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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6-11-1814:47:04接下来几天,我从老妈嘴里得到不少关于我姥爷的事情,同时还得到了一批老工人的姓名和情况。
李青山再来的时候,我把自己的思路跟李青山说了一下,工人投票重点应该放在这些老人身上。
因为江北重型机械厂跟别的单位不一样,流动性非常小,通常是祖孙三代在同一个厂里工作,而且老一辈的工人威信高,一个人往往可以带动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人。
多几个老工人能为改制的事情说话,肯定效果要比说服在厂职工强!
李青山听完之后大为赞赏,说我的想法独辟蹊径,确实是条好的工作思路,不过旋即脸上露出为难神情。
我笑着说这几天伤口也养的差不多,估计为题不大,而且这幅造型出去,估计能拉不少同情分!
李青山哈哈的笑了几声,接着很认真的看着我,过来了一会儿缓缓的告诉我,江北重型机械厂改制,是个有着非常大风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出事,甚至有可能出现不可预知的危险,希望我再慎重考虑一下。
而且他又说我是他的师弟,即使现在退出他也不会怪我,而且会尽最大可能安排一个合适的职务给我。
说实话,当时我听到这句话,感觉五内俱沸,心潮澎湃,李青山能这样推心置腹跟我说,说明什么,说明他真的为我着想。
士为知己者死,我的脑袋里会然蹦出这句话,而且一直在盘旋,盘旋,顿生生出豪气干云的豪迈!
我说师哥您不必说了,大丈夫理应建功立业,马革�尸,我还打算回去看恩师呢!
听到这句话李青山哈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果然没有看错我,那就咱们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说着伸出一只手,我也伸出手,就这样两个老爷们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日期:2016-11-1814:48:32
后来曼妮知道埋怨我,说我太容易上当受骗,就这么几句话,就被轻易忽悠了,实在太傻。
我笑着告诉她,人一辈子难得做几件愿意干的傻事!
小裴正走进来,看见我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眼中充满了诧异,我们冲着小裴哈哈大笑起来。
李青山笑着说,子健伤口恢复得快,小裴同志可是功不可没,每天一只鸡,那可是坐月子的待遇。
这话说得小裴脸色一红扭捏起来。
李青山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打搅我开饭了,说完转身走了!
小裴跟我说李大哥是个好人,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后来我听说那几个混混是旁边有家饭店,眼红粥坊生意好,专门雇着这些混混去捣乱。
很快这家饭店的店主被公丨安丨机关行政拘留,接着迎来了工商、税务、卫生、防疫各部门联合大检查。
你想能查不出问题吗?很快这家饭店关门大吉,没过几天这家饭店就被小裴家顶兑下来,开始装修,准备扩大经营规模。
我也出院了,尽管伤口还有些没长好,但时不待我,因为很快就要全体职工投票了!
李青山为了照顾我,专门给我调了一辆车,我也没有矫情,反正是公家的,我又跟曼妮说了一声,将老周借调过来,就这样,我这个办公室主任,有了自己的专车,也有了自己的专职司机,虽然这待遇并不知道能保留多久!
日期:2016-11-1814:49:33
我姥爷原来是江北重型机械厂的老车间主任,又是厂里的元老级技术员,教出了一大批的徒弟,这些徒弟都曾经是车间里的技术骨干,或者是厂里的中干,就这样我先把名单拉出来,然后一一进行标注。
先走访的是已经退休的职工,因为在他们记忆中,江北重型机械厂的曾经辉煌和现在没落,体会得最清楚,也最深刻!
我要去的第一家,是曾经在江北重型机械厂担任过副总,而且是我姥爷最出色的弟子之一,黄建国!
穿过厂区,一排排近乎两层楼的高厂房排列着,可曾经轰隆的机器声,还有车来车往的川流不息不见了。
厂房上的玻璃窗不少都烂了,可无人修理,就这样悬挂着,风吹过,摇摇晃晃,快要掉下来!
看到这样的景象,我轻轻叹口气,记得小时候,姥爷经常带我来这里玩,指着这些厂房,用骄傲的口吻告诉我,这里是做什么的,那里是做什么的,可现在,房子还是那些房子,机器还是那些机器,但活力不在了,就像行将就木的巨人,躺在那里苟延残喘着
车驶入厂住宅区,笔直的马路,还有种植的绿化带,只不过现在这马路不少地面存在破损,绿化带也很久没无人修剪,只是彰显着曾经的辉煌。
路两边是一排排房子,有不少新式的住宅楼,但更多的是老式筒子楼!
街上没有多少人,我看见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垃圾桶里往外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可谁又能知道,也许就在这几个人当中,也许就有曾经市劳模,省模范,甚至可能有全国的劳动能手。
车停在了一栋楼跟前,看了看正是黄建国的地址,我从车上下来,老周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些礼品。
要跟我上去,我摆摆手示意不用,就这样我一只手吊着,另一手拿着礼品向着楼上走去。
这是一栋筒子楼,筒子楼面积狭小,每个单间大约有十几个平方米的面积。它是颇具华夏特色的一种住房样式,是七八十年代企事业单位住房分配制度紧张的产物。
这种有着长长的走廊、厨房和厕所甚至是开水房都是公用的房子,不过现在很少见了,倒是学生公寓大部分还是筒子楼。
里面很黑,而且楼道里堆满了杂物,我勉强磕磕绊绊上了三层。
日期:2016-11-1818:16:15
尽管是三层,可是楼道里更黑,黄建国的家在最里面一间,努力眨巴了两下眼睛,深深吸口气,向着里面走去。
由于地方狭小,不少住户将家里的杂物摆放在门前,让本来就狭窄的楼道,更变得拥挤不堪,而且楼道里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怪味,,就像是放了好几年的腌菜坛,酸臭!
好不容易走到里面,肚子上的伤口被牵扯有些痛,敲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还有咳嗽声问我是谁。
我急忙出姥爷的名字,并且说是他的外孙专门过来看看黄大爷。
门打开,里面传出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头发稀疏的头顶,黑发和白发纠缠在一起,很杂乱,一副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审视着我。
我急忙说道黄大爷,是我,我是小健,小时候您去我姥爷家,您还把我放在肩头上玩呢!
听到这句话,黄建国又看了看我,戒备的眼神柔和了许多,笑了!
原来是小健啊,快进来,一晃你都这么高了!打开门把我让进去。
进了这个家,我简直不相信,这就是曾经厂里副总的家,家俱还是八十年代初期的式样,笨重的大立柜,书桌,五斗柜还有一张双人床,将这十几平米的房间塞得满满登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