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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 雾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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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播里正播放着一条消息:北方的雾霾正随寒流南下,预计在星期六晚上抵达本市,届时这座城市将会被黑色的雾霾吞没。
  明天就是星期六。
  我来到地下停车场,这里仅存的几辆小车显然已经很久没开了,每辆车的引擎盖上积了一层细细的灰尘,相信车的主人没把它们卖给收废品的只是为了留作纪念。
  我脑海里浮现出雨的样子,顺手用食指在车窗上画了一个“心”。
  晚上,传说中的雾霾并未到来。就像天气预报里的雨,信天气预报还不如信心情,我一直这么认为。
  今晚的满月从未有过地大,从未有过地亮,这是我在这座城市有记忆以来看到过最亮的一次,不用开灯就可以看见书上的字。窗外黄葛树冠一片银辉,对面院里的琉璃瓦上像铺了一层雪,就像北方的月夜,满天的星辰,夜空中不时有红色的孔明灯升起。
  独自一个人上楼顶坐了很久。思绪越来越深沉。我正聚精会神地看一个已经看过好几遍的录像,介绍一个美国小伙子在武当山学习轻功的电视录像,当看到那道长飞身跳下高墙时,客厅突然晃动起来,像波浪一样地荡过去,持续了几秒钟最后还隐隐地摇了几下,感觉地是漂的,睡意全无。莫非灾难提前降临,可没说有地震啊。对了,据说地震是无法预测的。
  最后我还是沉沉地睡去了,睡得很死,一个梦也没有,当我再次醒来时,四周都是失控的惊呼声和隆隆的轰鸣声,床“嘎嘎”地硬抖,我跳下床,地板也在急促、僵硬地颤抖、晃动。地震!这怎么可能,我是在做梦吗?
  窗外露出朦胧的光,推开窗,一股浓烈的轮胎燃烧的焦糊味窜了进来,莫非街上发生了爆乱。
  雾霾来了……
  在路灯照射下,雾霾发出暗红色的光,广播里说雾霾刚开始是这样,之后会越来越严重,最后世界将漆黑一片。
  不知刘老师怎样了,他是目前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牵挂的人。有一点我很不明白,既然我一直在帮警察做事,可我怎么就不想警察局看看呢?是因为觉得太平常,所以没留下人任何记忆?
  我戴上超市老板送的防毒面具,来到大街上。
  街上空空荡荡,一个行人也没有。
  走了一会,我发现了街边一家药店,卷帘门被人撬开。我走进药店,从药店的废墟里找到了一些绷带和几瓶碘酒。我必须面对我看过的灾难片里主人公所面对的险境,当老天突然把残酷的现实生生塞给你的时候,就得勇敢承受,而且还要想方设法与命运抗争才能幸存,一切抱怨和悲伤都是没有意义的。
  外面又黑又冷,我渐渐遇到了一些行人,一路上我都能感觉到行人的沮丧。昨天地震发生时,我第一个念头是这大概又是政府瞒报的一个大阴谋,这回轮到这座城市毁灭了。街市依旧,城市广场上聚集了许多人,液晶显示屏正在播放军人在各地救灾的新闻。我曾努力地想象着雾霾降临时的情形,实际情况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空气中有一种高度紧绷的气氛,这里像一个巨大的临时避难所。一些人在打量我,我像救灾自愿者吗?
  路过一所小区幼儿园,看见很多人抱住了娃娃,紧紧捂着孩子的头脸鼻子嘴,恐慌、焦躁、挣扎,站在雾霾里等着电瓶出租车。这和屠杀有区别吗!我无能为力,就是忍着,想哭。我不敢看那些小孩。
  我终于来到蓝色精神病院,大厅亮着日光灯,我推门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站在门口迟疑了几秒,才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大厅,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闷声闷气地大喝一声道:“干嘛的?”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戴一顶小白帽的大个子站在门口,估计也是刚到医院。
  走近一看,只见他戴着厚厚的白口罩,可能是这里的医生。
  “我来看望一个朋友。”我摘下防毒面具道。
  “谁啊。”
  “27号病房的刘老师。”
  “哦,他啊,”医生若有所思地推了一下眼镜,“他一个月以前取保就医就一直在这,处于时好时坏的状态,今晨心跳骤停,我们上午已经对他下过病危通知。”
  “他死了!”
  “目前仍在抢救中。”
  “他在哪?”
  “已经转院了。”
  “我见他时不是好好的吗?”
  “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目前只知道这些。”
  “我能去他房间看看吗?”
  那大夫带我来到刘老师所在的病房,里面只有两张铺着雪白床单的空病床,靠窗台那张床的枕头中央端正地摆着那本《末世逃生指南》。
  “锦囊呢?”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锦囊是啥?”医生不解道。
  我没答话,从枕头上拿起那本书,发现里面夹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这应该就是就是刘老师所说的锦囊,我还真以为有一个锦做的囊。
  我三两下撕开信封:
  这座城市下面全是四通八达的防空洞,在“蓝月亮”里面有一个地下室通道可以抵达那里。
  我知道“蓝月亮”,这是一家酒吧。现在得赶紧去那,刻不容缓,看来我又要“甩火腿”了。
  “你要去哪?”医生在一旁瞄了一眼我手上的信,“我有车。”
  “去一家酒吧?”我把信夹回书里,把书揣进了衣兜,心中暗喜。
  “哪家酒吧?”
  “你知道‘蓝月亮’吗?全名是蓝月亮俱乐部。”
  “知道,你等着啊。”
  医生匆匆推门出去,不一会便开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小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响了两声喇叭。
  我赶紧一路小跑过去,开车门后才发现:后排座上堆满了各种行李箱,副驾驶座位上也全是衣物。
  那医生转过身三两下把那堆衣物胡撸到座椅下。我踩着脚下软绵绵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坐下。
  小车开着车灯,照着前方雾蒙蒙的世界,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路面。雨刮器不停地喷水、摇摆,把挡风玻璃抹得一片狼藉。
  半个钟头后,“蓝月亮”到了。我注意到以往在门口彻夜闪耀的霓虹,如今只剩下一堆曲里拐弯的冰冷灯管。
  我一推门,没上锁!里面有一盏灯亮着,这是在酒吧柜上靠着墙的一座台灯,玻璃灯罩静静地发出暗绿色的光。
  “有人吗?”我的嗓音有点沙哑。
  没人搭理。
  “这有人吗?喝酒。”我清了清嗓子,提高嗓门喊道。
  “没酒了,”从里屋走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没客人,东西都运乡下去了,再过两天我也要搬走了。”
  我仔细一看,这是一个瘦高个,染了一头红发的少妇,穿着露肩的连衣裙和长筒靴的,在她的左肩上有一朵红玫瑰刺青,似曾相识。
  “你们老板呢?”
  “我就是这的老板?”
  看过她那张兴奋得泛红的脸,再听她的声音,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是珍儿!
  “珍儿,”我不禁高声道,“原来是你啊!还记得我吗?”
  为了寻雨,我来这找过她,这段经历我记忆犹新:
  那天黄昏,酒吧还没正式开业,里面空荡荡的,回响着一首老歌:
  如果有一天,太阳突然间跌落
  如果有一天,海水突然间蒸发
  只要你爱我,真的爱我
  那就随它去吧,亲爱的,我不会在乎
  ......
  我来到柜台前,值班的服务员个子很高,亚麻色的头发。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住在附近的员工啊?”
  “你说的是小雨吧?”她很干脆地答道,“她就住街对面那栋六层楼里。”
  这个回答令我颇感意外,看来还真还有这么一个人!
  “喏,那人跟她很熟,”她把脸向酒吧大厅方向一扬,“喂,珍儿,这有个帅哥找小雨。”
  我走下舞池。
  “她是你女朋友啊?”
  我寻声望去,只见舞池边的小圆桌旁坐着一个身材、模样都还不错的姑娘,一看就是那种身经百战的“老炮”。她正拎着一瓶红酒自斟自饮。她肩上有刺青,我走近一看,图案是一朵滴血的红玫瑰。
  “你认识小雨?”我还是将信将疑。
  “哈哈,认识,认识,小雨么。”这个叫珍儿的姑娘打消了我的疑虑。
  “你们是朋友?”
  “一起合作过。”
  “合作?”
  “我们一起接过活。”
  “什么活?”我越发好奇了。
  “时装秀。”
  “她看起来像是混血的。”我想起白天见过的小雨。
  “她不是混血,她就是本地的。”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整个夏天也没见着她。”
  “你有她电话吗?”
  “有,但一直关机。”
  “看来另外一个是假的。”
  “哪个?”
  “我在婚介所认识的一个女孩。”我想起了婚介所的老板,他好像叫“月老”。
  “婚介所那种地方你都去?”珍儿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
  “不过也说不定就是她。”我起身望着窗外繁忙的马路。
  “冒充的现在太多。”珍儿显然没有听懂我的话。
  “谢了哈!”我不想再跟她解释什么了,点头致谢道,“你了了一桩疑案。”
  “啊哈,就这么走了啊?帅哥,”珍儿笑道,“请我喝一杯如何。”
  “这瓶酒钱算我的。”我双手合十道,“一有她消息就通知我哈,拜托了。”
  她迅速比了一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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