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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局势,冷司夜合上战报,眼睛冰冷凛冽,扫过殿下的群臣,沉声道:“诸位爱卿也知道了当前情形,可有什么良策平定边疆,扫除叛乱祸患?大可畅所欲言,集思广益!”
…………金銮殿上,有八成的都是年轻的面孔,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如此大的场面,若是平时的话还可以照书陈述,纸上谈兵,但是现在动辄便是覆国,如何敢说。
而这次帝国清扫中留下来的老臣有一些紧锁眉头,虽然为官多年,但是基本不太关注军方,毕竟之前有诸烈这一位擎天巨挚。
在他们的印象里,天威一直国富民强,边疆安宁,少有战乱,就算真的有战乱,有元帅府在,也都很快平息。
也有一些看似忧国忧民,实则内心是怎样的心肠,那便不得而知,为代表的便是太师杨空群。
仿佛没有了往日的仙风道骨,似乎是因为当前不利局势而担忧,一身有些佝偻着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着冷司夜拱手道:
“启奏陛下,臣以为,攘外必先安内!安抚百姓的情绪是当前首要任务,天威自从元帅府事出之后,便人心惶惶。”
“惩处贪官污吏,看似国库盈润,帝国富强,实则在军事上我们群龙无首,各自为战,我们将会雪上加霜!”
“而现在敌方四国明显是趁着我天威混乱之际,想从中渔翁得利,而我们不如以怀柔政策将之安抚,劝其退兵。”
“至于叛乱贼子则以雷霆之势灭之,我边疆军便趁此良机休养生息,待到天威安定,元帅府重振之时,举兵讨伐,兴大义之师,攘天威之力,那时必将百战百胜,无所畏惧!”杨空群一脸真挚的慷慨道。
“天威军百万遭此重创,殊为心痛,不愿再看大好儿郎捐躯,老臣愿以风烛之年前往敌国游说,化干戈为玉帛,望陛下恩准,身为人臣愿尽绵薄之力!”
台下多半数的臣工不禁点头钦佩,太师见此,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天威朝堂,除去贪赃枉法,祸乱是非者,余者皆为新人,在下观之皆为可塑栋梁,安定内乱可以使其顺利过渡,不至于匆忙迎战难堪重任!”
“边疆虽有所缺失,但更加激起我军斗志,俩军对战,首先便是气势,我军气盛,敌方羸弱,胜败自见分晓!”
杨空群自认为说的话很是得体,面面俱到,却不知此时的他在冷司夜等人眼里无异于哗众取宠,还不等台上的冷司夜说话,在一旁的杨梳烈便忍不住了:
“哼!年弱的太师都有报国之意,那我杨梳烈岂是卖主求荣之辈!择日我便赶往北漠,与那王烨老儿决一死战!战场上生死听天由命,但是在我回去途中,所过之处有闲杂人等拦路,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俩个,我刮一双!”
“大敌当前,不思报国也就罢了,毕竟人各有志,我杨梳烈不强求甚多,但是这群扰乱者,嘿嘿!我杨梳烈一定会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杨梳烈狞笑道。
“陛下,我杨梳烈在此立下军令状,北方叛乱三日内平息,三日后我十万精兵与镇北儿郎会师,与那王烨决一死战,恳请皇上恩准!”
此时杨梳烈真的已经愤恨到了极致,若不是身旁的傅晓生一直用手拉着他,杨梳烈真的有可能爆发开来,那紧绷的青筋,肃杀的眼神早已经说明他此时的心境。
他是真的恨啊,若不是那杨空群老贼,自己又怎么会如此糊涂,镇北军又怎么会遭此重创!
而明明敌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如之而何,却还要陪他一起演戏,杨梳烈真想现在就拔刀生生刮了他!但是想起诸烈临行前的再三叮嘱,这才勉强的压了下来。
“杨将军,此时真的不宜大动干戈啊,老夫清楚杨将军的豪义,但是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太师杨空群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不用再废话了,只要我杨梳烈尚在一天,这镇北军我便一天说的算!”杨梳烈铁手一挥,咬牙切齿道!
此时的他真的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随着他贴手一挥,周身散发出的滚滚杀气,霎时割的他杨空群一脸生疼。
而杨空群也是被这股杀气震的一身冷汗,怎地几年未见,这厮竟然精进这么多,看了看台上的冷司夜没有任何言语,便不再多言,闭上了嘴巴,退回人群中。
冷司夜眯缝着眼睛,露出股股精芒,一边用手揉搓着太阳穴,似乎在一边思考,朝堂上,针落可闻。
“这一次,敌国集结兵力部署,明显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依太师所言,太师游说将拿什么给予对方,劝其退兵呢?”
“只是一些乌合之众的叛反,何须边疆之军倾覆?如若我大军压到,判乱原地解散隐于闹市,我们又该当如何呢,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一次,我们真的乞和,如若下一次又是这般境地,我们又该当如何呢?”
“一旦乞和,危难之际便会心生退缩,如此反复,我天威何在,万千子民又何在?”
冷司夜连续问了四个问题,一次比一次尖锐,一次比一次沉重,语气也是一次比一次森然!
“这……臣只是说出自身想法,考虑不周,望陛下海涵!”杨空群不温不火的说道,仿佛刚才的一些责问和自己全然没有关系一般。
“我天威落到如今这般境地,均是一味的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为了自己的小心思挣功夺利,所以我天威朝堂才会出现那么多的败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为天威社稷,总想着谋求私欲,长久以往,所以我天威的人心才会凉薄,战事来临,才会退缩!”
“而如今我希望殿下的你们能够洁身自律,以天下子民为己任,将天威抗在肩上,负重前行!时势造英雄,危难之际才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
“所以这一次出征,所有新加入的臣工一同随军出行,大浪淘沙,我要的是精英,而不是祸国殃民的蛀虫!”
“仗义每多屠狗辈,读书多是负心人!我倒要看看我天威还有没有热血的儿郎!”
“帝国没有时间慢慢的培养温室的花朵,我要的是傲雪的梅花!”
“这一次我天威四面受敌,不仅要打,还要打的漂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天威子民何曾惧过?有什么手段大可让我瞧瞧,我冷司夜接着便是!”
“今日午时,覆龙广场誓师!迟到者,祭旗!退朝!”冷司夜一身王者气度陡然散发,堂皇而又霸气凌然,仿佛往昔的王者归来一般!
冷司夜故意将覆龙俩字咬的很重,底下的杨空群在听到了覆龙广场后,明显身体一抖,虽然很是轻微,但还是让一直暗中关注他的冷司夜捕捉到了。
冷司夜当作全然没有看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移步深宫。
原来覆龙广场名字的由来是和上一个王朝有着极大渊源的,当时天威刚刚建立之初,皇都正前方留了一块很大的地方,当作以后的校练场。
取名字时,诸烈与冷司夜商议了好久才确定为覆龙广场,一是为了祭奠覆灭蟠龙国时死伤的无数兄弟,二是时刻给自己等人一个警醒,居安思危。
而此既在这个当口,在这个地方誓师,冷司夜肯定是别有一番用意的,为的就是让杨空群露出更多的马脚,掏出更多的底牌。
只要杨空群翻开一张底牌那么冷司夜就极有信心的将他摧毁掉,而冷司夜也不会将杨空群逼的急了,一是怕对方心生怀疑,二是真的给杨空群逼的急了,来个鱼死网破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反而不美,所以冷司夜一直在掌握这个度。
冷司夜既然知道了杨空群便是一直要找的那个人,那就不怕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相反他很是喜欢这种感觉,且看最后,你是螳螂,还是我为麻雀。
而退朝后,杨空群低着头背着手,很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但是细心的观察,可以很容易的发现,杨空群背着的双手,似乎在打着很隐秘的暗号。
在一个堆满落叶,有些萧瑟的院落下面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密室,可以说是密室中的密室,密室的构思布局简直秒到毫巅。
“大人,你说冷司夜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总感觉今天怪怪的,似乎一直在针对您。”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说道。
“不然,呵呵,这小儿是被诸烈那个将死之人刺激的,想重新振作起来,毕竟诸烈现在生死不知,他也没了主心骨,只得强势一点,不然失去了那四位匹夫支持,他就真的成了亡国君了,哈哈!”为首说话的是一位身着麻衣的老者,面目凶狠毒辣,一脸阴险的大笑着。
这不是平日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太师杨空群还能是谁,只不过从朝堂上到密室中一张嘴脸转变的却是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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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有些晚了,自己喝的很醉,写的马马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