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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弗莱格见我如梦初醒的样子,知道我的神游已经结束了。
“没什么,”弗莱格是陈珀媛的心腹,肯定是站在她那一方的,所以陈珀媛那方面的东西我只能自己调查,不能跟任何人说:“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李女士去哪里了?”我转移话题问道。
弗莱格也明白了我不想说,点了点头回答我道:“不知道,刚才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你刚才太没礼貌了,程旭先生。李女士叫了你几次你都没答应,刚才她可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对了,她后面怎么说的?从她说到什么大新闻那里开始我就没听见了。她生气没?”我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怎么一下就走神了,要是李女士生气了等下不愿意继续回答问题可就糟了。
弗莱格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放心吧,程先生,她没有生气,反倒是说你沉思的样子挺可爱的。至于她后面说的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等下回去之后我再跟你说吧,你先继续问问题吧。”弗莱格说着对门口努了努嘴。
我转头一看,李女士已经接完电话回来了,她看到我已经恢复了,朝着我微笑了一下,坐到刚才的地方。
“程先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继续问吧,刚才没有听见的也可以继续问,我会重新回答的。”李女士礼貌地说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头,不过既然李女士已经说了让我继续问,那就不用客气了:“真是抱歉,刚才走神了,你刚才说的跟A市乃至全国最优秀的女实业家,你丈夫生前有没有说过她的名字?”
李女士摇摇头:“没有说过,不过……”李女士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说:“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能配得上A市乃至全国最优秀的女实业家这个称号的人,也只有陈氏集团的董事长了。虽然她是继承的父亲的产业,在她接手的时候已经是A市数一数二的企业了,但是她能够在20多岁就接手这么大的企业,并且在十几年内让它成长到全国的优秀企业,的确是很不简单。更何况她在慈善事业上做出的贡献也让她显得更为突出。”
我点点头,接着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你丈夫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个人要他调查的人叫什么?”
其实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刚才有一个没有说到的点是,有人想要调查跟陈珀媛有关的事情,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要扳倒她,还是跟她亲近的人有什么瓜葛?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大牛对李女士只是说到“如果那个人要他调查的属实,将会是一个喜闻乐见的大新闻”,这种话听起来更像是八卦或者私生活方面的事情,而不像是事业上的。当然,私生活上的事情也可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只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感觉大牛不会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应该是跟陈珀媛没有直接关系,也就是与陈珀媛关系密切的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才是大牛口中“与陈珀媛有关的,喜闻乐见的大新闻。”
所以,我才问这个问题,因为我从听到李女士说的话之后就觉得,大牛调查的是和陈珀媛有着亲近关系的某个人。
然后联系上大牛的死,以及他是这一连串的杀人案的第一位受害者来看,他当初调查的对象,就是胡瑾。胡瑾知道了大牛在调查自己,而他有着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秘密很有可能就是胡瑾杀的第一个人。在之前的调查中我就认为大牛虽然是这件凶杀案的第一位受害者,但是并不是胡瑾杀的第一个人。很有可能大牛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被胡瑾灭口,成为了这次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位受害者。至于为什么胡瑾会继续杀人,而且以家暴施暴者为目标,这一点还无法解释。
明天就要去R市调查那件30年前的案件,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得出不少有用的结论,而且,说不定能顺便查到一些大牛这件案子的信息。因为如果我的假设没错的话,那么胡瑾就是30年前R市那起案件的凶手,大牛如果知道了胡瑾的秘密,大概率会去R市调查,那样的话,肯定会在R市留下一些痕迹。
这时候我没有再次陷入思考中,而是聚精会神地等着李女士回答。
李女士摇了摇头,说:“没有,他工作上的事情很少与我谈论,更不会告诉我细节。而且替别人保密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如果是别人请他调查的事情,他只会公布委托人同意公布的部分。我丈夫虽然喜欢挖掘别人的隐私,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那些被他弄垮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李女士说着竟然忍不住哭了出来,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假哭。算起来,大牛受害已经半年时间了,隔了这么久还能说起来就忍不住哭泣,看来李女士是真的很爱大牛的。而且从李女士的身上也感受不到那种被长期虐待后得到解脱的轻松感,反而是一种难以承受的重压,就连她周围的空间都似乎被她低沉的心理状态扭曲了。难道大牛真的没有家暴李女士,真是因为知道了胡瑾的秘密所以才被杀人灭口的吗?
前面说过,一般来说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有很强的执念,他们大多是因为某件事情产生了心理阴影,从而以此为突破口进行发泄。所以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对于受害者和杀人方式的选择都是极为严格的。对他们来说,只有用某种特定的方式杀有某种共性的人才能让他们找到活下去的价值。
如果大牛真的只是因为知道了胡瑾的秘密而被杀,那他的案子将会有极高的特殊性,甚至会改变整个案件调查的走向。
一时半会儿我也无法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先问完该问的问题,我递给李女士一张纸巾,安慰李女士道:“李女士你放心,警方一定会抓住杀害你丈夫的凶手的,虽然已经过了半年了,但警方的调查丝毫没有松懈,一直严阵以待,我相信,离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李女士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抽泣着说:“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每每想起,我还是无法接受他已经离我而去的事实。自从他走后,我就解雇了家里所有的员工,一个人住在这里,每天就这样看着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这种生活,我真的有点支撑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继续安慰眼前的女人,这种情况继续问问题又显得太冷漠了,我看向弗莱格,向他求助,但是他也只是尴尬地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种情况下问询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我和弗莱格再次对大牛的死表示了遗憾之后离开了李女士的家。离开的时候,李女士的手机响了一声,我下意识的看过去,看到了李女士亮着的手机桌面,是李女士和大牛的照片,他们躺在床上搂在一起,笑得很开心。旁边床头柜上的一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皮鞭样的小东西。我疑惑了一下,为什么会放这个东西在床头柜上,但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弗莱格就推着我走出了李女士的家。
“橙橙呢?”回酒店的路上,弗莱格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在医院。”我轻声回答道。
弗莱格看了我一眼,说:“医院?她受伤了吗?”
“没有,”我叹了一口气:“她母亲病了,她在医院陪她。”
“哦……”弗莱格回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回到酒店之后,弗莱格接到一个电话,是陈珀媛打过来的。
挂断后弗莱格告诉我,陈珀媛要来这里询问一下我调查的进展,毕竟又过了两天,她想心里有个底。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们以为是陈珀媛到了,弗莱格出去开门,结果走进来的人是橙橙。
橙橙慢慢地走进来,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也还是红着的。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然后坐到床上,一句话也没说。
弗莱格和我面面相觑,弗莱格不停地指向橙橙,示意我去安慰一下她。我为难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橙橙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气氛就这样尴尬地持续了几十秒,我站起来走到橙橙身边,小声对她说:“橙橙,去洗把脸吧,你看你妆都要花了。”
橙橙低着头没有理我。
我看向弗莱格摊开手,弗莱格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算了,弗莱格是指望不上了,我走到浴室里,用水打湿了一块毛巾然后拧干拿出来递到橙橙面前,说:“擦把脸吧,如果你觉得很难受的话,可以和我说说。想哭也可以,如果觉得难为情的话我和弗莱格可以去外面。”
橙橙慢慢地伸出手接过毛巾,声音小到我都快听不见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大叔。”然后把毛巾搭在脸上,发出抽泣声。
不知道橙橙的母亲到底生了什么病,让橙橙伤心成这个样子。
这时候,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肯定是陈珀媛了。弗莱格径直走到门边,打开门,陈珀媛满脸笑容地快步走进来。
进来没两秒钟,她就感受到了这屋子里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