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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帐篷下,庆允穆正在面色肃穆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来之前是怎么保证的?保证不被仇恨蒙蔽,保证我不会轻易杀林蒙的。”
面前的人只是默默的不说话,承受着庆允穆的口诛笔伐,等庆允穆最后一滴口吐沫星子终于吐干净了,这才抬起头,看向庆允穆:“我放不下啊!死的可是我亲弟弟啊,我们哥俩一起,从小到大,行走江湖,现如今他死了,我报个仇怎么了?”
庆允穆怒,手指指向那人:“那你就这么乱杀人,到处遍布陷阱机关,难道是要我也死在这儿吗?”
“不会。”那人狡笑:“有萧轻雪在,他不会让您损失一根汗毛的。”
庆允穆看着这个男人,男人虽然身材佝偻矮小,但是脸上没有一点儿的善良之气,阴邪而鬼魅,整个人就像是时隐时现的鬼魅:“你好大的胆子。”
庆允穆眉目间一挑,怒气瞬间灌顶,强大的威慑直压面前的人,这人的脸上,瞬间有些变化,因为此时,萧轻雪也是无比的应和,等他回过神,剑锋已然就放在了他的脖子前。
“夜老鼠,我可告诉你,你拿的是我的钱,拿的是我大洛军队的钱,就连你这条命,也是我大洛军队救的你,你记得仇恨?你要是坏了我的大计,我可饶不了你。”庆允穆怒道,脸都要凑到这男人的脸前,因为气愤而产生的呼吸,都化作点点的唾液,喷在夜老鼠的脸上。
“你那个弟弟,没事非要去找那个林蒙的霉头,非要自作主张的去杀林蒙?谁给他的命令?幸亏是我那个大哥没有认真的查,否则,你根本就逃不脱干系。”
“哈哈哈哈哈哈!”夜老鼠忽地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的阴邪,笑得那么放肆。
“你笑什么?没把我的话记进脑子里吗?”庆允穆怒,将手紧紧的抓住夜老鼠的衣领,甚至要将他提起来。
“二殿下,我真的不是私自动的手啊!”夜老鼠突然道,从腰间取出一道令牌来,递给庆允穆看:“那一片林子,布置那么多的陷阱,我一个人可是完不成的,这都是你所说的洛国军队帮我完成的。”
庆允穆愣住,看着夜老鼠,不由得有些惊讶,紧紧的看着手上的令牌:“你这是哪儿来的?谁给你的?”
夜老鼠笑,轻轻将搭在脖子上的剑锋悄悄的放下,接着,就只是笑:“殿下,你最信任的那个人,就是他要我杀了林蒙的,包括我那个弟弟,也是他派去的。”
“但是我那个弟弟,还是犯了老毛病,大意,轻敌和不屑,所以他死了,我为他报仇,也是请示过那位的。”夜老鼠目光愈来愈激烈:“那位是同意了我的计划的,你可知道?”
庆允穆突然的,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的样子,只是默默的看着手中的令牌,这是城中禁卫军的令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不是只要军权吗?为什么要杀?”
庆允穆心中很乱,从始至终,他也是从来都没想过要杀林蒙,要杀林家的任何一个人,他或许看不起林蒙,看不起林家,但这并不影响他就会磨灭林家的功绩。
夜老鼠就这般,从庆允穆的手上拿走那块令牌,将令牌细心的收进腰间,随即就要出了营帐的大门,这个营帐并非是狩猎的那个营地,虽然边上也是枯木树林。
萧轻雪出剑,就要向着夜老鼠刺去,眼看一瞬间就能从他的心脏贯穿,将他的生命给夺取,但是庆允穆却发声制止了他:“让他走吧,杀了他也没用。”
“那也不能让他就那么轻易的走了。”萧轻雪一个箭步将夜老鼠抱回来,一下子就将他狠狠的扔在地上,疼痛声让他不住的惨叫起来。
但是萧轻雪向来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惨叫声根本对他是没有任何影响,轻轻撕开包在夜老鼠肩膀上的布,露出恐怖的箭矢伤口,贯穿伤口,甚至隐约能够见到里面的白骨,撒满的金创药还未能完全发挥作用,但是就被萧轻雪干脆直接,野蛮又果断的用手抹了,又是引得夜老鼠一阵钻心的痛,杀猪般的惨叫形容此刻再也合适不过。
萧轻雪突然就轻轻的笑了一笑,这种表情在他的脸上可是很少能够看到的。笑,这个表情代表着很多中意思,有友好,有开心,也有奸笑和毒笑,此时萧轻雪脸上的笑怎么也不像是充满了恶意的笑。
但就是这样友好的笑,却让夜老鼠不寒而栗,萧轻雪就像个恶魔般,紧紧的盯着自己,自己就像是被猎鹰锁定了的猎物,一点儿逃脱的念头都没有,当然,逃脱也是没可能的事情,他相信,就算自己的弟弟还在,面对着萧轻雪,也会是这种情况。
“你?你要干什么?”惊慌感,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惊慌被夜老鼠表现的淋漓尽致,但是这根本无法阻止萧轻雪的动作。
“给你消毒啊!伤口撒点盐可是很好的。”萧轻雪笑,从口袋中取出一小瓶盐巴出来:“巧了,盐没了,正剩下了瓶子底的盐巴了。”
说着,手骤然一抖,整个小瓶子都掉落在地上,盐巴全都掉在地上,和尘土都混在了一块,萧轻雪又伸手,好像搅拌般的扒拉了两下。
“手抖了,不过,别浪费。”萧轻雪猛地,抓起一把地上的盐巴混着尘土,一点一点儿的撒在夜老鼠的伤口上,慢慢掩盖住了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肉,灰尘在里面,一点儿一点儿的和他的伤口处的血肉交融在一起,掺杂在一起,如胶似漆。
随着萧轻雪的动作,夜老鼠的惨叫声更加的高起来,更加的痛苦起来,比新婚的处子还要动人心魄,引得有三两个士兵不时的探头来看,但是一见到庆允穆就又连忙走开了,丝毫不管地上的夜老鼠的死活。
“萧轻雪,回京都,我要找他问问,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庆允穆忽然起身,唤着一旁的萧轻雪,萧轻雪默默的起身,随他走出营帐外,抬头望向树林的另一端。
庆允穆似乎是和他一样的动作,但是很快就回复了自己的风格:“我回来之前,不许轻举妄动。”命令的口吻说下这句话,让人根本没有质疑的想法,决绝到了极点。
夜老鼠忍着伤口上钻心的疼痛,一边艰难的答应着:“是是是,你和他说完了,我再听令行事,但是到那个时候,您就不能再阻拦我了。”
庆允穆却根本没理会他,两个士兵为他们牵来两批新的战马,原来的马已经奔驰了好长时间了,纵马扬鞭,两人向着京都赶去,只留下一片的背影。
夜老鼠看着他们离开,连忙唤来军中的郎中,重新处理自己的伤口,染了这么多的灰尘和不干净的盐巴,过不了多久,他这个肩膀就会化脓,发臭,甚至是腐烂。
他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军中的大夫细细的用一根银针,将伤口上的灰尘和盐巴一点点的挑掉,慢慢的将它们从夜老鼠的伤口上取出,只是每挑一次,夜老鼠就发出一声声的叫声,血液也再次渗出,不时的给他增添疼痛。
“林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发誓,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会死的很惨的。”夜老鼠咬牙切齿的,从嘴里一点儿一点儿的蹦出来这些字,众间还夹杂着几声的惨叫,令人根本听不清他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