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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高辰与李亦便在这维泽关安定下来了。这几日接触下来,李亦也知晓的这诸人名讳。当然也仅限于名讳罢了。
那林大夫名唤林谦,也曾是开皇年间落第的读书人,科考失败后便潜心医术,以求救治世间人。
那跪求的青年名叫王佑,自幼与其父王哲相依为命,在这维泽关关中也算略有资财,这宅中除却这父子二人连个仆役也无,这日常的洗刷饭菜都是那王佑亲自动手。自然这王佑也练了手好刀工。
人来人往,日来月转。向来跟着师兄坐堂的李亦也一步一步的见证了这维泽关中安宁逐渐战乱的紧张氛围。那紧闭的城门,那日渐增多伤患,那生意越来越好的算命。
或许真如某人所说。这乱世年月,是生还是死都得靠运气,又怎么能不多算算命,不多碰碰运气呢?
这年头生意能这般好,还得多谢这战乱纷争呢。李亦自嘲的想到。
真是生死由天,蝼蚁无奈。
‘小亦,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此语何解?’送走一上午已经送走了第八个顾客的高辰看着负手而立看向那人迹稀少的大街的李亦问道。
‘天地没有偏爱,把万事万物当做野草一般让其自然生长;圣人没有偏爱之心,把百姓当做野草一般让其自然生长。’李亦只当做师兄一般考校功课随口答道。
‘那小亦可知何为不仁?’
‘天道至公。圣人当如是。何况多余的仁也会带来诸多恶果,如同教子一般一味的纵容终究难成善人。’李亦回首看了看自家师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师兄的意思。
‘小亦儿,讲因果报应的是那群秃驴,不是我道家先贤。佛修来世,讲究亦个“忍”忍过这一世,下辈子方有平安喜乐。这都是那秃驴骗人的托词。
而我道家修得是今生,今生尚且把握不住,又谈什么来生呢?所以求神问卦之人,不为懦夫必是庸人。’高辰的手一直在捏李亦那肉肉的小脸淡然说道,丝毫没有对自己口中的懦夫庸人是自己衣食父母-----顾客的愧疚。更没有恶意吐槽竞争对手——秃驴的心虚。
‘所谓英才又怎是命数二字可制约的!’高辰亦看向那广袤的天空。万里无云,窒息的闷热压抑这城池的人心,或带着些许的不祥。
‘所以。所谓天命,所谓顺天而行有何意义?’李亦嘲讽的笑道。不过是糊弄世人的噱头,不过帝王将相为满足一己之私披上的神圣的外衣罢了,不过是这人世间最大的笑话罢了。
真是好笑啊!
‘世间万物自有其轮转更迭之理,为何与我说这般道理。师弟此身无牵无绊,不过山野闲人,哪里管得那人事!不过活在当下便可。’许是有所感慨的李亦转过身欲离去,不愿再纠结这千百年来难解的纷扰。
‘小亦儿,别走啊!既知活在当下,当知道,不可过于执念过多。’说着又水手揉乱了李亦的长发,只是那平淡的话语或有所指、。
‘无聊!’
‘如你所言,你我碌碌凡人,庸庸平民,自当顺应本心而为。哪有什么机会说什么天地至公,圣人不仁。所以小亦儿也此生短暂,可要抓紧时间多笑笑啊!’高辰蹲下,在李亦发怒前将他的白发又重新束起。
时间总是掐的这般完美。高辰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嗯。青衣白发,玉冠童颜,倒也是仪表堂堂。高辰静静看着这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师弟,自豪的自己夸了自己一句。‘养**本事真好!’
‘李亦也好,李临也罢,前世无牵绊,今生无挂碍。不过一缕孤魂浪荡人间罢了,又奢谈什么笑颜。’李亦看着高辰在内心苦笑道。虽说如此李亦还是给了自家不靠谱的师兄亦个大大的傻笑。
‘嗯嗯。’表示贫道记住了,以后会按时傻笑的。
其实无论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李亦从来不是一个喜爱笑的孩子,但是李亦也从来未曾明白为什么在有些人的眼中不笑就可以约等于生气,约等于异类。
‘都让开!这里谁是高神医!’突然而来的喧闹打乱了李亦的思绪。反感的看着那一队气势汹汹军士出现在哄闹医馆前,那仿佛自带的煞气吓退了那本在排队的百姓们。
周遭的百姓自发的给这对气势汹汹的军士让开了一条路。
‘贫道即是。不知各位所为何事?’见那为首的军官模样镇定难言惶然的神色,高辰皱眉问道。
‘我家贵人无人医治,有请您过府一治。’那为首之人气势汹汹指着身后身后的马车道。
‘嗯。待贫道收拾一番。’如此也能解释这军士惶然,高辰便拎转身进了屋内。
‘我家将军请你速速前往!’见高辰转身,那军士大声质问道。
‘不管是谁都给贫道等着!’高辰突然回首看着那质问的军士,大声喝道。‘贫道也不算是一届草民,你家将军不必给贫道摆这官威!’
李亦听到师兄的话不由暗自佩服,师兄果然非是世外高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这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何况贫道也要带些器材。’想着这些军士也是受命而行,高辰也就缓和了语气,一手牵着李亦,另一只手拿着着药与那些军士离去。
‘公主如何?”与此同时。城外军帐,见从内室慢步而出的林谦,马三宝快步迎了上去。
‘将军恕罪,老夫无能为力,平阳公主殿下的伤老夫没有把握。’诊治一番之后的林谦面有难色道。
‘林大夫也没有把握?难道殿下真的无力回天!’马三宝回想到昔年自己看得长大的本是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一步步到如今叱咤风云的战场女将,现在却无力回天。泪水不经意间留下脸颊。
‘你们都是废物!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军摇你们陪葬!’许是昔日回想起时光太过美好,因而于现实这血淋淋的事实相比,实在是难以接受,马三宝胸中怒气难以发泄,于是维泽关中大夫就倒霉了。
此言一出,那原本就跪坐于坐垫上的大夫们,彻底的瘫倒于地,个别的开始如同妇人一般哭哭啼啼其起来。
这又加重了马三宝的怒火,暴怒的将军方法是即将爆发火山口。
‘或许有一人能够医治公主殿下。殿下主要是外伤引起的感染,导致高烧不退,老夫医馆中前些日子来一游方道士,医术甚是了得。他或可救治公主殿下。’为了保住性命的林谦推荐了正在医馆里混日子的高辰。
李亦?那就是个弟弟。
在林谦的眼中,即是长着一头白毛,那也是熊孩子亦个。综合起来就是,年龄小,吃亏。而林谦知道感染与发烧,还是这些日子观察高辰李亦给百姓看病的时偶然听到的。
马三宝没听懂什么是发烧,什么是感染,只是觉得能被林谦如此评价的人物,像是有几分本是的。何况马三宝心存几分侥幸,那传说中的神医孙思邈不正是云游天下的道士。
也许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孙道长云游天下真的到了这维泽关呢?
于是高辰与李亦就这般被“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