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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金刀卫与林超、龙翔皆抱拳行礼:“大人。”
“指挥使大人。”雄狮、冥鱼、灰鹫也上前来,金刀卫指挥使龙青与贺北鹰乃是好友,也算是三人的叔伯了。
龙青看了下周围的情况,“你们做的都很不错,接下来把这些人的尸首都搬回去,查清他们的来历,都怪我下手太狠了,若是能留下个活口,也许能直接问出情报来。”
“大人,这边还有一个活着的。”林超将片甲男拖过来。
龙青眉毛微挑了一下,旋即面露喜色:“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们几个把他带回去,待其恢复一些再做审问。”
“是!”
“那我们也回去协助韩携领他们了。”雄狮拱手道:“指挥使大人,告辞。”
“嗯,你们去吧,回到明仁府后记得帮我向北鹰问候一声,就说我近日公务太多,等忙完这一阵便去看望他。”
“晚辈定然将话送到。”雄狮再次拱手俯身行礼,他悄悄瞄了几眼依然昏迷的片甲男和他那些已经毫无生机的同党后,便不再多做停留,直接转身离去,冥鱼与灰鹫也赶忙跟上。
当走出这条街道后,冥鱼凑上前小声说道:“我怎么觉得,指挥使大人是存心要将那些人都杀了灭口呢。”
对冥鱼的想法,雄狮也是相同的感觉,“以龙青的实力想要生擒那几个蒙面人,应该是手到擒来,可他来了之后,出手招招狠辣至极,根本没有丝毫留活路的意思,身为金刀卫指挥使,又怎么会不明白人证的重要性呢,定的有意为之。”
“他们不会是一伙儿的吧!”灰鹫捂住嘴巴,方才的声调太高,若是让别人听见,怕也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雄狮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先回到携领身边吧,等回了明仁府再把这些事汇报给师父,但切记不要跟其他任何人再透露。”
来春苑内,李鹏珑的尸首已经被金刀卫运回了殓房,而朱云与韩春友也完成了基本的搜查,转而将重点放在了人员的审讯方面。
金刀卫随便腾空的一个房间,摆上了三张椅子,朱云、韩春友并排齐坐,那服侍过李鹏珑的教坊女坐在对面。
朱云对韩春友做了个请的姿势,韩春友也不谦让,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与李鹏珑是否熟悉。”
“奴家翠柳,与李大人也算是老相识了。”教坊女翠柳明显还有些惊魂未定,但也已经可以与人正常的交流:“李大人他包了我许久了,人又那么好,怎么就...怎么就...!”说着翠柳就要有了哭腔。
“不准哭!”朱云语气十分强硬:“把从李鹏珑来到这里,到你发现他遇害的整个过程都说清楚!一点细节也不准落下!”
翠柳吓的一哆嗦,但也冷静了许多,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李大人基本每个月都会来我们这里住几天,今儿到了日子,所以他一早到了,从早晨开始,奴家就在房间里服侍李大人,除了中间有人来送饭菜和出来方便之外,李大人和我基本都没出过屋门儿,直到我又出来了一趟,回去就发现李大人已经死了。”
“嚯。”韩春友吐槽着:“这李鹏珑看着又胖又小,没想到身体可以啊。”
“倒也不是...其实,李大人中间也连续吃了几次药。”翠柳低着头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哦!吃的何药!可还有剩余的?”朱云问道。
翠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还有一点点。”
不等她起身送过来,朱云就直接过去一把抢过来,只见瓶身上写着‘长胜丹’,“这长胜丹是什么?”朱云皱着眉头,却不曾见过这样的丹药。
“是增阳强气、回春复本用的。”说着翠柳又拿出了几个同样的瓶子:“大人若是需要的话...奴家这里还有一些可以拿去。”
朱云立马将手中的长胜丹仍回给翠柳,皱着眉头:“别整些没用的,我可用不到这些东西!除了这个药和平常的饭菜以外,其他的什么有没有吃了吗?”
“没有了。”
“你说你最后又出来了一趟,是去做什么了?”韩春友捉住了重点问题。
翠柳眼神恍惚了一下,支支吾吾的,看样子有些不敢说。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行。”韩春友掏出一面金牌,上面有着‘御赐钦差’:“我有着面皇上御赐的金牌在,可保你说了什么都安然无恙。”
看着明晃晃的金牌,翠柳心中也安心了许多,终于说到:“其实,李大人一直都有吸麻烟的习惯,每次到了这个时候都会让我出去,自己在屋里吸,短则半个时辰,长则将近两个时辰,中途我会去看几眼,确定李大人吸完后,再进屋里。”
“可是,我们怎么没有在屋里发现有吸食过麻烟的痕迹啊”先前在屋子中已经找了个便,韩春友都没有看到一点点跟麻烟有关的痕迹。
“其实...”,翠柳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是妈妈她怕被官兵发现了麻烟,会牵扯到这来春苑里的其他人,所以..在各位大人到来之前,就已经藏起来了。”
韩春友与朱云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朱云打开门对在外面守候的金刀卫说道:“把老鸨叫过来,让她带着麻烟。”
门口的金刀卫微愣,这麻烟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东西,来春苑算起来也属于是朝廷管辖下,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虽说有些疑问,但指挥同知大人都发了话,金刀卫便只有二话不说的执行了。
几名金刀卫将老鸨从大厅的众人中揪出来,“轮到你过去了,还有把麻烟也带上!”
“啊!什么麻烟啊?”老鸨一副惊慌无辜的模样:“我这里可没有啊大人!”
啪!那金刀卫一巴掌扇在老鸨脸上,直接把她打了个转儿,“我们大人说了,带上麻烟!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面对‘我们大人说有,那就一定有’的架势,谁招架的住啊,老鸨只能畏畏缩缩的从一处柜子暗角拿出了用布包裹的麻烟和吸食麻烟的工具,乖乖的跟着来到了审问房间。
老鸨子捧着布包,身子不断的颤抖着,韩春友与朱云面如冷霜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屋内的气氛可谓是冷到了极点,老鸨那脆弱的小心灵一步步的受到了威压,从害怕到恐惧,到心慌意乱、难以平静,濒临崩溃!老鸨终于忍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在韩春友两人面前,哭喊着:“大人啊,是我不对,是我鬼迷了心窍才用麻烟来赚钱的,我知道错了,您看在我这也是一把年纪了,就饶了我吧,大人啊!”
“抽一口。”韩春友淡淡的说道。
老鸨明显懵了“啊?大人,您,您说什么?”
韩春友一字一顿的再次说道:“我让你,抽!一!口!”
又想要说些什么的老鸨见着两人那如杀神阎罗的眼神,吓的铺开包裹,将麻烟塞满了烟枪,点燃后狠狠嘬了两口,就是这两口烟,竟然让老鸨在转瞬间变的意识模糊,双眼无神,身体晃晃悠悠的,直接躺在了地上,口中轻声哼哼着,已经没有了清晰的意识。
朱云上前将烟枪熄灭,拿手指抹出了一点烟灰轻轻的嗅了一下,下一秒直接将烟枪扔到了地上,自己退后了两步,韩春友见状赶忙起身问道:“怎么了?”
“是断魂香。”朱云晃了晃头,恢复了精神:“方才我只嗅了灰中残留的一点点,就有些眩晕之感,应该是断魂香没错的。”
“你确定是断魂香吗!这种东西应该是极为稀有的啊。”韩春友大为吃惊,断魂香可是异域奇毒,本身并没有致命的效果,但却是非常强大的迷魂毒药,正常人只要闻到一点就会神魂颠倒,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