男子跑到官差前面往手中偷偷塞钱，其他人可能没看见，但躲不过繁沐、朱阡陌二人双眼。不过前因不谈后果倒是叙述的娓娓动听。
　　“咳，你们二人可有此事？”
　　繁沐上前礼拜后道：“大人，确实有此事，但是是这位先殴打这位女童在先，我两只是出手阻止轻推，这位肥头大耳的兄弟就倒地不起，实属冤屈。”
　　“哦？是吗？”官差重新把视线搬回男子身上，微微挑眉。
　　男子心领神会，又偷偷加钱，官差掂量掂量重量，很是满意，再听取男子原因后，果断下令。
　　“这位女童偷盗在先，被殴打实属正常，其次你们出手伤人，来人啊，将他们带走！”
　　所谓的谨慎在金钱面前瓦解。
　　划水半天的官兵知道有自己的戏份了，蜂拥而至将繁沐、朱阡陌围住，举起长枪逼迫二人就范。
　　“哈哈哈，你这官差真是好魄力啊。”朱阡陌大笑道，“我乃朱阡陌！看看你们谁敢动手！”
　　皇亲国戚的龙形环玉佩展示，别提男子的脸多黑，毕竟刚才还在大事宣扬朱阡陌是自己的大哥。
　　“这位刚才说我是他的大哥，这是对我的诋毁，对我们皇族的讽刺，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下官知道...知道...”官差冷汗直冒，谨慎一生，还是踢到了硬板，还是钛合金硬板，但对方的话语来看，自己还是有自保的余地，“下官这就将这个胡言乱语之人抓进衙门交给知县大人审判。”
　　转眼间，攻守易型。四个士卒架着男子离开。官差正欲离去，被朱阡陌叫住。
　　“大人？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此时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了，生怕被突然发难，也落一个得罪皇亲国戚的罪名。
　　“你口袋那个东西...”朱阡陌右手张开合拢开回示意，官差这哪里不懂，连忙掏空钱袋，把受贿的交了出来，还把自己出门带的那一份也一并上交，才灰溜溜滚开。
　　朱阡陌把钱塞进繁沐手中：“大哥，这些你先拿着，此番我是有任务在身，不便多引起祸端，所以放那人一马，你先拿着钱给这女童医治，今天被耽搁了时间，我们改天再聊。”
　　朱阡陌三拜而别，繁沐也不再逗留，自己抱着晕死过去的女童返回自己的家中救治。不是医馆去不了，而且其中的水太深，时代影响，一些只会点皮毛的人也办起医馆，鱼目混珠，真假参半，还不如给自己这个懂一些医术的来。
　　脸色苍白、肌弱无力，血气双亏；气短咳嗽，湿气入体，需要补肺养胃调脾；
　　山药、茯苓、白扁豆、白术、茯苓、甘草、桔梗、莲子、砂仁、薏苡仁、人参。（参苓白术散）陈皮、黄芪、当归、白芍、熟地黄、五味子、桂心、远志（人参养荣汤）
　　（注：本人并非医学专业，一切都来源网络，如有不当，切勿指责，这都是水字数的需求）
　　简单用药医治后，慢慢解开大腿处绑扎的粗布，这一幕，触目惊心，这一处少一块，血肉模糊，虽然恢复了一点，不过恢复效果不是很理想。
　　“菜人……”繁沐低囔，闭上双眼，逃出来的。
　　繁沐仿若思绪万千，嘴角是不是抽搐会儿，倘若是处于睡眠中，多半会被认为是做噩梦。
　　……
　　……不能继续留在北京……眼下只能等她恢复送往老家洛阳……自己大概也有三年没回家了吧……
　　次日清晨，繁沐早已下地在自家园子里除草浇水，面积不大，养活一人绰绰有余。园头对立处则是一颗大树，当初选择定居这里时就是因为这颗大树。
　　现在的繁沐已没入士之初的热血，只想在如今时代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为何三年没有回去？哪有什么脸面回去啊。
　　正欲收起水桶，耳闻房间里有些许动静，故意等上片刻，女童靠着墙壁搀扶挪动出门。
　　“你身体还未痊愈，劝你还是少动，米粥（野菜、鱼糜加一点米）放在桌上，放凉再吃。”
　　繁沐见女童不为所动，也没多管，自己放好农具吃起早饭，最后女童还是颤颤巍巍上桌开动。
　　“你叫什么名字？算了，我以后叫你山楂，等你恢复好了，我会把你送到我洛阳老家去，在这期间，你不准出这个园子，不准动我东西，叫我沐就行。”
　　山楂灰粽色的双眸从未抬头看向我，埋头吃着早饭，黑色头发乱糟糟没打理，时不时搭落眼前。
　　繁沐起身进屋取出梳子，动手帮山楂梳理，山楂是愣了会儿，停下手中动作，安安静静等繁沐梳完绑扎好，才恢复动作。
　　“中午饿了锅里还有，我下午回来。”
　　（转场）
　　“大人，朱王那边传来命令，说是一个奴隶跑走了，是当初子家的种。”
　　“又是暗杀李自成，又是找人，朝廷可还知道我们部门到底是干什么的吗？”朱阡陌阅读手中暗杀失败的书信，平静的吐槽一番道，“派遣人手把京城内所以医馆调查一遍，看有没有最近一个破履褴衫的黑发、大腿绑有绷带的小女孩医治过。”
　　“是。”
　　等手下离去，朱阡陌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可却没有发出声音，或许除了自己没人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到了夜晚）
　　繁沐拎着江上打上来的鱼和路上随手顺的几株野菜，穿过院子进入屋中。屋内漆黑一片，只能借助一点微软的月光看清屋内布局。
　　“……还在走了吗？”
　　将手中的东西随意推放置桌面，推开内室的门，随后出现的是一股寒风和一柄在月光照映反射寒光的匕首，这柄匕首自己再清楚不过，是自己寄放与自己过去的包袱中的匕首。
　　繁沐下意识引身后撤步，右手紧紧握住持器之手的手腕，手腕很细小，仿佛微微用力就能捏碎，所以繁沐选择了稍微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拉，再侧身躲闪使得行凶之人扑倒。
　　夺取凶器点燃蜡烛，不出所料，是山楂。
　　“……为什么……”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杀我的父母！？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生活着！？你是个刽子手！”
　　面对山楂的愤怒反问，自己的不解算是得到一个解释。
　　“你认得出我？”
　　“呵呵。”山楂不怒反笑，“我当然不认识你，但包裹里的玉佩我化成灰又怎能忘却。”
　　繁沐再次回想起那夜，自己接到上头的命令，说是孙传武一派的子家有反派的嫌疑，而就只是个莫须有的罪名，处理方式不是调查取证，而是满门抄斩。这但凡是个人都知道充满了问题。（朱由检也算是有魄力的皇帝，可惜在不恰当的时间段开始多疑，怀疑孙传武等忠臣）
　　自己……选择了执行……
　　“……”繁沐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她绝对要的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解释，毕竟对他人残忍手段就是折磨，繁沐懊恼，那时候还是就应该不能仁慈。仁慈，他早已抛弃，干这一行，仁慈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而当时自己怎么又会仁慈？自己也说不上当时的心境，究竟为何？
　　看着山楂，自己一次次会想起一年前带人血洗子府每一幕……手起刀落，血沾刀刃，尸横遍府，主房一炬……和山楂枝堆掩埋的女孩……
　　即是天命再次相遇，繁沐也不在为伍，自然没理由再重新对她下手。就这样照顾她减轻自己罪恶感和不为一种良策，如果还能死在她手上是不是能归还这足以坠落奈落的灵魂？
　　答案显然是不能的，事已至此，有何后悔之言，繁沐从不希望自己有赎罪的机会，他也不祈求能够将这份罪恶掩埋，将这黑名背负一身，他才能随时保持清醒，才能知道自己热血的初心，才能认清自己究竟是谁。现在，繁沐只想为自己而活。
　　失神后随着说再次的沉淀，有不速之客。
　　“你先躲起来。”繁沐将匕首收入袖袋中，全神贯注感知院内的动静，有人一步一步靠近门口，还有五个人在院外停止。
　　一步一步，感知随之越加强烈，直到。。。
　　“大哥，是我，朱阡陌。”
　　“。。。这么外过来干什么？”
　　“半夜拜访，有要事和大哥商讨，还请见谅。”
　　繁沐张望屋内，山楂应该藏好，自己也就打开屋门。
　　“先进来吧。”
　　朱阡陌入主厅四处张望，梁上延申处一条铁链，其他地方没有可藏人的地方，转身想进入繁沐的睡房。可正想推开房门，手腕被繁沐握住。
　　“发生了什么，一进来二话不说四处张望，现在还想直接进入我的内室，这不太好吧？”繁沐脸色阴沉沉地，展露自己的不悦。
　　“抱歉，大哥，我今天接到暗令，不方便透露，只能说昨天那个女孩是个朝廷重犯，需要我带回去。”
　　“现在六扇门办事速率还真高，这就把京城大大小小的医馆查了个遍，但是很可惜，今天她趁着我外出段逃走了。”
　　“我自然是不曾怀疑过您，但是该死的朱王在我身边穿插了暗线，该有的流程还是有的，我随便看看就收队，还望大哥不要太为难我。”
　　“……我要是不让呢。”
　　“……大哥，这不是开玩笑，你身为前任总管知道后果的。”朱阡陌面色一沉，有些许难看，自己已经客气很多了，可惜还不知道繁沐认定的事是绝不会更改的。
　　“子家的活口当时被查出来，是我帮你顶了回去；你辞退文书是我转呈于我叔父（朱由检）上奏好处才安心放你走的；你现在住的这块地是我托人找的再低价卖给你，即便如此，您还是要为难我吗？”这是朱阡陌最后的尝试。
　　“……此生不改。”
　　“那就先对不住了。”朱阡陌退后三步刚好退至门外处，右手手腕的扭动，挥出手掌由后至前的手势。
　　跟随的黑衣五人拨剑群起攻之，繁沐后翻越过桌子，右手此刻有一把匕首。
　　掀立桌子，来上一脚，使桌子以旋转方式在地面上转向其中二人，迫使二人分开，也稍微阻挡正欲从正门进入的一人。
　　引身迅雷牵向右手边一人，乘其身形不稳，上撩击飞刀具，脖子抹上一刀，稳稳接住被他自己击飞的刀具，单凭匕首自己还是很难应对五人的围攻，还是需要自己更为乘手的剑作为武器稳妥。
　　屋内再次涌进两人，身形来回摆动，前后前后做出试探，以此围歼之势诛杀背靠墙面之人。
　　两侧敌人率先进攻，夹击攻击，看似迅猛，然而却被繁沐尽数接下。中间二人也发动攻击，刺、劈、撩、斩，皆是习武之人和同时的默契，每个人每一次双双交替着攻击，还变换着招式，小李飞刀他妈来了也得挨上几剑。
　　落入下风的繁沐自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摆脱防守开始进攻。六扇门以武侠为主体，身为前任六扇门总管，本事自然不低。繁沐变换着身形，从墙壁挪到主梁下方，发力振开已经短兵相接的众人，斩处一横剑，引身空后翻，手中牵引下拉看似悬挂梁上的铁链，双手来回电动，前后拉伸，就以有两人被见血封喉，还是脖颈处有一大道口子。
　　这就是繁沐的隐藏杀招——血滴子，血滴子已是被武林静止使用的暗器，使用相当于与整个江湖为敌，不过，这还得有人活着出去才行。
　　“血滴子……您还是拿出来了。”朱阡陌毫不在意自己这边人数减少，倒不如说是自己的计划的一环，“大哥！！！你又何苦与朝廷作对呢！？朝廷现在已是破烂不堪，等我做掉朱王，得到朝廷中的权力，再以取得王权，到时候这一切都会如同你我所想一样，创造一个理想的朝廷。”
　　“……你还是太年轻……”繁沐操控着血滴子，继续应对剩下双人，“你还是不知道这些都太过遥远，你不是这块料，我也不是这块料，这些也只是纸上谈兵，想要完成理想，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破后立，一个新的利民王朝才是我们这些百姓需要的。我见过太多迷失本心之人，皆是得到权力之后。身入过官府，我自己也深知这一点。现在朝廷现在向外征战，大肆征兵征粮，民不聊生，我不相信你身为六扇门总管的你看不见。”
　　“……我很高兴，您还是没变。”此时繁沐已和朱阡陌四目相对，剩下两人也已被处决，“我们有多久没有交过手了？”
　　“……两年了吧。”繁沐收起满是血污的血滴子，“在我还乡时，我就猜到我们两个终有这一天。”
　　“大哥还得是大哥啊。”朱阡陌知道自己面对这个历届武力值最高的总管无丝毫胜算也没慌张，“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这是六扇门的过关文书，可以帮你度过朝廷内的每一个关口，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
　　朱阡陌丢给繁沐，自己则是缓慢拔出系在腰间的佩剑，深重的开口道：“条件是……”
　　“你能……杀了我……”
　　（过场）
　　五月底的黄昏，有许些燥热，何况林间小路上，闷热更上一层。
　　“你把我送到你老家后还有什么打算？”一个纤细的手撩起马车车厢内的帘幕，一只肌瘦嫩白的脸掏出窗，“把我当丫鬟一样使唤？”
　　“……我打算投往北方加入一个首领叫李自成的队伍里去。”
　　“……”山楂没有在多语，缓缓见几棵山楂树映入眼帘，“那些山楂……都已经开花了吗？
　　“他的愿望我会替他完成……也为了当初的我。”
　　“喂喂喂，怎么突然这么伤感起来了，别忘了，我们可是有灭门之仇，等你回来随时等我取你的性命。”
　　“等你有那个本事再说吧，我随时等着。”
　　“就真的一个要走吗？”山楂放下窗帘，缩回车厢中，“说不好我为了报答你会以身相许呢。”
　　“我已经没脸再呆在家里，而且那个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仅仅为了他人的理想而活。”繁沐于几棵山楂树前停下，山楂已是开花状态，沁入心扉的花香，沁化夏日中所有浮躁。
　　繁沐轻轻拂拭手中玉佩，开口道：“这份书信和玉佩能证明一切，你交付我家里家丁即可，我父母会接待你的。我走了。”
　　“……”山楂扯住繁沐袖口，“……你一定要回来！别忘了，你现在的命也有我的一份，我不允许你死之前，绝不能死！”
　　繁沐这一生极少被别人震撼，这次也算极少数中的一次。
　　繁沐伸手折下一枝极细极轻的开花山楂树枝，插入山楂盘起的发梢中，露出可能是人生第一次真心开怀的笑容，在黄昏中渐行渐远，渐行渐远……直到，没有了山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