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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家父与梅大人在那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却是一头雾水。
“不过如此?,梅大人,你太急了。”父亲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盯着梅乐说道。
梅大人看着父亲,脸上的笑意去了,淡定的说道:“急么?不急。”
父亲接着说:“你真的很急,你这么急天上可知道么?”
梅大人缓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然后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朗声说道:“我真得不急,你看,都十六年了,我都等了十六年了,所以我真的不急。”然后转身抬起双臂,冲着整个楼子张开怀抱大声喊到:“这楼子建了十六年了,我到这里也十六年了,这楼子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你,哪怕你已不是你,我却还是我。”
父亲转身走向大门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也等了十六年,我以为你们都会忘记,可是我忘了一句老话,老而不死是为贼。你们当年是贼,现在也是贼。”
梅乐对着父亲的背影深施了一礼寒声说道:“六爷,您这次怕是真的要输了。”
父亲此时早已走出门外,只是遥遥的传来一句:“输?我早就输了。还怕再输一次?”
我旁边的两个侍卫松开我,便向楼子外走去,今天闹了这么大阵仗,回家难免一阵风雨。我这边正在思考要不要也跟着回去,还是随便跑个地方躲着,待父亲消气了再回去,便听见父亲的怒吼声传来:“青不言,你要在那儿洗盘子是么?”骇的我赶紧和美容等人追了上去。
结果回到家去本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结果没想到只是淡淡的数落我几句便无妨了。
母亲听完我的叙说后,不禁皱了皱眉头,我讷讷的坐在一旁问道:“娘,你看这是不是不怪我?”
母亲却兀自还在沉思里,我又提高音量喊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然后笑着打了一下我的头用手比划着示意我快回去休息,以后万万不可做这种莽撞事了。
我一头雾水的和母亲告安,便领着大哥等人退了出去。
城主府在金安城南边,占地极大,府内水塘,假山,花圃,以及各种房屋构制皆是父亲亲自设计的。我们几人各有各的屋子,我的住在后厢里,美容与父亲母亲住在南厢,大哥几人则住在东西厢。送了大哥美容等各自回房调笑几句后我便准备回后厢休息了。
天色已经十分阴沉了,府内向来休息的早,平时过了戌时便不准许各屋上大灯,只允许掌几盏小灯来照明。因此府内此时是一片宁静。
在回房的路上正巧看见旺伯领着小厮在收拾花圃。
旺伯见我过来,忙凑到我眼前拉着我袖口关切问道:“少爷您没事吧?”我拍了拍旺伯的手答到:“我能有什么事情?老青他哪里是我的对手,我几句话说的是有理有据立刻让他心悦诚服的对我低头认错,并且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旺伯脸上立马堆起笑意像是一朵发皱干燥的菊花般说道:“小少爷就是有文采,连老爷都不是对手。”
我骄傲的一甩耳边的几缕长发,然后看了一眼他身后说道:“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收拾花圃?”
旺伯也回身看了一眼说道:“老爷准备把这个圃子弄得再大点,但是白天太阳太毒,老爷体恤小的们,便让他们每天晚上来做活。”
我瞥了瞥嘴说道:“嘿,想不到我爹粗犷的外表下还有些细腻情趣。但是一想到他那副尊容我真是不寒而栗啊。”
说完我刚转身要走,忽然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便转身拉过旺伯轻声问道:“旺伯你在我家多久了?”
旺伯眯着眼睛疑惑的说道:“呃,具体记不清了,想来少说也有二十年了,想当年老爷夫人还未完婚的时候我便在府上了。那时候还是在京都的临安巷”结果说道这里突然就戛然而止,我听后感兴趣的问道:“咦?我们家原来在京都的临安巷也有房产啊。怎么没听父亲说过?”
旺伯连忙挥了挥手问道:“少爷您问这些做什么?”
我被他一差便忘记问了京都的事情,连忙把今天的疑问向他说明:“旺伯你可知道父亲与梅知州相识?”
旺伯一怔,然后答道:“老爷是城主自然与梅知州是相识的了。”
我皱着眉挥了挥手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但是今天这光景我发现,梅大人似与父亲是很久以前便认识了,少说应该也有十六年,那时候还没有我,因此我便想你在府上时间比我还长,看你知不知晓。”
旺伯忙低着头说道:“这种事情,老奴怎会了解,少爷您还是去问问老爷吧。”
我看着旺伯这一副紧张模样,沉吟了几许便挥了挥手说道:“罢了罢了,小爷懒得理会这些劳什子事情,你们继续干活吧。”说罢我转身便走然后用余光撇这身后。
只见旺伯在后面弯腰告了个安。便定定的站在原地,一旁的小厮见此,便轻声唤了一声,问旺伯怎么了。旺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干活然后便继续站在那里发呆。
我心下思量这个事情一定有什么蹊跷。
待走到房时,小丫鬟们皆都睡了,只有内屋里平儿还坐在桌子边上。
一只手支着脸,头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想来也是困倦急了。
我走到平儿身前蹲下身去,看着她的小脸映在明灭的灯火中,几丝秀发垂在眼前,粉嘟嘟的嘴唇随着呼吸轻微张合。间或皱了皱鼻子,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我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她机灵一下坐直身子,待揉了揉眼睛看见是我忙嗔怨到:“怎个如此之晚才回来?学堂不是傍晚就下学了么?我们几个等你等的脖子都酸了,我看那几个小胚子眼睛都睁不开了,便让她们先去睡了,你可用了饭了?”
我站直身子连忙说道:“本来早就回来了,三哥他们非要去楼子里面看戏,结果有些事便耽搁了,饭在楼子里用过了。好姐姐辛苦你了。”
平儿站起身来,边服侍我更衣边埋怨道:“你去那腌臜地方,仔细被老爷知道扒了你的皮。”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平儿服侍我脱了鞋,对她说道:“嗨,你可别说,今天还真让老爷子把我抓住了。”
平儿一听,立刻站起身来关切的大声道:“啊?那老爷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向外房指了指低声说到:“小声些,万一吵到桃衣醒来,还不闹死我俩?”
平儿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低声问道:“那你没事吧?”
我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腰身对她说道:“你来帮我按按,我今天与大哥他们做耍,搞的我这腰似散了架子一样。你一边按,我一边与你细说。”说罢便踩着旁边放置的屋鞋走到床边趴了下去,平儿收拾了一下来到床边跨坐在我腿上,帮我按起来。
我眯着眼睛,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她说了。
她听后用力的按了我几下后说道:“以后切不可做出此等孟浪之事了。大少爷也真是的,也不怕伤了你的身子。”
我眯着眼睛哼了一下表示同意。
平儿见我如此,叹了口气说道:“你平日也多放些心在读书上,免得老爷生气。你们这一老一少,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闹。外人不说,你心里也要有点计数。”
我懒得与她说这些事情,便连哼也不哼了。
平儿见此,便也不说了,专心帮我按摩。过了兴许半柱香左右的时间,我感觉到平儿软软的趴在了我的后背。我略一转头便看见她伏在我身上睡了。我小心的把她放在我旁边,将那凉被轻轻盖在她身上,便也自顾睡去了。
一夜无话。
“嗨,你看这俩不要脸的,昨个儿趁我们睡的早,两个人便滚在一张床上睡了。真真的是失了脸面。”
我清晨还没醒,便听见一阵吵闹嬉笑声。待我睁开双眼便看见桃衣穿着一件小褂,露出两个珠圆玉润的膀子,站在我的床边一脸促狭的和墨鱼等人说笑着。
平儿在我身后也被吵醒了,见此光景不禁的被羞了个红脸,连忙起身下地冲着桃衣呸了一口,便先去洗漱了。
我深了个懒腰,摆了个妖娆的姿势对着桃衣说道:“来啊,小妹妹,要不要哥哥哄你睡觉觉?”
桃衣一个箭步就窜到床上,掐着我的脸说道:“我让你说这浪话。”我一转身直接将她压在身底下,一口就咬在她的肩膀上。
墨鱼几个小丫鬟见此也欢快的加入了战场。
不一会,我便被这群小蹄子给控制住了,桃衣站在床上,一只脚踩在我的屁股上问我:“小元宝,你服不服?”
我赶忙告饶到:“服了,服了。桃衣大人神功无敌,寿与天齐。”
那边平儿洗漱完毕后回来,见我们还在打闹,连忙说道:“别闹了,快点让他洗漱吧,老爷他们还等着他一起用膳呢。”
桃衣一歪脑袋笑着说道:“怎个?莫不是平大姑娘心疼了?”
平儿此时已经整理完毕顿时又拿出来了平时的劲头,见桃衣调笑她,便立刻回了过去:“那刚才你莫不是吃醋了?”
桃衣听罢,娇笑了一声说道:“好你个小浪蹄子,敢酸姑奶奶,看我不撕了你嘴。”
两人一下便嬉闹做了一处。
我见战场转移,连忙偷空钻了出去,在外房丫头处被伺候着洗漱一番。
待我走到大厅时,便看众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我赶紧钻过去挤走三哥,从大哥手里抢了个吃了一半的馒头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老爷子坐在正座上捧着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今日要外出办事,大约要十日左右才能回来,你们最近在家老实一点,切不可惹你们母亲生气。”
我听闻此言,心下大喜,和浣白等人偷偷的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问道:“不知父亲要去哪里?怎个需要如此多的时间?”
老爷子头也没抬沉声说道:“白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