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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纪元》02 火绒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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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白天黑色花园】
  “异影,你的新服务生和保安来了。”
  异影转头看到蝰蛇说的来应聘的人,差点被吓的坐到地上。
  “他们虽然长得很凶残但他们很靠谱,介绍一下,他们是巨狰狞部队,猛虎铁头野牛大鹏还有一个叫利爪,他有点事没来。他们在战争期间可是出了名的凶残所以——。”
  异影把蝰蛇拉到一边悄悄的说着——
  “你开什么玩笑?我要的是保安和服务生不是职业军阀而且——他们往门口一站谁还敢进门啊!”
  蝰蛇翻着白眼:“你往好处想想,他们往那一站——谁敢闹事?
  到时候意外的机率降低了,连赔偿都省了。哈哈。”
  “可你见过哪个服务生和保安长得这么——不合情理的吗?!
  你也要找几个长得好看点——至少的至少要长得正常点的吧……”
  “我说——你是要员工还是选火种伴侣?他们就是长得凶残了点,但人不算差。你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你好的。”
  蝰蛇话粗理不粗,但在对话中异影一直睥睨着蝰蛇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介于最近塞伯坦治安不好,就暂时用用吧,老板?你难不成还让他们空着手再回去?”回心一想,如果让他们走人那边那群外形奇葩的军阀说不定会把自己好不容易装修好的酒吧给拆了。没办法——“……好吧。”
  异影看那四位巨狰狞的眼神不同于其他人,并不是因为第一次看到他们,而是又和他们见面了。
  和蝰蛇讲完话后异影从吧台抽屉里拿出四个数据版和数据手腕给了他们。如果不是现在治安无法保证,也不想得罪人,异影绝不会用这些“熟人”。
  “好了先生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异影,这两样东西是给你们的。
  数据版:我发出的消息和资料可以用这个看,它还有很多功能至于有什么你们下来慢慢了解。
  数据手腕:这个是很重要的,你们的工钱都会打在这个数据手腕里,可以用这个做直接消费。他也会随时记录你们的出勤,你们表现得好就会有奖金,表现得差的话——我这个地方比较小也伺候不起各位。现在有什么疑问吗?”
  “我有!”
  “你是猛虎吧?说吧。”
  “我们每个月多少钱?还有你最好把我们要做的和要注意的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说我们的不是。”
  “你们每个月是50沙尼克斯。而你们的工作分配和要做的需要注意的都已经发到你们数据版上了,顺便说一句:你们的手环和数据版是数据共享的,在两个设备都可以看到。”
  “我还有问题。”
  “野牛,请说。”
  “我们几个在这喝酒能打折吗?”
  看到面前他们这几个的样子,异影头转向一边浅笑着。巨狰狞们并不知道他这种笑是什么意思。但异影却放下了之前的担心。
  【当天晚上】
  “把地方弄干净!你把我的酒打翻了!”
  “行行行,我给你买一杯新的行不行?”
  “我说了!给我弄干净!”
  一个霸天虎的酒杯被一个汽车人打翻了,两人开始争吵,而且就要动手要强行让那个汽车人把酒弄干净。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那个霸天虎的手腕。
  “可以了。”
  这时候整个酒吧全部静了下来。
  “谁那么多管闲——猛——猛虎?!”
  闹事的霸天虎转头看到猛虎直接消停了,猛虎松开手,另外三个巨狰狞在一边静静观察。
  “他已经给你买一杯新的,现在安静点!”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这事就算了。”
  猛虎对看着他们的客人没有再说话,慢慢的酒吧恢复了原有气氛。那个被威胁的汽车人走到猛虎旁边。
  “猛虎——让我请你喝一杯吧,就当是谢谢你。”
  “少惹事。”
  说完,猛虎继续看着周围。而实际上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那个汽车人。
  另一边,坐在不显眼位置上的舷炮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一旁调酒的异影面带着满意的笑容擦洗着酒杯。舷炮走了过去——
  “你是不是在酒里面掺了迷药?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巨狰狞,战争时期霸天虎里最出名的凶残部队。”
  异影边摇着调酒瓶边对舷炮说着。
  “你对他们洗脑了?”
  异影笑了笑,没有回答。
  “嘿?!”
  舷炮呆呆的看着异影,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霸天虎还是汽车人有拒绝和平的就有希望和平的。”
  “所以?”
  【我现在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积攒的经验也会派上大用场。】
  “我和他们每人进行了一次谈话,发现——他们也没传说的那么糟糕。”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们!”
  【判断巨狰狞的心理特点不算难,在战争时期我就对很多人进行心理侧写,换句话说,在很久以前我了解过他们。他们和当时的情况几乎没有变化。】
  “那你用了多久就清楚的?”舷炮怀疑的问道。
  “嘿,你这么说好像我是计时收费似的。”
  异影的幽默让舷炮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异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但他突然起来自己也是他的病人——一个想法突然从他的处理器划过。
  “那你……”
  “我是心理医生。”
  异影知道舷炮想说:你用了读心术吗?于是他先说了,提醒舷炮自己是心理医生。也仅仅是心理医生。
  “我是心理医生,专攻战争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要是我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如果在我面前任何人都是透明的,那……那我得多坚强才能活下去啊。”
  说完异影摊手苦笑着,无奈又有些彷徨。边说他又开始调酒。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怎么又来了?我是说,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如我们先随便闲聊?”
  “像你诊断我的时候一样?好啊。”
  “那——霸天虎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这几天看到他们都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过日子。”
  异影看向在酒吧里游走的霸天虎问着。
  “一群被领袖抛弃的军痞子,状态像街头混混。一部分有做出改变的但是占的很少。”
  “那我们——额——应该说你们的领袖擎天柱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不是我们的领袖了,我们没领袖了之前选出来的领袖大黄蜂也死了。但如果再出现危机,擎天柱他会挺身而出,只要他说一声我们都愿意帮他。”
  异影闭眼没有追问这个问题,至少是没有从这个方面上。
  “那你自己呢?从回收救援队到现在,自我感觉怎么样?”
  “……”
  舷炮没有说下去,或者该说他不知道怎么说,战争初期和异影的会面是被强行安排的。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进入那个改变自己一生的队伍。
  【默语录;心理解剖第一步】
  【让对方保持身心放松状态,从特定的聊天内容观察对方的眼神语气行为言语得出特定的结论。】
  “‘人格障碍’,这就是我对你最先的诊断结果。”
  话题的方向瞬间改变,舷炮陷入了停顿。
  异影将手上摇了许久的金属杯倒在一个容器中开始加热。
  “个性坚毅,主观性强,手段强硬,好与人争辩,并固执地追求个人的利益或权利,不相信别人——是吗?”
  “而且敏感多疑,把别人无意的甚至可能是友好的行为表现理解为敌意或轻蔑。像你这种状况如果刻意强行去改变是会出现反效果,结合当时汽车人紧缺高强战斗人员的情况,把你付诸于实战或许更好,至少当时是最好。”
  一旁金属内的液体已经加热完成,异影说完后将液体倒入酒杯中,这次酒的颜色是亮红色的。
  “可是……可是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变成一个杀人狂呢?我那个时候很不稳定不是吗?别忘了我可差点把你给撕碎。”
  【得出结论:患者已和过去有了很大变化,学会自我反省和观察,甚至有开始关心身边人的趋势——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
  【心理解剖第二步:用最能让对方理解的方式解释他的疑惑,包括已经说出来的和没有说出的,以及与话题有相关联系的。而这个方法适对所有人通用。而方式却大相径庭。】
  “在我回答之前你需要回想一件事——在你知道我回到塞伯坦时,你的反应似乎很温柔,想过原因吗?”
  “这是因为……好吧……我不知道。我一知道是你就那样了。”
  “当时在诊断所,我并没有和你交谈太多就得出了结论,直到后来参与了回收救援队,你的情况才慢慢好转,但你也多次差点踏入鬼门关。你认为我欠你一个解释,认为我应该告诉你为什么把你安排到那里。
  前两天咱们的会面我没有说与那件事相关的任何话。你也没有主动深谈,我想——你自己都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方式交流。
  换句话说,是我让你进入那个环境,但你却不知道是因该给我个拥抱还是该一脚把我踢飞。”
  舷炮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向着一边不直视异影。
  【当明白自己所做事的意义后,有些会无法接受,需要慢慢的缓和。反之;择欣然接受。
  唯有时间能证明最开始选择的带来的利弊。但已经可以确定的是,舷炮恢复得很不错。】
  【心理解剖第三步:在迷惑的海洋里找到方向,让他自己明白走向灯塔的方向。】
  “我当初给你诊断时你做的一个小动作还记得是什么吗?”
  “是……我一直在擦我的汽车人徽章?抱歉,我只记得这个了。”
  “没错。”
  “所以,因为那个小动作让你确定了你的判断?”
  “一个愤世嫉俗的人或许会变成嗜血成性的杀人狂,但如果同时重视荣誉的话那就是另一个回事了。虽然你的表现并不好,毫不客气的讲;很大程度上你是在给汽车人团队抹黑,但你做的却都是维护汽车人根本利益的事。这不得不让我对你多一份信心。
  我阅人无数有能力判断你的状态,也有自信给出当时最好的解决方法。
  让你服务于最精锐的部队,像最初汽车人拯救你一样拯救其他人。将你的才能发挥到极致。”
  “那我……我的人格障碍已经……?”
  异影点点头,整个过程他都平静,没有丝毫的拖沓,而听完后舷炮用手靠着头什么也没说,这时一杯亮红色的微热酒放在了他的面前。
  “试试。”
  舷炮接过这杯亮红色的酒慢慢的品尝着。
  “它叫什么?”
  “火绒草的回忆*1。”
  听到这个名字时舷炮犹豫了一会——
  其实舷炮已经渐渐想起来竟天择时代结束后塞伯坦内战初期的时候,自己所做的事——暗杀,暴力,窃取机密信息。还真没想到有人真的会从中找到规律并愿意和自己面对面交流。虽然那种交流非常规,但就当时的我,确实是唯一有效的。
  “——异影,我承认当我被迫加入回收救援队时我非常恨你,团体的束缚让我这种野惯了的战士非常不爽。但谢谢你当时的决定,我不会犯过去的错误。真的很高兴你能回来,真的。”
  “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说了,讲一些故事吧,例如那场视为我们战争的转折点的战役,那好像还是你参加回收救援队后第一次作战吧*2。”
  异影双手合十期待着,舷炮明白,自己过去做的事很可能他都知道,
  和他说自己的事或许有些多此一举但他知道异影想缓现在的气氛。也只能顺着他的话来了。毕竟,是自己先来麻烦他的。
  “好啊,那我就说说那场战役让我吃的苦头吧,哈哈。”
  【很多时候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已经分不清什么叫底线和原则,我曾经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有什么战斗的底线,因为那些东西只会妨碍我们让我们失去胜利。】
  【但当我亲身体会了如果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结果后我明白了。没有规则和底线堕落为嗜血如命的杀人机器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就算是战胜了霸天虎,也没有意义,只是一个强权摧毁了另一个强权。也就因此,心理医生才会出现在。】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洞察一切的观察力和超群的逻辑推导力是作为这个职业所必备的。但我已经厌恶了这种生活。我没有逃避我的命运,如今我的任务已经结束,我不需要再为谁负责,不需要和警车弹簧他们商议计划,这场游戏玩的太久,我累了,我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家,平凡的度过余生。】
  下一集:重组格局
  1*火绒草的花语是:无畏的勇气与深刻的回忆。但如果将火绒草连根拔除,将堕入无尽深渊。异影将这一名字用于酒名;花语的暗示配合酒中怀旧配方实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对于舷炮而言这是对他内心的欣慰。异影知道,对于舷炮这类的在战场厮杀的战士,这种无形的方法恰到好处。
  2*:塞伯坦内战转折点,也是舷炮最后一次以回收救援队队员的身份进行战斗。这里暗示这场战斗就是最有名的;斯曼兹战役。
  作者闲谈:
  都说“高手在民间”,在没有太多人关注的二线三线的那些角色或许就是未来的中流砥柱,他们一些是没有机会展现自己而有的则是不想展现。异影算得上是后者的代表,
  其实我们都有想过如果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观中会做些什么?不会有可能成功改变故事的走向?其实现在的故事形态恰恰就需要“破局人”。但我们也要认清一个现实:不是有所有人的破局都是——天降神兵般的到来。
  如果让一个局外人来看事情会有什么效果呢,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让其他人和他谈谈——光是想想就觉得有意思。有可能……哇哦——无数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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