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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弃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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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天成这次回京,董心、聂猛、董平并没有随行。仍然留在雍州老家,但是朝中却遍布他们的耳目,得知聂天成大怒,把蒋由和聂远一并惩处,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董心眉开颜笑道:“哥,还是你厉害,略施小计,聂远就上钩。”
  这事确实可喜可贺,能除掉聂远这个心腹大患是三人梦寐以求。
  董平笑到:“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让聂远单独留守京城,就一定会擅自开粮仓。不过还得猛儿给力,制造这么多的难民。聂远最大的弱点,就是自我标榜太高,总想用仁义来笼络人心,最终也只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聂猛道:“主要还是老天爷帮忙,大旱无雨,才有那么多灾民。我所做的也就是将这些灾民向大成境内驱赶。只是想不到聂远还真是多管闲事,要是我一定装作没看到。现在陛下龙颜震怒,怕这次聂远是翻不了身了。”
  三人又是一阵狂笑,目标超额完成,怎能不大快人心。
  窃喜过后,董平道:“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聂远一天不除,都不能安心。若不乘胜追击,以聂远在朝中的声望,极有可能死灰复燃。”
  董心不由紧张起来,问到:“那现在该怎么办?”
  董平道:“现在陛下对聂远可谓防范猜疑,而且极其厌恶。此时若再让聂远触怒陛下,恐怕他是再劫难逃。”
  聂猛急切的问到:“应该怎么做?”
  董平还是一如既往,让两人侧耳过来,窃窃私语。
  聂天成处理完朝中政事,便赶回雍州。董心为其接风设宴,酒香烛红,玉食珍馐摆满了整个桌子,觥筹交错,两人越饮越即兴。席间董心往聂天成的碗中夹了一片牛肉,道:“陛下,今晚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聂天成一脸愠色,想道聂远给自己添的麻烦,怎么能不心烦意乱。将筷子放在盘子上,道:“聂远要是能像猛儿一样让朕省心就好了,这逆子现在越来越猖獗,根本没把朕放在眼里。”
  董心继续斟酒,故做吃惊道:“聂远又干了什么事?惹陛下生气,猛儿肯定不会这样。”
  聂天成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道:“都是一些糟心的事,不提也罢。经过这些天的考虑,朕打算立猛儿为太子。”
  董心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幽幽的道:“陛下这样安排聂远不会心存怨恨吧?”
  “朕的江山,朕愿意给谁就给谁,他不愿意又能怎么样。”
  董心故做忧愁道:“陛下,妾身当然知道陛下心疼我母子二人,但妾身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聂天成双眉紧蹙道:“但说无妨。”
  董心道:“陛下可曾听闻春秋时期,齐桓公的故事?”
  “爱妃怎么看起书了?齐桓公是春秋五伯之首,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朕怎么会没听过。”聂天成道。
  董心道:“那陛下一定知道齐桓公是怎么死的了。”
  聂天成双眸一颤,伸出去夹菜的手悬在半空,许久才到:“爱妃,你想说什么?”
  董心道:“齐桓公晚年,五子争立储位,不惜自相残杀,齐桓公不能阻止。最后被囚禁饿死,为天下人耻笑。前番两次,陛下削了聂远的王爵,囚禁在宫里,现在又要立猛儿为太子,聂远一定心存怨恨,若是聂远谋划缜密发难,陛下怕是要有齐桓公之难。”
  聂天成脸色骤变,将酒杯与筷子放下道:“哦,那爱妃可有什么建议?”
  董心道:“陛下何不让聂远来雍州举办祭祀的筹备?如果聂远推辞,那肯定对陛下心存怨恨,若不早加防备,怕是要身首异处。如果聂远来,并无怨言的筹备妥当,那时陛下在宣布册立猛儿为太子,打消聂远的非分之想。”
  董心的这番话,聂天成对聂远的猜忌就更重了。聂远是有能力起兵逼宫,眼下最要紧的是知道聂远此刻内心的想法,董心所说,不失为一个良策。沉吟许久,才起草文书,召聂远来雍州。
  聂远拿着信,对烛长愁,应召去雍州很有可能落入董心等人的陷阱,不去又是违抗君令。真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
  蓝心见聂远面露忧色,关切的问:“公子这么晚还不歇息?”
  聂远回过神道:“没事,你早些睡吧。”
  蓝心道:“公子莫不是为去雍州而苦恼?”
  聂远起身,缓缓而道:“是啊,陛下这次召我去雍州,应该是董平的计策。父皇对我已经心有成见,此次不去定会勃然大怒,但去的话无疑羊入虎口,落入董平等人的陷阱,稍有不慎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董心问道:“那公子考虑好了?”
  聂远轻叹一声道:“还没有。”
  董心道:“上次陛下因开仓放粮的事而震怒,满朝大臣只有蒋臣相竭力求情,以致被贬。公子若是犹豫不决,何不去问问蒋臣相。”
  聂远沉吟一声,连夜赶往蒋由府中,蒋由盛装接见聂远,一番寒暄之后,聂远问到:“蒋老,父皇召我去雍州,去,如入龙潭虎穴,福祸难料,不去,则违抗君令,生死难依。聂远心中忧虑,难下决断,特来询问蒋老有何妙策?”
  蒋由罢官之后,一直闲附在家,聂远再次见到蒋由,沧桑了许多。蒋由世居凉州,凉州在华夏的北方,北方荒凉,其地山高水长,土厚风刚,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普遍坚毅刻忍,加上蒋由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早心力僬悴,满脸厚重。
  蒋由道:“殿下不以老臣无能,前来咨询,蒋由不胜惶恐。只是殿下性格过于刚直,刚过易折,直过易违,这才导致陛下对殿下心存猜忌。更何况当今圣上本就刻薄多疑,好内多欲,和先帝相比,相差甚远。若是先帝在,太子之位非殿下莫属。
  如今陛下受董心兄妹二人蛊惑,召陛下去雍州筹办祭礼,殿下犹豫不决,依老臣看来殿下还是去为好。”
  聂远不解,问道:“这是为什么?”
  蒋由道:“陛下召殿下去雍州就已经动了杀心,去与不去又有何区别?殿下再留在大成怕是性命不保,与其留下来毁谪致死,殿下何不离开大成,等待时机,再回大成,如晋文公故事。殿下推功责己,贤誉名满,大成子民人尽皆知。
  但若是殿下就这样逃离大成,大成百姓一定会认为殿下心怀不轨而阴谋败露,畏罪潜逃,身背谋逆弑君的恶名,对殿下不利。殿下若前往雍州,就算被构难而逃离大成,大成百姓只会认为是陛下听信谗言,殿下不得已而为之。
  不去,罪在殿下,去,罪在陛下,所以老臣认为殿下当去。“
  听完蒋由的建议,聂远面露难色道:“蒋老所言极是,但是只身犯险,怕是有去无回。”
  蒋由正色道:“殿下难道是害怕了?当初殿下不听老臣言,那个时候殿下不惜以个人荣辱,济天下苍生,为的是什么?”
  被蒋由这么一问,聂远内心深处一颤。自己当初不惜冒着杀头的罪名开仓放粮,是因为聂远知道,自己不受聂天成的待见,恐怕难继位。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聂远只能广树恩德,收纳人心,民愿意为自己用,何愁不能继位。经蒋由一番话,如梦初醒,心中豁然。
  聂远道:“蒋老之言,聂远明白了,明日便动身,前往雍州。”
  送走聂远后,蒋由召来自己的幼子。蒋由一共有两子,长子蒋仁,次子蒋兴。蒋仁任通川令,次子蒋兴未仕,待置家中,蒋兴身高七尺六,面白如玉,目似繁星,年过二十有二。蒋兴天生神力,自幼喜欢兵马车骑,长年习武,能开弓四十石,善用槊戟。
  蒋由站庭院里,蒋兴立于跟前,皓月当空,繁星点点,蒋由想起大成建国之初,百废待兴,大成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决策而成,正所谓江山依旧,物却人非,不由感慨万千。
  蒋由道:“广汉王此去雍州凶险万分,你此番前往,务必保全殿下。你到雍州之后,萧政会接应你的。”
  蒋兴看着这个满脸褶皱的老人,胡发皆白,如今被罢免,却依然操劳。蒋兴也知道,此去雍州也是凶险万分,蒋由如此凝重召见自己,也是第一次,但子行父命,人之常情。
  蒋兴道:“孩儿一定不辱父命。”
  蒋兴性格敦厚,不善言辞,但勇猛异常。在其十五岁那年,随蒋由到董平府中拜会,董平家有恶犬,蒋由进去后,恶犬直扑蒋由,蒋兴单手击毙恶犬,瞠目竖发,董平等人心中大惊。
  萧政是萧道芝之子,萧远是蒋由的家臣,蒋由追随聂天罡时,那时聂天罡南征北战,雍州交给蒋由治理,萧道芝便投奔。后来萧道芝押运辎重,中了敌人埋伏战死,蒋由便收养了萧政,视如己出。萧政成年后,蒋由便安排进宫,做了御前侍卫,时过多年,萧政被擢为侍卫长,此次正护卫聂天成在雍州。
  蒋由让蒋兴前往雍州,让聂政前往接应,便写了一封书信给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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