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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回了”
虽然当时是负气出走,但是回到这个自小生长的地方,墨语依旧是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因为这次他又带着道力回来了,比之前的1升不知多了多少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如今是否还在打柴。
“爹”
走近熟悉的篱笆院墙,看着父亲瘸着腿,在锅边舀起米汤刚要端起碗喝的父亲墨河,墨语高兴的喊着
父亲墨河并未说话,看了看墨语,并未多说什么,回头转过身拿出另外一个脏兮兮的碗筷,舀起大铁锅边木桶中的水,用手用力刷了刷,涮了涮,乘出一碗米汤,递给了墨语
“回来了,就不要折腾了,还没吃饭吧,把米汤喝了吧”
父亲墨河说罢,又是自顾自的喝起米汤
看着父亲断腿依旧,墨语心中震惊万分,父亲没有治腿,说明父亲并不能如之前一样,像之前一样上山打柴,不打柴家里便没有收入,按说如果没有打柴,家里花销按自己给的几百乍道力也是够了,但显然,父亲墨河并没有怎么开支
墨语只顾着看到了父亲墨河的腿,抬头看到了父亲墨河的模样,瞬间有种父亲苍老的感觉,以前的父亲墨河是高大,挺直,而今却如风烛残年,瘦骨嶙峋的老人一般。墨语从没想到有一天父亲墨河竟然会如此不在高大,如此弱不禁风
墨河端起手中米汤,热泪涌上眼眶,但强忍住没有留出,他知道,父亲墨河从小教育自己,头可断血可流男儿有泪不轻弹,墨河猛地喝起米汤发出声音,让自己努力恢复正常
“还有1年活头的人,没花那些冤枉的道力,不治也罢,我就知道你再没有那般逆天运气,再带回一升道力。得到那些道力,已然是祖坟冒青烟了。我把你给的道力,一多半给了同村老米家,你米大爷已然四十,按说下月就要归天,我把道力给了他续命了。既然你回来了,改日过去,把你米大爷家小红娶过来吧,别嫌她大年20,但女大三抱金砖,身子骨也好,壮实,以后也好生养,哦,还有。。。”
父亲墨河早就看出墨语的疑问一般,解释着没有去治腿
墨语看着父亲墨河像是交代后事一般打断着说
“爸,我带回道力了,我已然炼体境界,给”
父亲墨河看着虽然比以前更加强壮不少的墨语,身体也变得古铜金色,但依旧摇了摇头说到,墨人虽不重礼但注重辈分,自己儿子一句给,墨河觉得当爹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你,自己留着吧,给我也是浪费,听爹的安排,踏实过日子”
“爹”
墨语知道墨河是一心为了自己好,但是墨语并不喜欢墨河习惯了对自己的安排,大声的说到
“我有自己的选择,我对小红并不喜欢”
墨语想起同村小红五大三粗的身材,一阵后背发凉,如父亲所说,却是壮实身子骨好,但自己承受不住啊
“听爹的,我能害你不成!收起你的道力吧,你爹我不稀罕!哼”
墨河一听墨语并不听从自己的安排,一阵火气,以前的墨语对自己甚为听从,而现在真是翅膀硬了,管不了了
“呵呵,你是我爹,你真是我爹”
墨语心中一片愤怒,但也不得释放,只得一字一句重复的说到,表达着自己的无奈不满,想到先忍过一时之争,延长了父亲的寿命,把父亲的腿治好再从长计议,随即便压住心中火气,改变了策略,恭顺的说到
“爹,这是孩儿孝敬给你的道力,先给你续命吧”
“这就对了”
墨河没想到这次墨语怎会转变态度如此乖顺,但看到懂得进退的墨语还是欣慰的,便接受墨语自体内传出的道力,随即感到体内又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而墨语并未停止灌入道力,继续向着墨河体内传入,墨河的断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断口处重新生长了出来
“孩子,听你爹的,不会有错”
“爹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这样多好,我们一家添人进口,以后再给你爹我抱个孙子,我们踏踏实实过日子,如此不也挺好”
“够了”
墨语还是没有忍住,终于爆发了,将手中碗筷扔到了地上,摔的稀碎,大声的说到
“你,你给老子滚出去吧”
墨河看着突然将碗筷扔到地上的墨语,也是愤怒的将手中碗筷按在锅边,叫喊着对墨语说到
“哎呀,这是墨语回来了,回来就不要气你爹了,你爹多不容易,断腿不治,全都为你做打算”
不远处同村之人听到墨河院子叫喊声音,三两结伙赶忙过来探望
“大家看看,这不孝子,现在真是翅膀硬了,可以不听老子话了,还敢在老子面前摔碗,哦,对了,你要走可以,把你前年欠你四婶的一只鸡钱给你四婶,还有你张大爷,之前帮砍柴救了你一命,炼体境的你自然是有些道力,都不主动还给你张大爷这份大恩,真是不义之徒”
墨河见同村村民慢慢聚集了过来,又是一副埋汰身边人,装自己大方的打土豪,大义凌然的对着众人说到
“噗,众人见证,墨河墨语,从今以后,我出家入道,与墨河在无父子牵绊,你养育我的花费我想给你延长寿命十年,算还给你的了”
墨语脑海之中一片炸裂之感涌上心头,心中一片翻涌,噗的一口鲜血吐出口来,半跪在地上,慢慢的说到
墨语知道,父亲给自己的,是前十七年的命,而后面自己的路,要么认命按照上一代人,按照父亲乡亲的眼中活在他们给的命中,要么就要断命,后面的路,自己走,自己闯荡,如果不断命,那么也许一辈子走的或许安安稳稳踏踏实实,但那是安排好的路,或许最稳,但,那好吗?是自己想要的吗?怕自己危险,但社会本就危险,常在安逸之中,不闯社会,岂不是代代更是暖房之花?
墨语不愿活在父亲安排好的命之下,不愿过得平淡无钱,不愿被人看不起,也不愿重走父亲老路,但却每当要走自己路的时候,却无时无刻不受着父亲墨河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