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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另一面,刻着‘勾魂使者’四个篆字。看着手中的黑色铁片,我的身子隐隐有点颤抖,我知道这铁片子是什么玩意了,这是骷髅门的标志,骷髅门门徒每人一块,后边的‘勾魂使者’四字,应该是这块铁片主人在骷髅门中的身份,这块铁片就相当于现实中的身份证,是用来验证他们的身份的。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块骷髅门铁牌?
事情已经不明而喻,应该是守在这里的骷髅门门徒,无意间从身上掉下来的。
如果石块上的血迹是展一笑留下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之所以找不到了展一笑,是因为他被守在这里的骷髅门门徒带走了……
握着冰凉的铁片,我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然而,我还是有着一丝的不甘心,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找出展一笑的号码,拨打了过去,电话并没有关机,可是却无人接听。
挂掉电话,我的眉头再次皱起,不对啊,假如展一笑被骷髅门的人带走了的话,那么他的手机为何还在开机状态?正常情况下,将人劫走之后,第一件事情必然是搜寻人质身上的手机,拆掉电板,以防人质偷偷发送求解信息才对。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激动起来,难道说……展一笑并没有被骷髅门的人带走,他只是从山上滚下来,受伤晕过去了而已,所以我喊他,他才无法回答我,而眼前石块上的血迹,还有骷髅门铁牌,我也只是碰巧赶上,和展一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然后,我爬到前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再次拨打了展一笑的号码,这一次,我终于听到了手机响声发出的地方。
我挂掉电话,从树上纵身跃下,跑到前边一处草丛边上,拨开草丛之后,我一下子呆住了。
草丛里,一部手机安静的躺着,而手机的主人却不见踪迹。
我颤抖着手再次拨打展一笑的电话,草丛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木然的挂断电话,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我弯下腰,捡起展一笑遗留下来的手机,双手紧紧握着,举目四望,北风吹过,漫山遍野,一片萧瑟,哪里有半分展一笑的身影,这个家伙,就这样在我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独独留下这么一部烂手机,证明他曾经在这里出现过……
我痛苦的蹲下身子,紧紧的抱着头,到底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的脑子像炸开了一样的难受,这一次本来是为了营救老者***的,谁曾想自己稀里糊涂的中了别人的圈套,傻乎乎的朝人家布好的陷阱里边钻,幸好福大命大,逃得一命,可是,事情还没结束,危险还没远离,自己的好哥们又平白无故的失踪了,天呐,你这是在玩我吗?
过了好一会,我慢慢站起身子,深深呼吸,默念十字真言,强自将心中那丝烦恼一扫而光,点开了展一笑的手机,打开屏幕的一刹那,我的瞳孔莫名的一缩,我靠,怎么回事?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就看到,展一笑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看拍照时间,正是十五分钟之前,那时候展一笑从山上边滚下来,我在后边追着,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滚越远,最后不见了身影。
这张照片,正是我看不到展一笑的那段时间,他拍下来的,照片拍的很模糊,显然他是偷着拍的,照片上似乎是一个什么动物,只能看到后背,后背上是浓密的黑色毛发,看这张照片的拍照姿势,可以联想到,展一笑当时应该是被这怪物扛在肩上,所以只能排到它的后背。
到了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展一笑事先从山上滚下来之后,并没有摔死,要是摔死了的话,也就没法拍这张照片了,他滚到山下之后,虽然侥幸逃得一命,可是这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受伤总是难免的,所以才会在没有一丝打斗痕迹的情况下,被这个一身黑毛的怪物扛走了,他用手机拍下这个怪物的身影,扔在草丛里,其实是为了给我留下一丝线索……
可是,那块骷髅门铁牌怎么解释?
难道说,这个一身黑毛的怪物,就是铁牌的主人不成?
这么一阵耽搁下来,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我沿着这条山路朝前奔去,然而,一直追到山间的溪流边,仍旧踪迹全无,潺潺而下的溪流,将所有的去路封死,也将所有的线索一掐而断,展一笑就这么被劫走了。
我无比丧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着夕阳落下山头,夜幕缓缓降下,心中更加的凄凉。
那怪物是什么玩意?
它劫走展一笑作何用处?
展一笑此时还活着吗?
我亲自请展一笑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假如这个地师,这一次,因为帮助我而身死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活得安生,我会一直活在愧疚之中的!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箫声,那箫声听在耳里,狂躁不堪的心竟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随着箫声的越来越近,我抬头望去,讶然的看到千米之外的山间,一个白衣男子,骑在一头老牛身上,悠闲自在的品着寒萧,清雅的箫声正是那男子奏出来的。
老牛慢吞吞的走着,不时的啃咬着路边的枯草,打着响鼻,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忠厚与任劳任怨。
等到近了之后,咦,我的眼睛忽然一亮,骑在老牛身上品箫的白衣男子,竟然还是一个熟人,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我真的很是意外……
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曾有一面之缘的走阴先生白东菊。
一别数日,我本以为这辈子再无机会相见,想不到,在这八卦山底,意外的碰到这个秀气的年轻人。
他骑在牛上,悠闲的奏着寒箫,衣衫单薄,一副世外高人的好卖相,我的双目异于常人,所以虽然我看到了他,而他明显没有发现我。
等到老牛离我已经很近的时候,我喊了一声:“白兄,是你吗?”
闭目吹箫的白东菊明显愣了一愣,他睁开眼,疑惑的朝我看了一眼,眼里忽然露出了笑意,他从牛背上跳下,走到我的面前,惊喜的说道:“风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数日不见,白东菊气色好了很多,还记得上次分别之时,他因为逆天施法,强自下到阴间,将那个古董店奸商的魂魄带回阳世,折去不少阳寿,当时他的身子虚弱无比,我还曾经劝他,不要再做这行营生,当时这个年轻人苦笑着对我说,这是他们白家子弟生下来的宿命,无法更改的,看着他的命灯弱了一寸,当时我的心里还很不是滋味。
所以,对于这个年轻人,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特别是对上他那亮若星辰的眸子,似乎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真诚与善良,紧接着,我的脑海里又浮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也有一双这样干净清澈的眸子,想起那个倔强的少年,我的嘴角咧出一丝笑意,不知道林夕是不是还睡在城隍庙里,有时间一定要再去见那少年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