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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当然不能去,你做不到的,别去,你一定会怕的,你一定找不到的,你找到了你敢进去么?如果死了,还没人知道,悲催么?别去了,现在的生活不安逸么?像李玉一样找个女朋友过正常人的生活不好么?人生就这么短,弄清楚又能怎样?不去!别去!一定不要去!好!就去!
经过了一连串的心里斗争,我决定只身前往,除了鲁莽,我相信我经历了那么多,应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若是没有,我心甘情愿为了这个执念而死,就这么定了!我习惯了依赖,习惯了问问题,习惯了有人出主意,可这些都是在有人可以依赖的时候,一点不妨碍我来自灵魂的决断力,什么都压抑不住最后迸发的执拗与叛逆,举个例子,我之所以喜欢喝可乐,便是身边的很多人说可乐对身体不好,影响身体健康,我不但没有被说服,相反每次去买东西喝,强忍着转了一大圈,最终拿走的就是可乐,这是心魔,或是叛逆,谁知道呢。
我缓缓走到了保险柜旁,打开它,拿出塑封很好的黑白照片,蹲在地上看了好久,越看越是坚定,越看越无法置身事外,我爱惜的将老照片放在我旅行背包的夹层里,然后又拿来一条崭新的毛巾,反复的擦拭尘封了许久的黑金斧,就这么擦着,一直擦了好几个小时,脑袋一片空白,黑金斧也是表面有了水分的沁润变得光亮,之后随着水分的蒸发变得磨砂质感,然后又光亮,又磨砂,,,反反复复,如同鬼打墙一样。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起床盯着黑金斧半晌,便又将它放回了保险柜,即便走,这东西怕是也没法随身携带,更不要说运输,这次我是一个人,怕是没了那么许多门路,可以将想带着的东西,乃至武器,带到我想要带到的地方,毕竟各个地方的安检都会有限制的,那么,能够带的,怕只能带一些户外用品而已。
走出后门,仍旧在那个水泥池子边上蹲着洗漱,不料被刚遛弯回来的王大爷撞到,他竟然用看到鬼的眼神,打量了我好久,之后说道:呦呵,少爷,今儿怎么起来这么早?这是有什么国家大事需要您亲自处理么?
我吐了口中的牙膏沫子,站起身对王大爷一本正经的说道:王大爷,我要出门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会关张歇业,您老还是给多照看点,另外,我有些东西需要走货运,还要麻烦您家大姐,等他回来您跟他说一下,我走之前,会将多有东西打包好,等到我到了目的地,给大姐发地址,到时候让他叫个快递,按照我说的地址发给我就好了,麻烦您不好意思,不过我这边朋友也不多,所以您老责无旁贷,不过,我还有两盒招待客人的茶叶,上好的明前龙井,就孝敬您老人家好了。
嗨,我当多大个事儿呢,没事,你要发什么,打包好方后门,我让你大姐帮你发货就好了,咱们爷们儿,别弄那虚头巴脑儿的,还送茶叶,这不是外了么?另外你一个年轻人在京城闯荡也不容易,只要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大爷都能帮你!王大爷说道。
不是,龙井喝个新鲜,尤其明前的,最好还是尽早喝,放久了就不好喝了,更不能招待客人了,您老受累,帮我咪西了吧。我说道。
好么,这家伙,让你当成太君孝敬了,八嘎呀路。王大爷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
嘱咐好了王大爷,我也洗漱完毕,出门去往安贞附近的一个户外用品专卖,冲锋衣、登山鞋、一百米登山绳、岩钉、绳扣、新式的强光狼眼,户外套装钢制饭盒,一把多功能户外斧,户外斧头很贵,花了足足一千多块,让我有些肉疼,可能由于我有黑金斧的情节,故而看到斧头尤为的产生好感,这斧头前面斧,后面锤,斧柄末端有指南针,拧开是一把匕首,匕首还能再次拧开,里面有火石棒、针线,整个斧柄是厚壁钢管,除去匕首,还能放下一些其他的小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一时间也没想到。
除此之外,我还去了一趟大柳树旧货市场,那边都是旧货,所以要去碰碰运气,不过这一趟的运气不差,居然淘了二战时期前苏联的制式防毒面具,防毒面具很新,摊主说是俄罗斯倒爷弄来的,都没上过身儿的东西,没办法,对古董什么的我还稍有研究,可这些都是军事发烧友的范畴,一时间我也难辨真假,还好价格合适,索性就卖了,即便是假的,起码也会有点收藏装饰作用,除此之外,摊子还有一块破旧的防水帆布,我看着有些年代,军绿色的,应该也是军用物资,就多给了摊主五十块,一并拿走了。
回程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个客人与一个摊主讨价还价的激烈,惹来了不少围观的人,我见到有了热闹可看,而且时间尚早,就紧走了几步,上前去看一下究竟,我的体格很好,几下就把人群撞了个豁口,凑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热闹。
原来就是简单的讨价还价,只不过买家是一个南方知识分子的模样,说起话来声音尖利,而且有些激动,摊主却是一个闷声不响的性格,头发灰白年过半百,原因就是为了一个瓷瓶,摊主要价五百,客人还价,摊主不肯,哪怕是一分钱都不肯让,客人就觉得这么一个旧货市场,哪有不给还价的道理,软膜硬泡了半天,摊主就是一分钱不让,到最后那个客人才说明了原因,是因为自己身上只带了五百块出门,而且花出去几十块钱了,不够五百了,又说给交押金,回去取钱,不过家里有点远,摊主还不收押金,说要买就现在买,不买的话,他也不肯给客人留着,说一会也要收摊走人了,要不是急用钱,也不会这么便宜卖,大柳树市场的摊位,本来就是日租,都不是固定摊位,今天来过,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客人十分想要,为此一个劲的跟摊主嚷嚷,说他是死脑筋。
大家本来就是为了看热闹来的,以为打架呢,有的人围着看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就陆陆续续的走了,最后只剩下围观的三四个人,其中包括我,摊主从客人手中抢下了瓷瓶,冷冷的说:你走吧,出多少钱都不卖给你。看来这下客人是真的给摊主说的烦了,摊主有些闷葫芦性格,口才不好,也觉得眼前这个人一口塑料普通话,净说些不着听的,也许还有心中有事的烦躁。
那人没辙,见摊主也有些激动,开始骂人了,如果再不走,恐怕摊主这个倔老头会翻脸打人也说不定,就悻悻然的嘟囔着走了,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
我其实看出来了,那个瓷瓶却是是个好东西,虽然没有上手,但凭借我的经验来看,这是一个清代的东西,年代大概是道光或者咸丰时期的,瓷瓶的绘图也十分脱俗,是一个仙人献寿的图形,图中所绘的仙山福海中,流光溢彩的仙气萦绕流转,峰峦叠嶂之间,虬枝横出,古松如轮,树下高寿三老身着寿纹彩衣,两个手托蟠桃的童子立于一旁,寓意福寿绵长,没上手,我便看出这个瓷瓶的绘图脱俗清雅,八九不离十是个真品。
围观的几个人,看到没有热闹可看了,又尽皆都是外行,所以就都走了,也没有再来询价之人,而我,却没有走,一直笑盈盈的看着摊主,他起初骂骂咧咧的收拾东西,后来抬头望向我,气哄哄的说道:别看热闹了,散了吧,我收摊了。
大爷,你那个瓶子给我看看好么?我说道。
摊主看看我,一看是个年轻的后生,怕也不是什么买主,忧郁了一下说道:你拿去看吧,不过只能看个两三分钟,我其他东西收拾好了,就走了。摊主是个看起来有点土的老汉,卖东西的场所还是这么一个乱哄哄的旧货市场,古玩不过手的规矩倒是门清,古玩界就是这样,买卖双方,要在一方将东西放下之后,另一方拿起,这样一旦东西受到损坏,责任就很明确,如果直接递给对方,东西若是摔碎了,责任就说不清楚了。
我低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瓶,放眼瓷瓶全图,放笔纵墨,清新脱俗,佳境之美妙趣天然,胎釉莹润白皙,没有贼光,一看就是难得的道光真品,我心里默默估价,若是这个东西,放在琉璃厂出售,起码要在五千打底,甚至更高。
大爷,多少钱出?我问道。
五百,不讲价。大爷气哄哄的说。
我要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钱包,思考了片刻,拿出一千块递了过去。
大爷看看钱,又看看我,有点不敢相信,脾气也消了好多,然后说道:后生,我说的是五百,你怎么给了我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