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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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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
  自大隋定都洛阳以来,洛阳的经济一反战乱时的破败凋零,经过百年来的发展,又重新恢复起往日的繁华。洛阳城内白日里商贩吆喝声连绵不绝,往来货物之多更是令人瞠目结舌。甚至到了月上枝头之时,一些繁华之地或者大户之家仍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繁华之城
  尽管太祖之时还曾下达过宵禁之说。
  安王府此时正是灯火通明,莺歌燕舞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很明显今日的宴会十分隆重。一群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坐于大厅之中,皆是一手饮着小酒,一手搂着美人儿。且看那些美人儿,个个婀娜多姿,美目生情,似乎天下人的美人儿都聚于此处一番。再看这些少年郎,皆是衣着锦绣,面呈富贵之相,手把玩的酒杯也都是玉石所铸。好一个富贵人家。
  但是,在这群少年儿女当中,却坐着一位面带威严之相的稍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似乎与周围格格不入。并且他还坐在首位,竟似乎不觉得自己忝列其中成为异类一般,倒是十分自在得意的样子。
  而在一个角落处,却又存在着第二个与这热闹风景迥异的地方。这里坐着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郎,样貌倒是眉清目秀,就算不是貌若潘安,倒也相差不了多少了,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有些陈旧,却也不失为一件精贵之物,可这位少年却是眉头散发阵阵抑郁之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旁边也没个同伴交谈,那些美人儿也没一个上来相陪。相比之下,倒真是有些寒酸凄凉。
  “玄明老弟,人生在世须尽欢,来来来,咱们喝一个。”原来是刚才那位中年人。这少年郎见主人相邀,立马从杂乱的思绪中恢复过来,向这中年人回应道:“多谢王爷”。这中年人立马把手搭在少年肩上,乐呵呵的喝完手中的酒,笑着说:“你南楚国与我大隋此番结交,多亏了兄弟你,你可是我们两国结盟的大功臣啊。于百姓大利啊,哈哈…各位公子,是不是啊?”旁边的少年都都哈哈大笑,连忙应道:“对,对,对。”
  原来这位中年人乃是如今大隋帝的唯一皇弟,杨安,被赐封为安王,往日里不喜政事,喜欢些纨绔子弟热爱的事物,比如说美酒,美女,蹴鞠之类的,因为爱屋及乌,对于这些年轻少年子弟那也是极为喜爱,常常与这些年轻人厮混在一起,或者常常设宴邀请年轻人聚在一起玩耍。在洛阳城内也是一桩笑谈。不过这位王爷最讨厌与邻国发生战事,倒是与其封号颇为相称。
  而这位少年郎乃是由南楚派出作为两国结交的质子,南楚先皇的幼子,项玄明。
  说起来今晚宴会倒是有为这位质子初来大隋接风洗尘的意味,不料安王爷听说两国结交,战事停止,颇为开心,竟主动担起了为盟国质子接风洗尘的任务,为了热闹一番,又叫上了各位忘年交们,反倒冷落了这位质子。此时安王爷不知是喝酒红了脸还是不好意思羞红了脸,马上拉起项玄明向各位好友们介绍起来,为了主人家的面子,再加上项玄明的谦卑,倒是一副主宾齐乐融融的样子。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晚宴在众人醉得差不多的时候也就结束了。各位少年公子都在各自家奴的搀扶下乘车回去了。
  唯有那位年仅十六的少年郎,南楚国的质子项玄明,摇摇晃晃的在街道上行走。
  此时已接近年底,洛阳上空中的寒意颇为萧瑟,乌黑的街道上已经是人迹罕至,只有星星般的亮光若隐若现。项玄明跌跌晃晃的走在回质子府的路上,想到自己的经历,想到现在的处境,不由心中一阵酸涩,叹道:“真是命苦啊。”
  似乎为了回应这位质子内心中的委屈一般,天空中竟然开始下起来了阵阵的雪花。雪花印在项玄明脸上,夹杂着丝丝寒意,竟让他心中舒服了些,酒意也散了几分,不由靠到边上墙根,眼睛一沉,渐渐睡了过去。
  就在项玄明昏昏沉沉之时,忽的隐约听到一声惨叫,然后是砰的一声,似乎是有人掉了下来。项玄明很想睁开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无奈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眼睛张了张,又闭了起来。
  这时只听到那掉落之人瓮声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必逼人太甚。”是一道中年男声。
  又一道清脆女声疾喝道:“你这邪门之徒,谁和你是同根。”
  只听那中年男子低声轻笑了几声,正要说道,却被另外一道女声打断了。
  “师姐,这等之人,不必跟他啰嗦。”说罢,只听掌风阵阵,夹杂着长剑的嗡嗡声,突然噗的一声,却是那中年男子被人击中胸膛,应声倒在了项玄明旁边。
  只听那男子恨恨的说道:“若不是我为了抢圣物受了重伤,岂会轮到你俩小小后辈来喊打喊杀,只可惜我的恩师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可恶,咦,”原来这男子看到了倒在旁边的项玄明,微微思索了下,露出了丝无奈的笑容。
  中年男子扶着墙根缓缓站了起来,带着些悲哀乞求之意对着那两个女子说到:“我已是将死之人,给我最后个机会祭拜下我的恩师,好吗?”
  那两个女子清冷的脸上微微一愕,随即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女子平淡的说到:“虽然如此,但是你还是要死的,谁叫你是魔门中人。”
  中年男子哼了声低声说了句:“我知道。”
  接着中年男子双膝跪地,两手结着复杂的手印,嘴里振振有词。在一片皎洁的月色下,一个男子跪在地上双手挥动,旁边还有两女一男,透露着些许诡异的气氛。
  过了良久,那中年男子轻轻吐了口气,说道:“好了,你们动手吧。”
  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女子嘀咕道:“怪里怪气,不愧是魔门的,”对着另外一名女子说道,“姐姐,你来吧。”
  那另外一名女子轻轻说了句:“嗯。”说罢提着长剑向男子走去,那男子轻轻对女子笑了笑:“来吧,我不会反抗的。”
  “姐姐,小心他有阴谋。”“我知道。”
  只见那女子凝重的走向男子,右手紧握长剑,明明是轻轻一挥,却又似乎带着万钧力道,往中年男子胸口轻轻刺去。只听噗呲一声,长剑便已经穿过了男子的胸口,甚至穿过了那道厚厚墙角。
  中年男子轻轻一笑:“流叶门的剑术果然厉害。”
  女子诧异的看了看男子,似乎是在想男子为何不反抗。接着她将剑一拔,只见那男子哼唧一声,头一歪,便断了气。
  女子叹了声,往后一跃,对着另一位女子说道:“走吧。”随即两人脚尖一点,便不见了踪影。
  项玄明只觉得模模糊糊的听着这些声音,想睁开眼睛,却又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听着这些声音,真是心中大骇。来到这世界八年了,竟然是第一次听到武功之流,心中真是又激动又后悔。激动的是能像前世看的小说一般做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人,成为一名武功高强的大侠,就不用做这什么质子受些窝囊气。真是后悔没有早些练武,现在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练不练的成。
  正在项玄明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清凉,瞬间清明了许多。这时身子被人抓住摇晃了起来,只听到“小子,醒醒,醒醒。”项玄明一下子被惊醒了起来,两眼一睁,便看到了一个衣服上满是血的中年大叔正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项玄明不由的愣了一愣。这本已死了的男子带些焦急的语气对项玄明说道:“小子,我的时间不多了,只想问一句,你想不想学武?”
  项玄明心中大喜,急忙点了点头,立马说道:“弟子项玄明,拜见师傅。”
  中年男子欣慰的说道:“你不用高兴得这么早,拜我为师,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尽一切可能统一圣门,若是你死了,必须找到接班人代你完成此事。能做到吗?”
  项玄明微微思索了下,立即应道:“我可以。”
  那男子又说道:“你得立个誓言,以我圣门之名立誓,若是将统一圣门大业断送在你手上,必将天打雷劈,死后堕入无间地狱,生生世世受尽折磨。你可立此誓?”
  项玄明不禁一呆,怎会如此狠毒。但又想到此生若是继续如此下去,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罢了,又有什么意思,况且若是自己不能做到,还能找他人代为履行,也不算难。便应下了。立即起誓道:“今日我以圣门之名对天起誓,若统一圣门大业在我项玄明手中断送,必遭天谴,死后不得安生,永生永世在无间地狱中受尽折磨。”
  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往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然后郑重递给了项玄明。说道:“这是我圣门门主一脉相传之心法,不可传授给他人,切记。”
  项玄明接过心法,面带苦色说道:“弟子明白。可是弟子已满十六,那……”
  男子立马打断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疏通经脉。”项玄明大喜谢过。那男子又说道,“为师帮你打通经脉的过程会十分痛苦,一旦晕死过去,便永远醒不过来了。你,确定要吗?”
  项玄明的心情真如过山车一般大起大伏,这个师傅可真是不靠谱,句句带死。便有了丝胆怯之意,但又想到自己本就是已死之人,又坦然了起来。
  项玄明坚定的应道:“我愿意。”
  那男子也不说话,立马撕下项玄明衣服一角,塞进项玄明口中,看着项玄明不解的神情,淡淡的说道:“我怕你痛的咬舌自尽。我要开始了。”说罢,双手搭在项玄明身上。
  项玄明刚只觉得骨头痒酥酥的,并没什么痛楚,本想这不靠谱师傅逗着自己。随即只感觉到被人活生生将骨头一块块碾碎,浑身都在抽搐,接着是肌肉在颤动,像是一刀一刀的剜者肉一般,然后全身又一阵酥酥痒痒,这样子反反复复,简直是痛不欲生。项玄明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快要痛的模糊起来了。就在项玄明快要崩溃之时,这师傅大声喝道:“不要晕过去,那样你就醒不过来了。”项玄明闻言立即打起精神,只好继续忍受着这无边的痛楚……
  过了良久良久,就在项玄明快要再次崩溃的时候,终于传来师傅的声音:“好了。这块玉佩你戴着,这乃我门中圣物,轻易不要被人看见了,否则有杀身之祸。”这声音老态至极,竟不似师傅所说,但项玄明余痛仍在,根本无法睁眼,只是尽力吐掉口中衣物,在师傅似乎要走之时,问了句:“敢问师傅名讳?”
  回应的是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才有淡淡声音传来“云无忧”。
  终于,项玄明再也撑不住,应声一倒,沉沉昏睡了过去。
  夜,终于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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