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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还原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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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熙艺术学院,七栋某器材室。门口有几个年轻的警察把守,姜小凡和乐佳佳跟着师傅秦涵正在里面仔细的勘察现场,希望从中找到有用的证据。这里便是女尸谢玉婷的死亡现场!
  “老秦,你看!这就是死者上吊的的位置。”一个想较于其他警员年纪较大的男警察说道。
  他叫张毅,是橙江是刑侦队的大队长。多年以来与秦涵一起破获不少案件,两人也算老搭档了,今天这件关于校园自杀案,把他两又凑到一块了。
  秦涵顺着张队所指的位置看去,一处靠近于钢琴的上方,有一棵粗大的悬梁。悬梁上有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麻绳悬挂其中,这便是谢玉婷自杀的工具。再靠近些看,还可以看到悬梁上被绳子新磨出来的浅浅的磨痕。秦涵走上前去,看了看地面上被踢翻的凳子和有些杂乱的器材。这应该是死者上吊时挣扎时,被其踢翻的。秦涵蹲下身子,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的摸了摸凳子面和蹬腿。接着起身抬头看了悬梁一眼,再环绕着凳子周围看了一圈。最终再次伸手摸了摸陈列在一旁的架子鼓,还轻轻的敲了一下,“蹦……”一声沉闷声响起,并没有平常所见的一样那么激荡人心。可能是太久没有用,积攒了太多灰尘了。接着他走到窗前看了一眼,转过身背对着光线再次看向身前的悬梁,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默默的思考,感受,整理……
  “这……”
  众人看着闭眼沉浸在案件中的秦涵,也停下手中的活,与他一起沉默,静静的等待他“宣布结果”。
  沉默的秦涵,脸庞僵硬上眉头紧促,一脸严肃的样子。可以考出他在认真的思考案情。
  “这……不是第一现场!”
  莫约过了五分钟,沉默的秦涵顿时眉心舒展,大声说道。
  “啊……?老秦,这就是第一现场啊!”张队惊讶的说道。
  “我说不是就不是!”秦涵坚定的说道。
  “老秦,虽然我们都知道你很厉害,但是凡事要讲证据啊!”张队说道。
  “我给你们看证据,下面我们开始模拟死者自杀现场。”
  “你们都出去!接下来我们一一验证!”
  “小凡,你先上!”秦涵看着众人出来,叫住小凡,随手关上了门。
  “啊……?师傅,我……我先?这样会不会破坏死者自杀的现场啊?”听到师傅带有命令的语气,竟然让自己死者的工具去模拟上吊自杀的过程,心里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啊!但是……谁让他是自己的师傅呢,只好找个借口说道。
  “没事,你上去就行!”秦涵回答道。
  小凡走上前去扶正凳子,双脚平稳的踩在凳子上,双手抓住绳子。回过头说道:“师傅,要真来啊?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有我们在这没事。只是十几秒的事。”秦涵缓缓说道。
  “你不用在意我们,你要想像自己是对这个世界毫无希望和寄托的人,你只想一心求死。”秦涵缓缓说道。
  室内只有秦涵和小凡两个人,在秦涵的指示下小凡压制住心里的恐慌,配合着“上吊”。
  “噗嗤~”随着一声凳子跌落在地上的声音传出,原本安静的室内传出急促的呼吸,还有指甲抓在什么物品上发出的奇怪声响。
  “一秒、两秒、三秒……”
  秦涵看着手中的老式手表,边读着秒数,看着正在向死神伸手的小凡。
  被绳子死死勒住的小凡,正处于极度缺氧中,他的脸呈现紫红,可以清楚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的手指使劲抓在绳子与气管之间,想通过这样来拉开两者之间的距离。他拼命挣扎着,仿佛自己再次来到城隍庙的莲花池中,溺水死亡的那一刻……
  门外的众人侧身贴耳的听着里面的扑腾挣扎的动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尤其是佳佳,紧紧的揪住张队的胳膊,揪得张队咬牙切齿的生疼,为保自己男子主义气概,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咔嚓~”
  门被打开了,秦涵走了出来,缓缓说道:“大家可以进去看了!”
  “师傅,小凡没事吧?”佳佳瞬间放开紧紧揪着的手,一个疾步跑到师傅旁边,拽着秦涵的手问道。
  “没事,我在这能有什么事?”秦涵轻轻拉开佳佳的手,看了一眼佳佳。发现平时都不化妆的佳佳,今天居然画了眉。眼神中还有一些焦虑,跌宕起伏的身材越显女人味。和之前的冰冷女神,男人堆里扎的女汉子大有不同啊!一反常态的她自然和屋里那个上吊青年有千百种不可言喻的关系。秦涵这回算是放下心来,不愁这“李莫愁”没人要了,满意的脸颊一歪偷偷的嘴角一扬笑起来
  众人走进室内,只见姜小凡,面红耳赤,脖子上一条红红勒痕。正用手拍着胸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是他第三次面临死神。
  “这次小测试,我用时40秒,本打算30秒的,由于小凡在这个过程中有自救行为就多了10秒。”
  “大家请看!”秦涵指着悬梁上的绳子,明显不是死者上吊的位置,但是有一道比刚才死者之前留下的磨痕更深,至少深两倍。
  “这是死者留下的磨痕,这是小凡流下的磨痕。而我仅仅用了40秒,小凡的磨痕就比死者的墨痕粗至两倍!而死者正常上吊死亡的话慢的可以挣扎2~3分钟,出现脑缺氧之后紧接着脑细胞死亡全身开始无力。最快的也要1分钟时间来挣扎。所以就算死者是自杀也不可能留下着这么浅浅一点的磨痕。静态死亡和动态死亡是完全不一样的效果!”秦涵分析道。
  “还有小凡上去的时候,我并没有提醒什么,他自己都觉得在这个位置上吊很别扭,要向右移一点位置,因为上去的时候挡着左臂不好施展自杀的过程。这是为什么呢?第三点,现场刑侦队给我们的照片中,死者死亡的身体是斜着悬挂在上面的,而小凡的体位是正面向窗户的。这从心理学上看,也是不符合常理的!在那个位置自杀和那样的死相只是方便凶手将其悬挂在上面而已。”
  “所以,我断定死者是被人杀害之后,被凶手将其悬挂在悬梁之上,伪造自杀假象。”秦涵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你们刑侦队在现场没有找到有效证据,因为现场都已经被清理过了,你们怎么找证据?你们可以看看地面上的灰和刚才架子鼓和钢琴上的灰,这就是明显的证据!”秦涵指了指地面和架子鼓和钢琴所在的位置说道。
  众人看分别看向秦涵所指的位置,果然地面的像是前几天刚打扫一样,很少的灰。而架子鼓和钢琴上的灰很厚。
  “首先,能做这件事的凶手,要么是心思缜密的专业杀手要么是2~3左右的作案团伙。要讲专业,他留下的破绽很多。比如死者脖子上的细细血痕,和悬梁上的磨痕,还有对面和钢琴架子鼓灰尘的对比。可以排除职业杀手,还可以说他很业余!”秦涵分析道。
  “其次,将尸体向上悬挂是件很费体力的,所以一人完成需要接住外力,比如杠杆原理。凶手可以先在悬梁上洁一个活动绳,就是类似攀登着用的扣子,从下面拉上去。但是悬梁上的扣子是一个死结,所以至少有两个以上但不会超过三个,因为人太多了反而容易引起怀疑,而且反而容易留下证据。但是做这个事情的人一定是事先有预谋的,或者是死者身边的人,不然她怎么知道时间、地点这些信息。所以,可以从她身边的人开始排查。之后就是时间问题,死者从被杀到被伪造自杀的过程绝对不超过十五分钟,所以第一死亡现场就在这栋楼里,而且很近。”秦涵分析道
  “老秦,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们的人也认真的检查了这栋楼除了1楼一间窗户是坏的之外没有什么啊?”陈队说道。
  “这是三楼,作案人不会选择太容易招人的地方下手,最少是在2楼到3楼间下手,其中3楼的可能性最大!你们去看一下,我去上个厕所。”说着秦涵肚子开始咕噜噜疼起来,安排好之后,直奔厕所。
  “小刘,小王你们去2楼左侧。小林、小武去2楼右侧。我和小张去3楼左侧,小凡和佳佳就去右侧看一看。务必细心检查,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张队安排道。
  “是!”
  随着命令而下,众人各自开始自己的任务,四散而去。
  秦涵来到厕所,终于解决了人之三急。掏出手机悄悄给自己那位在某平台认识的相亲女友回一条“重要”的消息,脸颊里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指间快速的飞驰,一行行美妙的甜言蜜语快速出现在对方的手机中。年进四十的秦涵,自从与那位大学同学热恋七年的女友因车祸死亡阴阳隔离后,就一直用高强度的烦琐的工作来消磨打发自己这段难以忘怀的痛苦记忆。秦涵年纪渐长,工资也涨了不少,就是身边没一个照顾自己的人。家里也追着介绍不少,没一个看上的。最终在家人逼迫下,下载了一个社交软件,偶然间找到一个很像自己前女友的女人,彻底打开了他尘封多年的记忆,他也把她当成“她”。开始了一段先的热恋。
  “嗯……?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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