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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五日,齐策统帅精疲力尽的羽林师,一瘸一拐的撤出维斯度平原,向西退进秦锦郡。
齐晋战役初起时,秦锦郡总督古蓝颇有名将风度,处险不乱,招募当地居民组建守备队,与右翼的历阳县城守军互为犄角,兵力虽十分稀少,但只要守住黄河东这最后一个郡,也可在战略上立一大功。
自从撤出维斯度平原,齐策终于喘了口气,眼看着市井乡村,牧童吹着竹笛,千家平民的欢笑,他微微有些眼眶湿润。
听闻齐策领军路过秦锦郡,总督古蓝贼眼一转,记得连鞋都不穿,光着脚丫从坚硬的石头上一路踩过去。
官场的悟性告诉他,必须善待这个“大寿星”、即便自己不能因此而升迁,至少齐策在晋国朝堂上,也算是一位极其有话语权的。
见古蓝的脚板在献殷勤的过程中踩到了尖锐的石头,他疼得一声哀嚎,像一只“猪仔”摔翻在地。身后随行的官员都是被吓得浑身发抖,因为古蓝的“油腻猪嘴”近乎就要跟齐策的鞋尖“亲吻”了。
对于齐策这种在朝的正四品督统,各级守备官员哪一个敢不远接近送?哪一个敢不极力奉承?万民空巷美酒香。
齐策厌恶的皱起眉头,每到一处,眼见尽是肥油官员的阿谀笑容,每到一地,阿谀奉承的话语都是臭的不行,毫无文采之美。
按照齐策的原本意见,绕过这个富得流油却毫无战备的城市,直接回首都去面见晋文公。但是属下的一番话让他痛心良久,决定要去这片令他极其烦恼的钱庄。
看见油光满面的古蓝,一头摔在自己鞋子前,齐策惊讶的后退半步,他收敛爆裂脾气,假装微笑着与这群陌生人攀谈。可惜精通军事少外交的齐策,被这群油嘴滑舌的家伙架到了酒席上,像绑票似的。
齐策在前线习惯了清汤淡水,突然每顿都是山珍海味、杯觥交错的,直接给齐策干吐了。
齐策内心感慨:“这群远离政治中心的官僚们,如果这样海吃?老百姓岂不是要饿死?国家政体岂不要被掏空?
“大人路途劳顿,车马辛苦!”亲眼看见齐策已经喝吐了,身为正七品的小文官还是在上级领导的眼神暗示下,双腿颤抖的站立而起,邀请齐策再喝一杯。
“大人旗开得胜,名震天下!”又泥马站起来一人,官衔从六品,典军校尉,举起酒杯就示意齐策干了。
久居战火之地的齐策,被这野兔赛跑的敬酒速度给喝趴了,他眼睛发红,轻轻抬了抬手,脑袋猛地撞在自己手臂的衣袖上。
“齐督为吾等万民操劳辛苦,咱们民众同感恩惠!”
“齐督少年高志,将来必定前途无量,鸿程万里!”
酒劲消散,齐策勉强抬起头,一个与自己军衔相当的官僚上前行礼:“下官古蓝,拜见齐督。”
齐策好奇的皱起眉头:“是古蓝总督?你也辛苦!”
齐策细细打量面前的中年人,臃肿的肚皮,肥油闪光的脸,保养得极好,隐隐透出酒色过度的苍白,他双眸无神,眼珠里泛着血丝。
“阁下是武官?”齐策问道。
“正是”古蓝殷切的回答,肥油脸上堆着笑容。
“保养的不错嘛”齐策冷笑道。
古蓝嘿嘿笑着,肥脸上写满戒备,还要心底的反感。
“把自己养的这么肥,我想请问,倘若齐国精锐猛攻黄河以东,你一个人冲进敌营,能杀死几个?”
古蓝听得一愣,周围官员皆是幸灾乐祸的笑看古蓝,平日里这些底层官员被古蓝欺压坏了,终于找到机会看他出丑了。
“刚才从边防线上路过,贵官的军队我也看到了,士兵们在秋风众穿着夏季的单衣,冻得浑身颤抖。还有很多士兵瘦的皮包骨都看得见。”说着,齐策一把扣住古蓝的肩膀,中指和大拇指一用力,只听古蓝惨叫一声,浑身瘫软坐在椅子上。
齐策冷笑着贴近古蓝的耳朵:“喝兵血、吃兵肉、中饱私囊。”
齐策轻轻抚摸着古蓝的鼻子,轻柔的揉着,嘴角挂着一丝邪笑,古蓝被摸得汗毛炸立。齐策猛地用力,尖锐的指甲刺进古蓝的鼻子,鲜血顺着破裂的鼻子喷涌而出,鲜血染红了齐策的指甲。
古蓝痛苦的坐在木椅上,双腿剧烈颤抖,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双手想阻止齐策的动作,但齐策六经生死,早已用膝盖抵住了古蓝的肩膀。
齐策冷笑着,刺进鼻子的指甲并没停止,而是猛地向前一抵,直接抵到鼻梁骨,古蓝神经反射,自个儿从椅子上弹跳着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