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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渐上年纪的李渊仍然端坐正中批阅奏章,紧皱的眉峰悄悄预示皇帝对奏章内柔的不喜。
‘送往东宫。’李渊指着左手边的一摞奏折说道。
一直在李渊身侧侍候的李福轻轻走上前去把奏折抱起正准备向殿外走去。‘秦王近几日在忙何事?’李渊突然问道。
李福的脚步一顿,想了想‘秦王殿下自前几日代您往宗圣宫上香归来之后,一直闭门未出。在府中陪伴王妃世子。’
‘在府修养?你去塘秦王府让他安心修养,不必来谢恩了。’李渊将手中的奏折拍在桌案之上冷笑道。
‘诺!’李福慢慢退出殿外,将手中奏章交给小太监送往东宫,自己亲自前往秦王府传递圣命。
‘唉!’李渊看着李福的背影消失长叹一声。
殿中余下的内侍见李渊心情不佳全都低头不言,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揣测难测的圣意。
‘陛下,裴相求见。’值守殿外的小太监匍匐与地。
‘让他进来吧。’李渊再一次叹了口气,挥手让裴寂进了殿中。
‘陛下。’不是正式朝堂,裴寂也进殿不过弯腰拱手。
‘玄真这个时辰来?’李渊向来重视情谊,对裴寂这幼时的好友,又是开国功臣很是倚重,示意他坐下。
‘臣当然是来寻陛下话话家常的。’裴寂坐于右侧,手捧茶盏向上首的李渊笑道。
‘寻朕话家常?’
‘话家常。来找陛下说说岐晖那老小子的糗事!’裴寂那本是正气斐然的面容突然带了些许的猥琐。
‘岐晖?朕早间才见过他,能有什么笑话可看?’显然李渊对看裴寂看岐晖笑话并不看好。
‘陛下不好奇吗?’裴寂脸上上的猥琐愈加醇厚,也成功引起了李渊的兴趣。
‘莫不是他有个相好的?’看着那猥琐的裴寂,真不怪李渊污者见污。
魏晋南北朝以来,边塞胡人入侵中原,中原王朝的风气未免受到胡风感染。何况此时的道家还不是后世禁欲系的全真道,道家不道教当年修得可是《黄帝内经》(最官方的小黄书),什么相好的不要太正常。
至于李渊为什么也一脸猥琐,当然是作为曾经的小伙伴现在的老伙伴的善良单纯的想关心关心而已。
‘就牛鼻子老道,谁能看上他!’裴寂否认道。这花边消息可不能乱传,保不准那老小子来找自己动手。得把陛下的脑子给掰回来。
‘紫阳师父的两个徒弟不是暂住宗圣宫吗。’裴寂反而说起他事情。‘朕知道,小高今天还和岐晖一起进宫的呢。’李渊说道。
‘小高今天进宫了,另一个小徒弟在岐晖那老小子的徒孙的陪伴下在西市逛呢。’
‘那孩子朕还未见呢。’33李渊莫名有几分黯然。
‘紫阳师父这小徒弟尚不足冲龄,按辈分这小儿也是岐晖的师弟,当唤一声师祖不是。岐晖那徒孙就动了主意,哄人家叫自己哥哥。这一下子辈分长得飞快。不是今儿在宫门前当着岐晖的面就喊起哥哥来了。这下这老小子鼻子都气歪了。那般好面子的人,当真来往的众人,拿起拂尘就抽人了。最后还是小高子看不过去,才劝下!陛下赶明,得好好打趣那老小子!’裴寂将起因经过缓缓道来。
‘这下师祖成了兄弟,也不怪他那般生气!’李渊摸着胡须笑道。
‘这多少年了啊!紫阳师父居然又收徒了。’裴寂回想当年突发感慨。‘老啦!老啦!’许是回想当年纵马生涯,裴寂难面带了几分时不我待之感。
‘你我都老了啊!’李渊想到刚才的奏折,心中即悲又怒。皇帝垂垂老矣,诸皇子的小动作就没断过。难不成这父皇二字除了皇,便没了父?
甘露殿中李渊裴寂感概年华老去,终南山中李亦坐于讲经台下,遥想老子当年的清净无为。
‘不去看看?’一旁打坐的高辰示意李亦去看看那倒霉的小可爱玄鹤。
‘长幼有别。’他该受着。李亦闭目不言。
‘差不多得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去’
‘好。为兄陪你去。’高辰一把抱起李亦向山下走去。
‘师父我错了!师祖轻点!’
‘啊啊!’
‘师叔救命啊!’
‘你给我站住!’
‘不打我,我就站住!’
高辰:..........
李亦:...........
鸡飞狗跳。其实是个好词,用在此处甚是恰当。
‘师兄’高辰伸手一把拦住岐晖的拂尘劝道‘玄鹤还小,不懂事。’
‘孽障!当老子兄弟!‘果真是气狠了,向来风度翩翩的人此时也爆了粗口。
‘师兄莫气了。’本想劝人不生气的话,说在李亦那软糯的童音中就成了撒娇。
被熊孩子气得半死的岐晖将李亦一把将李亦抱起,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看你小师叔祖多乖!’又甩了玄鹤一个眼刀。
‘咳咳。’师兄你的眼有多瞎!高辰见岐晖一脸满足的抱着李亦,又见周遭众弟子一脸赞同的模样,李亦深深觉得这道家没救了。
‘都散了吧。’岐晖挥手让众弟子散去,带着高辰离去。
‘吃吧。’李亦自怀中掏出一包包好的蜜饯递给了卧床养伤的玄鹤。‘下回莫要如此了。’看着眼前这抗打耐操的熊孩子,李亦劝了一句。
‘小师叔祖,你能不能再喊一声哥哥?’当然某熊孩子丝毫不领李亦的一番好意,反倒是继续提起了害他挨打的话题。
‘还疼吗?’李亦脸一黑,然后手悄悄放在了某人被抽了不知道多少下的臀部,笑问道。
‘疼疼!疼疼!’某抗打奈摔的熊孩子护着屁股哀嚎道。
‘知道疼了,就别说梦话了。但凡多吃一粒花生米,你也不至于醉成这样。’李亦坐于一边笑意满满说道。
‘什么是花生米?好吃吗?’
李亦:...........
代沟是我的错?时空差是我的错?花生米是我的错?好吧。最后一个确实是我的错。
无奈的李亦拿出画笔,只能将某人光屁股哀嚎的模样画个特写才能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秦王府。向来是杀伐决断的李世民此时也在府中谋士杜淹、长孙无忌等人议事,此时府中下人来报宫中有使来。李世民忙率领众人迎接。
待李福传了李渊让李世民好好休息的旨意后便返回宫中,李世民不知李渊是合意便挥手让众谋士下去,自己好遵循父皇旨意好好休息。
转身返回后院的李世民信步到王妃长孙氏的院中寻求寻求慰藉。
‘母妃,你看。’稚嫩的童音自院中传来。
‘承乾画的什么?’温柔的女声似是带了万般柔情。
‘这是父王,这是母妃,这是承乾,还有这是青雀。’小小的人啊,一个个指出那难看出容貌的涂鸦。
听着这般和乐之画面,李世民不由的想起了母亲还在的时候。那时家中也这般,不知是何时就变了呢?
李世民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未等通报便进了院中。
‘承乾不去读书,在后院成什么样子!’不知为何,李世民本想和儿子分享欢乐,出口便成了训斥般的腔调。
‘母妃。’许是被突然炸响在耳畔的声音吓到,李承乾的泪珠在眼中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小小的人紧紧攥着手心,不肯让自己流露出喜好软弱的神情。
‘二哥。承乾刚刚下学。你看承乾画的。’长孙将李承乾往自己身边拢了拢方才递给李世民自己手中之物。
李世民将那画接过,看着那画上的自己,嘴角不由的挑起;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李承乾那委屈的模样,不由的的又将嘴角的笑意掩去。
‘今日的功课复习了吗?纸张稀少,却拿来画这无用之物!你这兄长如何能当得?’
‘二哥。’长孙看着自家丈夫那明明高兴却非要嘴硬呵斥的模样嗔怪道。
‘我说错了吗?不许哭!’李承乾眼中的泪水终究憋不住流了下来,这反让李世民火突然起来了。
‘承乾乖。不哭了。来人啊,带世子去吃些饭食。’长孙蹲下身去轻轻安慰自家这不到腰间的儿子,让人带他下吃些东西。
‘你为何如此!’劝好儿子的长孙,转过身见一脸傻笑看着那张涂鸦的李世民,心中也不由火起。
‘承乾这还在性格软了些,还要磨磨。’李世民见自家亲亲老婆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他才不到四岁!你磨什么性子!’长孙不满道。
‘都四岁了。在军中遇到一小娃娃,也才7岁左右,对着诸将侃侃而谈,倒是好气度。就是长得有点怪异,是个少年白。’李世民接过茶盏想到那日怼自己的李亦称赞道,末尾还顺便吐槽了李亦那一头白发。
‘紫阳真人的徒弟?’坐在李世民对面的长孙顺手递出一块点心,问道。
‘是紫阳真人的小徒弟。确是学识不凡。有机会让他给承乾作伴读?’李世民侧躺着说道。
‘你想得美。’长孙白了没个正形的李世民一眼。‘紫阳真人能同意?’紫阳真人何等身份!如今这各家谁不是以晚辈礼待他?还让人家小徒弟当伴读?真是想的美。
‘嘿嘿。’李世民遭了白眼。
‘承乾怎么想起来画画了?’李世民想起手中的画问道。
‘看了一幅画像,说自己会画的更好。这不,忙乎了有一个时辰了。’还被你呵斥。长孙摊摊手。
‘什么画像?让为夫看看。’听出言外之意的李世民可以假装没听懂。
‘这个。’长孙起身亲自到内室拿出一幅装裱的十分精致的画像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李世民。
本是为了转移话题随口提出,不想自家夫人这般珍视,李世民十分好奇的凑上去。
‘这。’看了看画中人,又转过头来看看身边人,李世民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丽人笑问身侧之人。
身侧佳人问,不知作何答。空气就这般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