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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康宫今年的宫墙涣散一新,全然不见多年呢陈旧老态。墙角的青萝也长得格外的茂盛,蜿蜒铺满了整个红墙,绽放着全新的生命力。
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驻留看一眼,再惊叹一句。
“祖母,如今您这气色可是越瞧越精神了。”
自打国丧结束后,晋康县主苏月可是日日都往宫中来。
太后心里愉悦,旁人也不敢置喙什么。
“你这嘴抹了蜜?”
太后刚由着姑姑们梳洗完毕,簪了一支鎏金的凤钗,风采依旧不减当年,除了眼角下的细纹诉说着杀机重重的岁月。
“祖母……”苏月便趁机挨着太后的膝边坐着,亲昵道,“您是知道月儿的心思的,如今太子妃久病,难不成您还真让一名侍妾主持太子府不成?”
太后的目光沉了沉。
语气倒是云淡风轻,“太子妃病着,自然是要有人统御后宅的。”
“祖母,如今表哥终于解了禁足,太子府却不能失了体面,您就成全孙儿,将孙儿指婚给表哥吧!”
此时殿中的宫女都知趣的缓缓退下。
太后追问道,“你是真想嫁给你表哥?”
“祖母,孙儿的心思都在表哥身上,如今太子妃病着,又如何能为表哥生育皇嗣,总不能让那张氏捷足先登吧!”
苏月的心思她笃定皇祖母一知都知晓。
可是皇祖母却从来都不曾为她筹谋一句。
原本以为是太子被禁足,不宜提起此事,如今既然解了禁足,又趁着太子妃病着,正是好时机。
她明明费了好大的心思为祖母拉拢裴绮真,既然裴绮真如愿的当上了陛下的宠妃,在陛下跟前提几句话本就是不碍事的。
何况后位空悬,如今就是祖母为后宫之......晋阳帝一怔。
不过片刻,便欣然允了。
这时候晋阳帝身边的桂平公公躬着身子进来,偷偷的在晋阳帝耳边说了几句,晋阳帝便起身先行离去,让太后挑选日子操办此事。
待皇帝走后。
裴绮真才满脸疑惑,她明明记得晋康县主托人来告诉她,她想嫁给太子为侧妃。
她还未先问,太后倒是先提了,“月儿那个丫头你不必理会,她年岁小,婚配之事自然不能按着她心意来。”
裴绮真也不敢多问,又怕打扰太后休息,便应声跪安出去了。
这时候服侍太后的宁清姑姑才挥退了一众服侍的宫人,待大殿中只有她们主仆二人,才跪着为她专心揉捏起大腿来,“太后娘娘思虑周全,希望晋康县主能明白您的苦心。”
“苦心?”
太后居高临下的看了宁清一眼。
宁清跟随太后二十多年,主仆间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她知晓太后是不快了。
“皇帝忌惮着哀家,哀家又怎么会那么不知趣,为月儿求太子侧妃之位,不过此举只是让皇帝放心些罢了。月儿可不姓司马。”
说道此处,太后的眸中颇有几分冷硬。
“既然不姓司马,那么晋康县主为河间王正妃,岂不是……”宁清长眉一蹙,在太后身边伺候久了,主子的气度就浸染上一二分了。
“若她姓司马,才会让皇帝心寒呢!”
太后吭哧一声,“你即刻出宫去,为哀家走一趟……”
“是……”
宁清已经许多年不曾为太后出宫办事了。
如今太后突然让她出宫,只能说明一件事,太后从来没有甘愿放权啊。
自然太后的野心绝不只是在这后宫大权之上……
这几日淑妃蒙氏总觉得昏昏欲睡......。
自从太子表了态之后,这宫中的风就吹的更加频繁了。
宫中向来不缺墙头草。
本还在德妃与她之间徘徊的妃嫔,这几日恨不得日日来她的宫中表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送礼的送礼,攀交情的攀交情。
蒙氏心中了然,太子的拉拢是好事。
无非是看在她没有子嗣,并不会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日后他也不会亏待她坐上太后之位,给蒙氏也是一个保障。
既然心照不宣,蒙氏自然也知道后位多半要落在她身上的。
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
毕竟陛下一直未踏入她的宫中,对她一向冷淡,就算是皇后又如何,还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
她的内心是孤寂的。
她不过才二十二岁,心就已经荒凉到极致了。
她渴望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相濡以沫的感情。
晋阳帝不喜她安静的性子,再加上她除了貌美,性子和顺,也没有其他优点了。
晋阳帝也不过是对她新鲜了几日,便置之一旁了。
若不是母家,她哪里能轮到坐上淑妃之位。
旁人看到的都是淑妃的荣光,殊不知她看到了只有牢笼。
束缚她一身的金丝牢笼。
穿着华丽的衣裳,描绘着最精致的妆容,却宛若死尸。
皇后如何,太后又如何?
都是可怜人。
这些时日宫殿中愈热闹,她的心就越凉。
这日打发了前来谄媚的妃嫔,发觉胸口闷闷的,便唤着侍女去御花园走走。
走了没几步,便发现了晋阳帝的龙撵在前方,隐约传来了贞妃的娇笑声。
心中就莫名的烦腻起来。
默默的退了几步,改走了另一条道。
......“娘娘,您好不容易碰见陛下一回,为何不去请安?”
身边的侍女花璇是蒙氏的陪嫁,也是蒙家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时刻提醒着她不得行错半步。
“陛下与贞妃正在兴头上,本宫若是不知趣打扰,只会惹得陛下更不快。”
蒙氏随意敷衍着,看着身旁的侍女也不由得厌烦起来,“你回去为本宫拿手炉来。”
花璇只得应声去了。
这些时日娘娘心情愈发不好了,也不知是不是怕皇后之位有什么变化。
担心则乱。
她也不敢多言。
这是紧要关头,她作为奴才更要谨言慎行,不能招惹娘娘烦心。
“娘娘,您好不容易碰见陛下一回,为何不去请安?”
身边的侍女花璇是蒙氏的陪嫁,也是蒙家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时刻提醒着她不得行错半步。
“陛下与贞妃正在兴头上,本宫若是不知趣打扰,只会惹得陛下更不快。”
蒙氏随意敷衍着,看着身旁的侍女也不由得厌烦起来,“你回去为本宫拿手炉来。”
花璇只得应声去了。
这些时日娘娘心情愈发不好了,也不知是不是怕皇后之位有什么变化。
担心则乱。
她也不敢多言。
这是紧要关头,她作为奴才更要谨言慎行,不能招惹娘娘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