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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朗见林松倒地,眼疾手快伸出右手将他脑袋托住,平稳地平放地上。众多士卒见队长晕死过去,刚松懈的心又提得紧紧的。
苏朗迅速检查了下林松的身子,只见林松身上沾满血污,也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再仔细看了看,身上大小有七八处伤口,幸好都是皮外伤。
苏朗测了下他脖子的脉膊,感觉还是平稳有力,终于松了口气,见众人焦虑地看着自己,便开声安抚道:“你们队长只是用力过猛、虚脱过去了。其他兄弟可曾有受伤?”
十人相互看了看,齐声应道:“帮主放心,大家都没事!”
苏朗见他们个个浑身是血,明明有三个挂了彩,却都异口同声的说没事,不由得感动万分,喝道:“敌人虽退,但凶险依旧存在!待回到庄上,我再一一为你们好好检查伤口!”
这时周波已赶过来汇合,脸带愧意地说道:“苏帮主受惊了!周某听说你中了埋伏,匆忙之中只召集到这十多位弟兄,幸好帮主没事!万幸啊!”
苏朗动情地拍拍他肩膀,说道:“患难见真情!幸好周捕头及时赶到,否则苏朗今日可能交待在这里了!大恩不言谢,回头领着兄弟们去庄上喝杯水酒!”
那些捕快个个争先恐后地见苏朗见过礼,同时脸带渴望地看着他。
苏朗想到刚才的允诺,连忙说道:“今日所有到场的兄弟,人人都有二百贯,受伤的另加二百贯!今日起你们都是我苏某的过命兄弟!”
众捕快无不雀跃!
远处的打斗声慢慢弱了下来,这时几十个血人飞奔过来,领头的大喊:“帮主在哪?帮主可好?”
恰好林松悠悠醒转,也紧张地问道:“帮主可好?!”
苏朗大声应道:“我没事!”
领头的一听立马跪下:“属下吴东救援来迟,请帮主治罪!”
苏朗连忙将他扶起,问明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吴东告诉他,自己一看到救援信号就领着几十人赶来支援,不料在巷口遇到一帮青衣人的拦截,仓促之间应敌有些招架不住。幸好又有几拔帮中兄弟陆续赶来,才将青衣人打散,才得以脱身赶过来支援。
“这帮青衣人行事很突然,帮里所有兄弟都没听到半点风声!”吴东恨恨地说道。
“兄弟们情况如何?”
吴东双眼通红,哽咽地说道:“伤了二十几个,其中有四五个可能凶多吉少!帮主既然没事,属下这就领人将这帮王八蛋翻出来!”
苏朗怒道:“救治伤员要紧!回头再算总账!”
由于帮卒多是混混出身,身上劣性难除,苏朗对他们一向不够重视。想不到紧要关头他们竟然有人为自己牺牲,心里好生内疚。都是热血汉子啊,只待风平浪静,必须对他们强加训练才行。
就在此时,突然又传来几声惊呼:“帮主快逃!”
两个人连喊连跑,向苏朗他们跑来。吴东一看连忙说道:“是瘦猫和小七,情况不对头,帮主快走!”
咻咻——
几声尖锐的声音破空而来,飞奔的两人应声倒地!
“瘦猫!”吴东尖叫一声,抢上去抱住一人。只见那人才二十上下,身子有些瘦弱。他的背上插着一支箭,脸上五官痛苦得扭曲起来!
“……两三百个黑衣人,见人就砍!赶快通知帮主快逃!”
苏朗握着他的手,动情地说道:“好兄弟!咱们一起走!”
瘦猫摇摇头,艰难地说道:“我活不了啦!帮主不用管我!”
“苏朗绝不会拉下兄弟!”苏朗说道:“咱们都一起走!”
周波脸色有些凝重,对着苏朗轻声说道:“帮主,军中才有弓箭,这回看来麻烦不少啊!”
莫非李庭芝对自己出手了?苏朗眉头一皱,虽然宋朝军队战力盈弱,但凭十几个天狼兵和十几个捕头,怎么是两三百兵马的对手?
犹疑之间,周波说道:“帮主你们和女眷先撤,沿此巷子可拐到利津门!我带兄弟们阻他一阻。毕竟我们穿着公服,只要他们不是造反,应该不至于当街杀了我们。”
苏朗审时度势,也只好如此了,便咬牙吩咐士兵背起瘦猫和小七,继续往巷子深处退去。
利津门旁边的添香酒楼,二楼沿街的雅间里,雷同山焦虑不安地看着外面,而旁边一人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正是姜瑜。
“姓雷的,你能否歇一下,晃来晃去打扰了本郎君喝酒的兴头!”
雷同山收住脚步,陪着笑脸道:“姜二郎君见谅,雷某是报仇心切啊。您说今日是否能将这小子拿下呢?”
姜瑜哈哈大笑道:“就凭那个瘸子、还有段胖子请来的几十号乌合之众,想拿下那小子未必可以,但本郎君出手绝对是必杀!局中局、外加半都精兵,若是这样都拿不下他的话,他难道成仙了不成!”
“是是!姜二郎君一出手绝非凡响,这小子今日是插翅难逃了!只要报得杀父之仇,在下这五千贯花得值了!”雷同山奉承道。
就在此时,门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一个黑衣大汉闯了进来,抱拳大声说道:“禀二郎,天狼帮已被打散!但目标已经逃离,正向利津门逃来。”
姜瑜怒笑道:“这小子还真有九条命不成!瘸子偷袭不成,胖子的几十个江湖人马也杀不了他!连咱们的两百人马也杀他不得!姜平,我命令你动用最后杀招,今日务必格杀此獠,为民除害!”
黑衣汉子应声直奔楼下而去。
雷同山脸上布满恐惧之色,姜瑜冷笑道:“看你慌成这样!自打死了老子便胆小如鼠了!本郎君早就意料到这一出,为他准备好了最后杀招!我兄长的五十亲兵早已准备好,整条巷子已堵得水泄不通!若不是担心影响,本郎君真想亲临现场,看看他宛如死老鼠的惨样!”
楼下不远处,几十个健壮如山的汉子站在巷子中央,戒备森严地注视着前方。
此时苏朗正领着十几人慌忙奔逃着,既有两位女子又有几个伤号,情形好不狼狈。
杜九娘和李轻盈虽然步伐有些慢,但也勉强能跟得上,苏朗不由得庆幸不已。看来李轻盈和杜九娘并不是三寸金莲,这要感谢大宋对女子裹足的要求并不如明朝那般变态!
“禀帮主!前面发现敌情!”林松焦虑地说道。“有大几十人,个个手持利器,戒备森严更胜前一批,绝对劲敌!”
看来对方对自己是志在必得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怕的是黄雀还不止一个!
苏朗长叹道:“难道今日真是在劫难逃了?”
彷徨之际,街边一扇门突然吱地一声打开了一条小门缝,一位中年女子轻声叫道:“三郎,这边!”
苏朗欣喜地叫道:“胡姐!”他向其他人招手,急忙挤进屋里去。
中年女子急忙将门掩上,闩上门栓,表情极不自然地看着苏朗。苏朗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突然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兔崽仔,你到底惹了什么祸!”一个恶狠狠的声音,正是自己的便宜老子苏成!
“爹!你怎么在胡姐这里!”苏朗惊讶地叫起来,他正担心对方对苏成不利呢。
立即他就明白了,怪不得自己提了好多次让苏成搬去天狼庄,他都不答应,原来人家是勾搭上了胡寡妇。
“看什么看!你胡姨是好人家来着!你究竟惹的是什么杀神?幸好老子机灵闪得快!不然早就一命乌乎了!”苏成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儿子自打变灵性后,银子是不少给,人倒是很少见面,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不过苏成也不觉得奇怪,即便以前苏朗很笨的时候,两父子也经常见不着面的。
十几人挤进屋子,屋子本来就又小又破的,越发显得拥挤。苏朗顾不上搭理便宜老子,向胡寡妇问道:“胡姐,可有别的出路?”
胡寡妇摇摇头。
苏朗闻言大失所望,他知道此处不宜久留,根据地上遗留的痕迹,相信敌人很快就会找过来。他让胡寡妇领进里屋,指着一面墙问道:“墙后面是哪里?”
“应该是陈屠夫的家!”胡寡妇不自然地应道。
陈屠夫不是住在东头吗?苏朗虽有疑惑,但哪有心情理这些破事。“他们家门口是通向着哪里?”
“通向三道沟巷,向右拐多几步路也能到东门。”胡寡妇不明就里地应道。
苏朗马上找来一桶水往墙上一泼,迅速在墙上画了三个点,找出三个没受伤天狼兵,让他们照着上面的点狠砸!
“小王八蛋,你怎么能乱砸别人的家!”苏成恨恨地骂道,心道你这么一砸,这不是坏了你老子的好事,正中隔壁陈屠夫的下怀吗?
苏朗没好气地说道:“你儿子我逃命要紧!胡姐房子没了不正中你下怀吗?你们去了庄里,想住哪间就住哪间!”
苏成转怒为喜,嘻嘻,看来错怪好人了,这小王八是在为自己老子着想呢。
三个天狼兵依苏朗所画之处敲得几下,墙体轰然一声裂开了一大口子。
对面屋里有个中年妇女和两个小孩子,惊恐万分地看着一大群人穿过屋去,直奔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