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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之翰一行人动身前往辽阳大桥,这是沟通辽水两岸的唯一大桥,自然也是辽阳城内举足轻重的建筑物。
来到这里时,大桥已经被冰天雪地所覆盖,放眼望去,真是白皑皑一片。当然,白色天国之中,还有一个明显的标志。
这个标识就是辽东官兵,用栅栏围起来的命案现场。
蔡之翰首先上了桥,环顾四周之后,遂道:“凶手离开此处只能通过大桥。所以,我们尽快扒开四周的积雪,看看还有没有残留的痕迹!”
韦孝宽三人立刻分散开来,在大桥之上忙碌起来。但忙活了大半天,还是大失所望,什么也没搜到。
就在众人哭丧着脸的时候,郑冥天却不合时宜地哈哈大笑,随手抓起一团雪就朝着远处抛去,“啪嗒”一声四散开来。
“这个地方还真不错啊!”
郑冥天的话随之而来。
看着郑冥天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什么事情都和他没关系。韦孝宽顿时就怒了,大阔步地冲向郑冥天,“你给老子说说,这里哪里好?说不出个所以然,老子非弄死你个龟儿子!”
“这雪,不白么?”
郑冥天丝毫没注意到韦孝宽已经生气,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
韦孝宽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彻底地无语了。
就在郑冥天踢打着地上的积雪之时,蔡之翰突然注意到地上的不明物体。这个玩意儿此时还反着光,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那个是什么不明物体?”
蔡之翰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后将“不明物体”捡了起来。
捡起一看,原来是一个布袋子……
本来想顺手给扔了,谁知无意间从中掉落一个信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蔡之翰顺手展开信封,这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原来,第一封信说的是拜托友人从淮南寄来一斤淮南蜜橘,货款待付。第二封信说的是在药铺购买药材的药单。
他前世对中药颇有研究,自然一下子就看出来是毒药,而且这些药材的毒性很大。
药单上印有“大通药铺”的字样,蔡之翰稍作思考,一下子就将这两封信同这次的命案联想到了一起。
“美人鱼”手握两只烂苹果,而苹果上确实残留不少的毒药。莫非这两封信就是……
“你们快过来,这里有发现!”
蔡之翰喊来不远处的韦孝宽等人。
待他们走过来后,先是仔细阅读了一遍信,又听完他的推理,随即又陷入了沉思与静默之中。
韦孝宽还在盯着袋子,沉默了半晌,这才开了口,“既然凶手就是在这个药铺买来的毒药。然后涂抹到友人寄来的淮南蜜橘,从而完成这次杀人的。那我们就可以调查药铺,还有信中提到的所谓的‘友人’嘛!”
“可是……凶手有这么笨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线索遗留在这里,然后等着我们发现,让我们快点抓住他们?”
骆芷蓉觉得两封信件并不可信,提议还是扔了为好,以免干扰到办案思路。
但是,刚才还在嘻嘻哈哈的郑冥天,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既然之前辽东官兵没有发现这两封信,就足以说明是有人故意将线索泄露给他们的。
“因此,这两封信还是很有价值的!”
郑冥天立刻严肃了起来,提出了与众不同的看法。
就在众人还在讨论的时候,辽东衙门的官差慌张地朝着这里跑来。还不等停歇,立刻就让蔡之翰一行人回去,说是在美人鱼的牙缝中发现不明液体,据仵作推测乃是男人的精华……
“……”
听见衙役说的这句话,骆芷蓉的耳根子立刻涨红了起来,于是就扭过头去想要隐藏尴尬。
蔡之翰尴尬地开口说:
“有没有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
“既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当然,显而易见的是生前弄进去的,至于怎么弄进去的,恐怕还有待调查。”
衙役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韦孝宽也是很肯定,“之前我们在对美人鱼进行验尸的时候,并没有在她的口腔中发现这个情况。所以,极有可能是死者生前与凶手同房,耍闹房-中-之-术,然后凶手的精华在不经意之间留在了死者的牙缝之中。”
蔡之翰顿时就明白了。
如果是死者死后,凶手将精华弄进口腔中,那喉咙及口腔深处必定也会有残留的。如果是死后弄进去的,又用清水冲洗,必定又会留下清水冲洗过的痕迹。
而他们并没有发现,就可以证明精华是死者生前弄的。当然,也不能就非常肯定地说明,精华就是凶手的,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男人的。这件事情恰恰是死者杀人的关联因素,乃至于就是导火索。
旋即,蔡之翰的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嚷嚷,“我有办法了!有办法找到尸体来源了!”
“你说什么?”
被蔡之翰这一吼,韦孝宽的手一抖,攥在手里的两封信件突然掉在地上。他刚想伸手去捡起来,却被不知哪里来的大风给直接刮走了。
“这名女子年龄并不算太大,可能是偷食禁果。这么说来,待字闺中的良家女是很有可能的了。那么,我们就可以着手调查,有哪些人家的女儿突然失踪。当然,这名女子偷食禁果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冰天雪地,而是一个暧昧风月之场所。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建议立刻对城中所有风月场所进行逐一排查,仔细筛选。”
听见蔡之翰的推理,韦孝宽立刻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正是如此!”
随即,韦孝宽就与衙役协商决定,让衙役带着这个推理立刻返回衙门,先行派出官兵着手调查。并且,调查对象就从大桥方圆五里开始,逐渐向外扩大搜索圈子。
郑冥天点了点头,“重点自然是要调查相貌姣好的女子。毕竟我是不愿相信,凶手能对一个长相丑陋的女子动手,乃至于偷食禁果!”
“哈哈,你这话补充的太重要了,毕竟从你这个采花大盗的角度来说,美女是比丑女更有可能的!”
韦孝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哄堂大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郑冥天败了一眼,碎碎说着。
“虽然我不是采花大盗,毕竟是跟随师傅修行多年,这些可都是他教会我的呢!”
他的这句话再次让众人大笑,众人也才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采花大盗不是郑冥天,而是他死去过年的师傅!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衙门中所有的差役都被派了出去,全城搜寻可疑对象。蔡之翰一行人也不闲着,直接去了信中提到的“大通药铺”。
大通药铺距离大桥只有五百米,在一个很是狭小的巷子深处。虽然铺子里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材都有,但是不是老顾客,恐怕还真找不到这里。
他们四个人跑来跑去,在城中绕了许久,最后才找到这个药铺。待他们气喘吁吁地来到药铺门口的时候,药铺的老板娘一见他们的样子,立刻吓得躲到屋中,还顺手插上了门板。
“喂,锦衣卫办案,请你配合!”
韦孝宽肥硕的大手不停地拍打着门板,但屋子里的老板娘就是不开门。
任凭他们怎么解释,屋子里的老板娘还是不愿意开门,最后只听见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但他们并没有听懂。
“她这个老娘们儿说的什么鸟语?老子咋一句话都听不懂?”
韦孝宽啐了一口,不满地说着。
骆芷蓉试探性地问,“难不成不是汉人?是女真人?又或者是朝鲜人?”
没办法,郑冥天立刻返回衙门,带来了四五位懂番语的官差,以便与说着免语的老板娘顺利沟通下去。
没过去多长时间,郑冥天领着几个番语官兵匆忙赶了回来。在这几个官兵的帮助下,他们才顺利地与说着女真话的老板娘沟通。
切入正题之后,老板娘说那天有个人神色匆匆来到药铺抓药。她见那人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珠子,整个人走起路来也是猥琐,所以她就没给那个人抓药。
“除了你们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什么地方有这些药材么?”
在官兵的帮助之下,蔡之翰连比带划,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老板娘思考半天,随即神色突然一紧张,接着就大喊大叫了起来……
原来,整个辽阳城人烟稀少,只有她一家药铺有这些药材。待那个人走后,老板娘突然跑肚,所以就将丈夫叫了回来。
这么看来,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是老板给凶手抓得药!
老板娘看着蔡之翰一行人,生怕是自己丈夫惹了什么事,立刻就将丈夫喊了出来,让丈夫与他们一五一十地都交代。
在沟通了许久之后,便可以确定了蔡之翰的猜测。
果然是老板偷卖给凶手的,为的就是多挣点钱。蔡之翰没有多加抱怨,反而是像老板打听起来信中提到的那个友人。
“这个名字……不就是私塾的老师么?”
药铺的老板挠着头,若有所思地说着。
蔡之翰顿时大惊失色,叫出了声:
私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