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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勇,你屡屡违背我,还敢公然行刺贵宾,”张坤在听到胡勇仍然继续自行其事后,气得全身发抖,怒火中烧道:“之前我是念在你已经跟我有很多年了,才宽恕你的。但你仍然不识好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我。今天如果我再留着你,恐怕会难以服众。卫士,推出去杀了。”张坤脸一沉,把手一挥,对压着胡勇的卫士说道。
“主公,我这个人死不足惜,只是希望主公能够把我的建议好好听进去,不要等兵临城下时之时,才后悔莫及啊。”胡勇挣扎着说道。
没想到胡勇即将命丧黄泉之下之时,竟仍然没有说任何乞求讨饶之词,而是一心进谏。这令一边的袁悦也惊讶不已,心生敬佩之意。
但盛怒之下的张坤此时怎么可能会听得进去呢?
就在此时,一个人连忙站了出来说道:“主公,胡勇虽然行事有些偏激,但他的忠心是不可质疑的,这种忠心的人杀了太可惜了。请主公收回命令,饶了他的不敬之罪吧。”
但是其他的人却好像没有看见这些,竟没有其他人愿意站出来为胡勇说话。
“王登和,你是我的女婿,我待你不薄,现在连你也要违背我吗?”张坤见自己的女婿竟在为胡勇求情,怒道。
“主公待我恩重如山,登和一直铭记于心。但是胡勇的忠诚之心,相信大人也一直有看在眼里。希望主公能留他一命,让他继续为主公效力吧。”王登和直接跪了下去,极力道。
“大人,此人虽然有些犯上,但却不失为一名可用之材。如果白白杀了他,实在有些可惜啊,不如略施惩戒罢了。”袁悦见到一名忠心赤胆之士即将死在眼前也心有不忍,于是对张坤说道。
“既然先生都不计较了,那么我也不追究了。”张坤见到自己的下属们都为胡勇求情,本来就心中动摇了些。又听到袁悦的话,于是就撤除了之前的话。
“只是,胡勇的罪不可抵赖……”张坤说道,“来人啊,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主公,胡勇本来就有些小疾在身。这一百大板不异于直接杀了他,希望主公能减轻些处罚。”王登和一听到张坤的处罚,认为胡勇不可能承受得住,连忙说道。
“那么,六十大板。”张坤回道。
“还是太多,希望主公可以心存善念,再减一些吧。”王登和继续说道。
“你还想怎么样?”张坤见到王登和嫌处罚还太重,有些平复的心情,马上又翻腾了起来。
“那么就不处罚了,”张坤好像想到什么的样子说道,“胡勇啊,我听说你的父亲早逝,是母亲独自把你抚养长大的。如今,你的母亲年事已高,正需要你回去尽孝。你去领些钱就回家去吧,我会多给你一些的,毕竟这些年你一直为我做事,还是辛苦你了。”
听到这,胡勇的身躯一僵,脸上的表情呆滞不已,这是他在听到要将自己处死时都不曾有过的。
“胡勇,还不赶快谢谢主公。”王登和见胡勇没有什么反应,怕他又想做什么出格的事,忙说道。
“属下谢谢主公的关心。”胡勇在听到王登和的声音后,身体一颤,有些麻木地说道。
“大家继续痛饮,不要在意刚才的小事。”张坤见气氛已经完全僵了,勉强笑道,众人听后,虽然继续坐了回去,但已经没有任何吃喝的心情了。
“先生继续喝酒,不要在意刚才小小的闹剧。”张坤端起酒杯劝酒道。
“嗯,大人请。”虽然袁悦知道这个酒席已经完全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气氛,但还是迎合道,好像之前的事真的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饮此美酒,怎么能没有助兴的事呢?”张坤见气氛仍然没有任何好转,于是心生一计。
“来人把酒席移到花园空旷处,我要和先生共同观赏诸位将领的武技。”张坤原来是想借观赏武技来活跃气氛。
然后,只片刻,酒席已经从房中移到了花园中。
“诸将尽管放开手来,今天只较武技,不论文事,如果,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自有重赏。因此,希望诸将能全力以赴,不要让远道而来的先生看了笑话啊。”张坤说完,就有人从后面端出个用红布盖住的木台。
揭开红布,竟是不少金银之物。一旁张坤的属下见此,都欣羡不已,欲把它们收入囊中。
“如果没人愿意出来,那么我就献丑来打这头阵了。”因为开始了几分钟都没人主动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就耐不住地出来了。
因为有了人打头阵,后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许多人都站了出来,但没有能一直坚守不败的。
偶尔有什么精彩的地方,张坤都会无不例外地向袁悦敬酒道:“这里怎么样……”
袁悦当然不会有什么不同之语,当然都是满口称是。
果然,酒宴最后的气氛比之前好多了。
在酒宴期间,业霏也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但却没有露出任何跃跃欲试的样子,表情很平静。
而袁迪却不时面露不夷之色,但由于众人都只注意中心的比试,因而未曾注意到这些。
终于,酒宴“完美”结束了。
袁悦因为目的就要结束了,于是便打算告辞了。
“先生本来就才经历舟车劳顿之苦,为什么不留下来休整两日,我也好尽些地主之谊啊。”张坤见到袁悦酒席完后就马上请辞,问道。
“谢谢大人的好意,可是如今是非常之期。我想要回去再联合其他人好好劝劝我的侄女,希望她早日来降。”袁悦拱手道,“希望大人在事成之前,不要贸然进攻,免得激起我侄女的怒火,白白导致无谓的伤亡。”
“那是当然,我自会等候先生你的佳音。”张坤说道。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等事成之后再与大人痛饮一番。”袁悦笑道。
“那是,那时我一定举办盛大的酒宴,备好最好的酒来款待先生的。”
等到袁悦已经走得稍远时,袁悦抬着头,以一种有些好笑的语气说道:“你张坤的美酒我怕是喝不到的了。”
在一旁的袁迪听到叔父的自言自语后,调侃道:“那可未必!如果能生擒张坤的话,叔父还是可以和他一起喝酒的。只是倒是叔父倒是主人了。”
“唉,张坤也是个忠厚人啊。”袁悦不知为何,听到袁迪的话后,说出这句话。
另外,被放逐回家的胡勇明知自己的主公已经被人欺骗,却无能为力。只能收拾行囊,准备回乡。
“没想到,我致仕二十多年,如今竟然只有一个人肯为我送行。”胡勇见到自己即将离开居住多年的地方,竟然没有人愿意为自己送行而长叹道。而唯一送自己的人,却是没什么交情的后生,更觉悲凉。
“先生一片忠心,同僚们都看在眼里。只是现在主公正在气头上,不好相劝。等主公气消了,我再相劝,那时先生就可以回来了。”王登和因为佩服胡勇的为人和同情他的遭遇,就成了这唯一为他送行的人。
“你连你岳父的秉性都不清楚吗?主公素来好面子又怎么肯降下脸来重新用我?至于其他人,我平时为人自傲,自视甚高,不肯与他们来往,他们就更不可能为我说话了。”张坤笑道,语气中充满了凄凉。
王登和听到胡勇的话后,竟一时语竭,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我才相识几年,对我却这么好,我是无以为报了。”胡勇笑道。
“先生以后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如果主公心意有所松动,我一定会及时进言的。”王登和虽然知道自己的话并没什么意义,但还是说道。
就在,袁悦成功拖延住张坤之时,李鸿方面也开始有了进展。
“报,县守,主公派人来了。”
马宝听后对一边的副县守道:“终于来了。”
说完,就和他一同前去见快马赶来的李小四了。
“请问主公有什么命令?”马宝躬身道。
“主公有信件在此,请大人过目。”李小四把袁牧橙给自己的信递了过去。
“定远县大小事宜皆有李鸿调遣。”纸上的内容可以说是十分简洁了。这令马宝及副县守都感到了惊讶。
但是,上面盖有印章,又让马宝打消了可能是假的想法。
于是,马宝及副县守忙到狱中接出李鸿。
“大人,我们没有相信你,让大人受了许多苦,请大人原谅小人们的罪。”马宝一打开牢门就低着身子说道。
“你们只是谨慎行事,哪里有什么错呢?只是现在你们愿意听从我的命令吗?”李鸿见到马宝的样子,猜想出应该是李小四快马赶来了。
“这是当然,主公来信也让定远的事宜皆听从你的调遣。”说完,马宝就把信拿给了李鸿。
李鸿接过来一看,也很惊讶。想不到袁牧橙竟然不仅同意了自己的计划,而且还直接委托了自己定远所有事务。
最重要的是,竟然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别的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