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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感觉到强光刺痛了自己的双眼。
就像在黑暗中彷徨已久,近乎快忘记光明的模样的那一刻,眼前突然被这一片明亮烧灼。
她想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可是行动却被限制住,只发出了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
女孩垂下头,避开灯光。眼睛的刺痛让她不可避免地溢出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黑白相间的囚服上。
“吱嘎——”
不远处传来铁门令人牙酸的锈蚀声音。
女孩努力往那边看去,有几个模糊的人影。
耳边有人的谈话声:“队长,狱长,就是她了,十六号。”
啊,原来如此,自己还是被抓到了…啊。
“你们两个,回工作岗位去。”
“是,队长。”
女孩下意识地低头,不让眼前的几人看到自己的脸。
这个队长,女孩很有印象,监狱警卫队的队长——据说是维多利亚监狱这么多年来最残暴的一个狱警。
虽然这个残暴是怎么回事女孩尚不得知,但光是平时的流言蜚语,被他打进监狱医院,下半辈子站不起来的人就有三位数。
至于狱长。
身前的人影挡住了远处的光线,女孩终于能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的皮鞋。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女孩的胳膊,那种力道简直像是在拧毛巾,痛得女孩差点失声叫出来。力道扯着女孩,痛处让她的身体下意识地躲避力道,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大手一推,女孩后退两步。她扯着双手,发现自己其实已经被戴上了手铐,想揉揉胳膊都做不到。
女孩抬起头,看到眼前这个被称作典狱长的男人刚刚划着火柴,放入烟斗中。而警卫队长就站在自己旁边,只要自己动弹一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身高与体格,还有刚刚粗鲁的动作,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至于狱长,他也算是熟人了。
“第四次了,十六号。”典狱长吸了一口烟斗,吞云吐雾地说道。随后他摘下他的椭圆形无框眼镜,插在自己那身西装的胸前口袋里。
“那么,有什么想说的没。”
接下来,狱长继续慢吞吞地吸了两次烟,这个四十岁的男人被这行为伪装得像迟暮的老头。而在这期间,女孩沉默不语,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
“没什么想说的?那我的牢骚可多了去了。”男人见女孩没有动作,慢慢踱步,“说实在的,这种事发生第二次的时候我就腻了。老天,你居然让它发生了四次。
“更重要的是,四次了,你还是没有学到任何教训。”
我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女孩在内心默默反驳,但是不说出口。
余光中,女孩却突然发现,典狱长握紧了拳头,抬起了手。她急忙也抬起手臂,护住自己的脑袋。
预料中的攻击没有落下来,拳头被警卫队长挡下来了。
“长官,不穿戴防护就和感染者体液接触太危险了,尤其是血液。”队长说道。
典狱长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地收回了手。
“唉,对啊。反正对于你们感染者来说,我这种人的拳头估计早就不痛不痒地习惯了吧。
“骂你,没用;打你,没用;惩罚你,没用。哈,十六号,我感觉你已经完全骑到我头上来了。监狱长这位置应该你来坐才对,在这监狱里你才是老大,你比我更自由,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你说说吧,十六号,我该怎么办。”
狱长说完,再次开始吞云吐雾。
而女孩依旧默不作声。
半晌,狱长吐出一口气,看了看女孩:“不说,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逃啊。不过正好,我也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听说你从房顶直接掉下来了,不小心摔断两条腿也很符合常理?”
女孩瞳孔一缩。
典狱长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寻常一样:“哦哦,十六号,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看起来我的提案应该还是挺有效果的?”
剧烈的心跳。
“警棍给我。”狱长向警卫队长伸出手。
警卫队长抽出警棍,交到狱长手上。
狱长扬扬下巴:“按住她。”
女孩后退一步。
不行,绝对不行。现在这里只有两个人,用黑雾攻击他们,然后逃跑吧。
已经顾不上之后会发生什么了,但如果自己真的受了不可愈合的伤,自己的余生都会在这里渡过?那还不如现在就不顾一切的逃走,哪怕被击毙也比这好得多!
但动黑雾的念头都还没传达到身体时,警卫队长就按住了女孩的肩膀。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巨力压在肩膀上,简直就像是一辆卡车侧翻压了过来,而自己马上就要被活埋——
“吱嘎——”
三人都停住了动作,看向门口。
来者是个普通的狱警。
“监狱长。”那人扫了一样这边的情况,继续汇报:“莱茵生命又来人了,他们想再和你谈谈。”
狱长叼着烟斗不清楚地回答:“告诉他们,我现在公务繁忙,让他们先等着。”
狱警犹豫了一下:“可是……监狱长,你还是亲自去看一下比较好,这次他们派来的人比以往多得多。”
“……好吧,告诉他们,我马上到。”
狱长把警棍又递给了警卫队长,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熄灭了烟斗,从上衣口袋重新掏出眼镜戴好,向队长问道:“我看起来怎么样?”
队长松开女孩,点点头:“很不错,长官。”
狱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有这里的地板和自己的鞋子:“没沾到什么脏东西吧?”
“没有,长官。”
狱长点点头,指了下女孩:“打断她两条腿,然后也不用送医务室了,关禁闭。这期间你看着她,如果再发生越狱这种事,你就和她一起在停尸房见我吧。”
说完,他检查着自己的仪容仪表,随狱警离去了。
铁门被重新关上。
而警卫队长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警棍,看向女孩。
像是有人烧了一锅滚烫的沸水,劈头盖脸地向女孩浇了下来,每一寸皮肤都被灼烧,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发出钝痛。
女孩蜷缩在地,本能地保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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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架起来,关她禁闭。”
“呃,队长,禁闭室已经被关满了。”
“满了?我记得还有一间。”
“狱长关了别的人,就是,上个礼拜出现的那个…”
“那就把隔壁的那个阿纳提(鼬)给拎出来,或者那个伊特拉(麝),这两个人我记得快不行了。”
……
女孩嘴角挂着唾液,被拎着双臂从地上拉起。
我还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