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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堂前面的广场上现在可谓是人潮涌动,原因很简单,今天是医师考核大会,碧书国的一众医师学徒都聚集在了此处。
人群中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孩的手走在其中,没错这就是端木舒和万归一师徒二人。
“师傅,好多人啊!”
“怕么?”
“有什么好怕的!有师傅你做我的保镖,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不给书我看!”端木舒脸上笑了起来,这笑得比以前更加的慈祥了。
“等会好好表现,争取把医师二级考核给过了!但现在你得先去接受医心拷问,基本上问题和我在客栈问你的问题是一致的。”端木舒拍了拍万归一的头,然后带着他来到了一块巨大的石碑前,石碑前的人寥寥无几,但是参加石碑考验的人都格外的严肃,看起来就和被压榨了三年的科举生一朝进入殿试一般。
石碑前正在等待医心拷问的五个人看到端木师徒两人纷纷都侧目过来,来医师考核大会还可以带小孩?众人一脸懵逼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他们内心的一个个黑人脸加上一堆问号的情形。
“归一,等会你就把手按在石碑上,然后用心的感应石碑对你的引导,进去石碑后就会有问题问你了。好好表现!”端木舒推了一把万归一向前一步,让万归一自己走到那个队伍中去。
现在医心拷问前的那五人心中更是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浪!五岁孩子就来参加医心拷问?闹呢!但是当他们看到万归一若无其事的站进队伍时,他们就知道这是真的。
“哎,老头,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是孩子都可以参加的场合吗?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一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大声骂道。
“师以达者为先,这并不关乎年龄的事情吧?还有你们也都这个年纪了,还来参加医心拷问,有没意思啊?!”端木一脸鄙视的看着这些人,毕竟他们调侃的可是自家徒弟啊!
“哎,小孩子,赶紧回家吧!你的师傅也是个傻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孩子你要是识相就赶紧回家!”排在万归一前面的那个中年胖子出言讽刺到!
“叔叔,我的师傅没有说错话啊,师以达者为先,如果你眼前的我是一个实力高强的人,你还会说这句话吗?年龄并不代表着什么,关键在于自身的实力是否匹配罢了。”万归一嘟起小嘴反驳着眼前这个胖子。
很快几人也都不再去管这师徒两人,毕竟医心拷问如果失败本身对自身心境会有严重的影响,如今有人以身试险,一旁看热闹又何乐而不为呢?
很快那五人就结束了了医心拷问,通通都不通过,而他们也没急着离去,就站在一旁打算看好戏。
万归一上前一步按照端木舒说的那样把手按在石碑上,石碑发出暗淡的光芒,这是对拷问者的实力检测。随后光芒消失,石碑开始显现一行行的碑文,碑文显示越多代表着医心坚定的程度越强。
在石碑中一个老者出现在了万归一面前,眼前这个人身高也不算高,但是从他身上可以感受到比自家师傅还要强烈的气息,这个人就是医师堂的华佗。
“这位小友今天是来参加医心拷问的?”
“是的,先生!”
“好,勇气可嘉!那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拷问医心吧!拷问失败会有惩罚哦!”华佗也不忘吓唬万归一。
“好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万归一的眼神随即改变,那是坚毅与纯真透彻的眼神,华佗看到后欣慰的点了点头,毕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的心境可谓不易啊。
医心拷问第一问!石碑中的场景很快就改变了起来,最后变换成了在一个破烂的民居里面。“小友,这是我行医途中遇到过的一起病例,当时的情况是我没有能力也没有足够的药草救回民居中的老妇人,如今我在此问你你当如何做?”
场景切换到了房间里面,眼前有一个衣着破烂的女孩跪在床前抓着床上老妇人的手在那嚎啕大哭。而仔细观察这个妇人,其实妇人的实际年龄并不高,只是常年累月的病症拖垮了妇人的身体,脸上也呈现病态,让她看起来苍老了几分。
“先生,我可以救她吗?”
“不可以,这里只是幻境你无法救回那位妇人。”
“不!即便如此我也希望可以在这个幻境中救回这个老妇人,我不想这个小姐姐体会到孤儿的痛苦!因为那是令人无比抓狂的!我自幼就没有父母亲,都是我爷爷带大我的,但是我十分的希望可以骑在父亲的肩上玩举高高,吃着母亲一勺一勺喂给我吃的饭,这些我体会过,那是一种渴望一种无法奢求的渴望!所以我希望可以在这个幻境中救活那位老妇人!”万归一眼神坚定的看着华佗。华佗颔首答应了这个孩子十分之坚定的要求。
万归一走进幻境里面,看着这个女孩在嚎啕大哭,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他心中一颤。
“小姐姐我可以看看你母亲吗?我是一个懂医的人或许可以治好你母亲的命。”
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像抓紧最后的救民稻草一般点头答应了下来。“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的母亲啊!”
“我尽力,小姐姐!”
说着,万归一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针灸包,摊开包后里面的针具都十分齐全。随后万归一以望闻问切这些可用的诊断手法加上自己之前看过的医书典籍,结合老妇人的身体情况,决定用排毒护心的方法来治疗老妇人这危在旦夕的病情。
万归一像老练的医师一般顺手拿出所需银针和关键部位的金针,一个个学位准确无误的下针。经过一次下针和逼毒手法相结,老妇人脸色缓和了许多,多了几分血色,而之前的苍白也少了。这时老妇人逐渐转醒并开口说话:“小神医,谢谢你帮我治病,我现在下不了床,无法当面跪谢,沈琦你赶紧替我给小神医谢恩啊。”
沈琦当场跪下磕了了个响头,“小神医你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沈家没齿难忘。”
“小姐姐,这万万使不得!我们学医的人救死扶伤天经地义,我们要身兼医师的使命所以大可不必如此谢我!老母亲的病灶刚被我捣毁,身体还很虚弱万万不可随意乱动,我这里开几个方子和药草的图鉴给你们,你们上山采药回来,按照方子里的方法如法炮制便好。在下要走了,还请留步。”万归一写下方子后就离开了房子,这对万归一来说才是无憾的。
“很好!小友如此年轻便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和坚定不移的医心实属少见,但是我们仍然要进行第二问!”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幻,变成了两张床上的躺着一老一幼两个病重的人。“第二问,医心抉择,好的医师可以帮助一个人解脱于苦难也要面临无法脱离苦难的人生离死别的痛苦。你眼前的这两人都患了一个重病,而你身后的药柜上有一样的药品是他们都需要的,你的抉择将使得眼前这两个人的生与死。谁生谁死都在你的选择中!”
“老先生请问我可以先诊断一番再下决定不?我的师傅教育过我,在为病人治病时,必须要给出自己的诊断结果,不可以轻信他人的结果就断下结论。”
“可以!”
当万归一走到那位老者的床前,一样是望闻问切的诊断手法。老者身体中的死气已有一定的集聚,除非用生气盎然的药物来提升其身体中的生气否者这个平衡打破之际就是老者病危之时。万归一再给另一张床上的小孩诊断,小孩的气脉已经十分虚弱,如果不及时的用药可能就会死去。
万归一站起来走向药柜,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开始抓药。伏地龙、麒麟花、万归花、龙生木等一堆药草通通被万归一分拣出来然后一一被万归一投入煎药的药煲中。万归一把药煎好以后就拿来给小孩服用。
“你做出了抉择了?”
“不,这个小哥哥的病情很严重所以才用这些药物来改善他的病情,而那位老爷爷的病情可以使用灵能为其度入生气,只要去找个修行者便可以了。所以这才是我的抉择,两边都救!”
“小友的医术可比我预估的要精湛不少啊!事不过三,你的医心稳固,救人之心为上而且不舍弃世间众物,我相信你再医道上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就!但不知道你时候愿意拜我为师,在医道这一途上。”
“可是,我已经拜师了啊。”
“不,小友,我只在医道这一途上作为你的师尊,其他情况下你的师傅还是你最大的教导者!”
“这样的话可以么?”
“你问一下你师父吧,只要你在医道上承认我收你为徒的愿望,我便是你师。我给度你一道意念,你问过你的师傅后再作出决定吧。告诉你师父我名华佗!”石碑空间内一道光芒射进了万归一的额头。
外界医心拷问的石碑早已亮成太阳一般,这让那五个留下来看热闹的人无比震惊,这还只是个五岁小毛孩啊!
万归一睁开了眼睛,把手收了回来,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医心拷问的通过证书,而且上面注明着这张证书是最高级别的通过证书。
“嗯,不愧是我徒弟。”端木舒感到自己身上仿佛在发光,感觉自己成为了万人瞩目的大师,其实他也确实是,但那是以前了。
“师傅!师傅!师!傅!”万归一看着端木舒沉浸在个人世界里久久不能退出,喊他两声都没用只好狠的了。
“臭小子,你嫌为师命长啊!凑这么近吼!耳朵都聋了!”
“师傅,先不说这些先,你和我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万归一说着说着就拉起端木舒跑了起来,直到跑到一个人少的巷子里才停下。
“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万归一示意着端木舒耳朵凑过来,然后把石碑里的事情一通告诉了端木舒。
端木舒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像是消化不良一般。但是确实够震惊的啊!那可是华佗圣师啊!医师堂的始祖,老大中的老大级别人物,在医道上造诣已是登峰造极的人,他要收自家的徒弟为医道上的徒弟还不干涉自己对徒弟的教导,这么优厚的条件还还价,那简直是没谁了!
“归一啊,你想拜他为医道上的师傅不?这个人在医道上可以教你的东西要远比我可以教你的东西要多得多,但是如果你不愿拜他为师也没事。”
“师傅!真的可以拜他为师啊!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
“你傻啊!这么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饼不捡来吃还有什么可以比这更实惠的了?!赶紧拜啊!”
万归一巨汗,原来自家师傅只是用来当工具用的节奏啊。但是端木舒的答应也让万归一决定拜华佗为医道上的师傅。心中则默默的念记着之前那道光芒教他的拜师方式,随后华佗再次出现在了他眼前,这次是在外界出现,幻化出了身体的华佗。
“华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万归一感到很惊讶,不应该是自己拜师的么?怎么师傅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嗯?你怎么如此眼熟?”
“弟子师承孔非老师座下,老师是华师您的关门弟子,以前在弟子大比上见过华师一面。”
“哦,是小云子啊!不错不错,原来你就是归一的师傅啊,难怪我觉得这个诊断和治疗的手段如此熟悉。”华师感慨到。
“弟子万归一,拜见华师!”万归一在端木舒的示意下行了拜师礼。
“嗯,从今天开始万归一,你是我座下第八名关门弟子。你要好好修行自己的医术,并且坚定自己的医道之心。”
“是,弟子谨记师傅训嘱!”随即华师的幻像就慢慢的消失了。
端木为了让万归一少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让万归一进行医心拷问,因为这是进入最后一个关卡最快的途径,只不过因为失败的后果非常沉重,所以就很少志向远大的医师从这个捷径走,当然刚刚那五人也就只是想通过一级医师考核的人,自然不会在乎失败对于心境的影响,毕竟一级医师的勋章已经可以在碧书国吃得开。
端木带着万归一前往最后一关,实际诊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