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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琊携墨颂清出来,几人忙问道。
“那位大贤可愿出山?”
林琊微微一笑,点头默认。
众人于是欢呼雀跃起来,然后长禄期待的一问。
“那大贤于何处,我等还好拜谢。”
林琊眼神一扫墨颂清,于是道:“大贤,便是他谷阳墨颂清。”
“嘶——”
几人无不张目结舌,楚家兄弟更是一躬身。
“还望主公以黎民百姓,三军将士为重,战场之事,怎可让这小子乱谈兵书?到时候要是贻误军机,我们可是亡羊补牢为时过晚啊。”
“对啊对啊,可不是嘛。”
“……”
几人纷纷嚷嚷,吵闹了半天,墨颂清一脸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墨颂清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衣冠,一跨包裹,笑着自顾自走去。
“俗人尔!焉知凤栖雀乡?哈哈哈……”
不知不觉,墨颂清,下山已有数日。
“喂,你说说看,这值得让咱王爷跋山涉水去请的大贤,真的有本事吗?”
“不知道,看看吧,王爷应该不会看错人的。”
“不一定,这小子自从来了以后,整日整夜在屋中焚香抚琴,作诗饮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哪像大贤?简直平庸到了极点。”
“王五,别说的太绝嘛,你管他这么多,王爷请来的,就一定不是啥庸才之辈,咱只管看好了这小子,别让他伤了一根汗毛,就行了。”
“切,对,咱王军一天天的待在这谷阳城也不是个办法,你听到什么行征的消息没有?”
“对了,我刚刚想给你说这个呢,王爷终于开窍了,现在正在整顿军马,囤积粮草,不日便攻蔺城了。”
“是么,哈哈哈,那太好了,多少天没见血了,这一次也让我的柴刀拿南燕人的头颅来开个锋。”
是的,林琊可不能一直在谷阳城坐以待毙,因为,由秦获,秦大将军,已经说了,现在林琊一军耽误的战机已经够多了。
如今,由林缙林峙率领的一军已经从阳国边关朝南燕进攻了,是捷报连连,林陌一边更是不得了,一月间连叩八城,搞得南燕守军手足无措,忙的焦头烂额。
虽然兵力耗损极快,但如果按这个进度下去,不出三月,林陌一军定能直抵燕都。
而如今,战况最不报喜的,确实林琊一军,所以,皇帝那边催得紧,林琊也没办法,休养生息,也差不多够了,现在,就开始要进行全力进攻的状态了。
吱呀——
房门被打开,正在扯闲话的二人里面住了嘴,一拱手。
“参见军师!军师这是要去哪?”
墨颂清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二人道。
“你管我去哪,我若去那天涯海角处,你也奈我不何。”
那王五顿时愤慨不堪,拳头捏紧,仿佛马上就要给墨颂清一拳。
而墨颂清一脸平淡,摇摇拂袖,又度走去。
刚走到门旁,却一下停住,转头问道。
“你家主公何处?”
……
此时的林琊,正于军营马厩,负手而立,一脸严肃。
“颂清,参见主公。”
林琊撇了一眼红光满面急匆匆跑来的墨颂清,一脸无奈,这小子说是有大贤,王佐之才,现在下山这些时日了,也不见他放出个屁来,何事都要林琊亲力亲为,搞得林琊焦头烂额。
“军师?何事?”
“颂清刚刚去主公寝帐,也不见主公,然后方才得知主公在马厩,所以便赶来了。”
“哦,这不马上就是叩城一事嘛,我正在整点马匹。”
墨颂清看了看马厩,又看了看林琊,含着怪笑。
“主公莫不是在逗颂清,自古以来,只听见行军打仗整点军士的,没见过整点马匹的。”
林琊却露出一丝神秘之色,对着墨颂清一招手。
墨颂清也走来过去,看向林琊手指处。
许许多多并排而立的马厩里,数十匹上百匹马匹正在咀嚼着干草。
墨颂清不禁哑然,自古以来,九州之地,冲锋陷阵,都是靠一味的人力,除了一些比较庞大的国家,可以装配战车来作战,但战车冲锋避免太耗财力,对于寒楚这样的小国来讲,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敢问主公,如此之多的马匹,难道是用于装备战车吗?”
林琊摇了摇头,蹲下去,木枝在地上画出一字
——夷。
墨颂清立刻顿悟,也蹲下,写下道
——骑。
林琊微笑点头。
墨颂清不免骇然,林琊这是购置马匹用于操练骑兵,想效仿鞑虏人的铮铮铁骑。
骑兵,若是真的利用好了,无疑是战场上的一股中坚力量。
或是前锋力量。
想想看,若是真的练就成了一支骑兵,在战场之上,这骑兵不就像一头巨型铁甲一般吗?血肉做的人,怎么与骑兵所匹敌?
但同样,练出一支骑兵,在中原实属不易。
首先,中原马劣,长期用于代步之用不用于战场,所以,比起草原大漠之上的骏马,中原的马,简直不值一提。
还有,中原人以天朝自居,根本就瞧不起骑兵这一军种,所以骑兵要是广泛使用起来,乃是真的不易。
林琊此举,无异于无稽之谈。
“主公此事颂清皆明了,骑兵也,可比刀之刃,剑之芒,鞑人能够在中原所向披靡,骑兵无疑起到了最大的作用。而,主公你想过吗?若是真的要练就骑兵,不仅仅是要随便找几百匹马就能办成的。”
林琊于是回道。
“自然,我早已知道,我中原马劣,不适于战场之披靡,而我所购这一百多匹骏马,乃是我重金从阳国马商手里买购而来的,阳国,乃鞑人后裔,所以驯马更是一把好手,他们的马,自然无事吧。不过至于别人的议论,本王自然不在意,他们想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说,因为,他们终将见识到骑兵的力量。”
墨颂清一点头,但看了看马匹,哑然失笑。
“可是,这些马皆不是良马啊。”
林琊突然感觉被别人泼了一盆凉水似的,立马一颤。
“什么?”
墨颂清接着道。
“颂清自幼于谷阳山长大,而山上,常有牧民放牧,我见多不怪,所以辨得出这些马都是什么货色。再说了,那鞑人阳国,最后一个能拿的出的,便是其的军力了,将士骁勇善战,铁骑铮铮,所以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的,而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自然不会将真正的良马卖给我们,他们,而是看中了我们寒楚人不懂识马之术,将老马和病马孕马一干卖给了主公,而主公还准备将这些马装备军士,若是这样一批劣马备军,后果,不堪设想。”
咔擦。
林琊面目狰狞,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掌拍碎一旁桌子上的茶盏。
一喝:“阳蛮欺我太甚!”
林琊又看向墨颂清。
“蔺城乃是南燕重镇,地形显赫,山岳覆盖,一副易守难攻之像,若是没有骑兵,叩下蔺城,我实在是没有把握。”
“也不是没有办法。”
墨颂清抚摸着温顺的马驹,含着笑意说道:“自谷阳城以东,仅仅数十里以外,有一凤落山,乃是南燕王室世代伐猎之地,不过,由于南燕先帝爱马痴狂,便将凤落山改为马场,内有良马千余匹,主公何尝不能先攻此处?”
“凤落山?我怎么没想到。”
的确,由于南燕先帝慕容乐爱马如命,于是便找尽穆州所有的良马,放养于此,不敢少说,也有百匹之甚,装备一支骑兵,绰绰有余。
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好攻下凤落山,因为凤落山与外的门户,有两条路,一条是由燕都直过四城,所能至,可想而知,从这条路进去,除非寒楚已经攻破燕都了,而另一条路。
便是一条水势湍急的大河,名曰:去无归。
因名而喻,若强行从那里通过,也是九死一生的,耗费大量兵力为了一个凤落山,实在不值得,不然,南燕先帝也不是这么傻,白白让这良马落入他人之手。
而且,自己也不能因为此事又耽误时间了,攻蔺城刻不容缓,不然,又是贻误军机了。
“军师,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去无归一河,实在是……”
“让我领兵!”
墨颂清不假思索便道。
林琊诧异:“什么?”
“让我领八百兵马,并带两将并驱,颂清并能三日之内,取得马匹,并及时送达。这段时间内,主公万可以毫不顾忌先攻蔺城。”
林琊突然严肃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一切的重要性。
“军中无戏言!”
“颂清可以纳军令状于此,若三日不能渡河!颂清命将砍吾首级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