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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夜半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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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明月映红烛,一剪相思知不知?
  可惜赵丰年追的并不是什么佳人,齐锦堂手里捏着的也只是块红布。
  李英巧并没有追来,齐锦堂对于这点还有些耿耿于怀:“我说……少爷,人家姑娘腆着大脸跟在你屁股后边倒贴,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别看赵丰年瘸了条腿,连跑带跳的还真能跟上齐锦堂的步伐。一听见齐锦堂胳膊肘子向外拐,帮着别人讲究他,脸色顿时一沉:“顾前不顾后,带着她干啥?她在旁边一通穷叫唤,啥玩意都让她给吓跑了!我说你这老鳖……自己的事没管明白呢,瞎操心啥玩意!”
  齐锦堂一愣,支吾道:“我?我他娘的一把老骨头了,我能有啥事!”
  赵丰年冷哼一声,把衣襟里的那包子草药掏出来扔给齐锦堂,揶揄道:“你齐大神仁义,见着有困难的就想帮帮——可奈何自己一肚子相思泪,人家全当马尿给你吐回来了!”
  齐锦堂的老脸刷啦一红:“我去你姥姥的!你上李二婶家干啥去了?”
  “我能干啥去?帮你抓贼找线索啊!没成想,线索没问出来,倒是套出你个老相好……”
  未等赵丰年把话说完,齐锦堂四下瞅了一圈,突然之间不跑了。
  眼瞅着俩人越追越远,已经出了李庄的地界。眼下四野都是过顶子的野蒿,月光之下,根本也辨不出个东南西北。赵丰年原本还想抓着老相好的事好好戏弄齐锦堂一把,追到这里齐锦堂驻了足,他自然也认不清路了。
  看着齐锦堂拄着大腿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赵丰年对着他的屁股抬腿就是一脚:“别他娘的喘了!那邪祟身上的气我看不着,现在就全指着你呢!赶紧起来追啊,把这家伙跟丢了,咱这一宿都算白玩!”
  齐锦堂倒好,干脆一屁股坐地上了:“可不就他娘的是白玩吗……这地界又是野草又是水的,邪味太多,我闻不清楚……咱跟丢了!”
  “我去你奶奶个孙子!”赵丰年一听跟丢了,薅起齐锦堂的脖领子就要打人,“一拳打死你个王八犊子得了!我这对招子不顶事,你那讯头也是白给的吗?还他娘的‘我干了一辈子御医,闻出的味肯定错不了!’这下咋整,荒郊野岭的别再遇着狼,到时候连你老相好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齐锦堂攥着赵丰年的手,也把眼珠子瞪得溜圆:“别他娘的左一句老相好,右一句老相好的。我就是看那老太太一个人可怜,给她一副方子怎么了?你这动不动就打人的毛病能不能板着点,今儿个有我护着你,改天我要是死了呢?把身上的匪气改改,你说你也没拜过谁家的山门,哪来的这些穷毛病呢?”
  在荒郊野岭上转悠,最可怕的并不是山精鬼魅豺狼虎豹,而是一伙人自己先起了内讧。中国人凡事都要讲究以和为贵,并不是没有它的道理。人有正邪,天有阴阳。放山客要拜山神爷,倒斗摸金的下宝要点蜡,说白了其实都是一个道理。放山也好,倒斗也罢,干得都是挖地皮的损事。损了阴德,身上的邪气自然要比常人重,再寻思上山下地的淘动宝贝,就得问老天爷借点正气。
  都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讲得也是这个道理。一群人要是在荒郊野岭迷了路,没等出事呢,自己人先吵起来了,百分之百就得碰着点山精邪祟,狼虫虎豹的。为啥,人身上的邪气重,这些东西就好往邪气堆里头凑。
  齐锦堂这下子是真动了怒气,看这老头长得瘦小枯干像个家雀,一只手捏住赵丰年的腕子,抬起中指对着他的脉门就扣下去了三寸。
  赵丰年就觉着自己的半拉身子一麻,没等回嘴,咣当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瞪着齐锦堂,满脸的不可置信。
  齐锦堂拍拍屁股坐起来,波澜不惊地看着赵丰年的脸,缓缓道:“少爷,我老东西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再蹦哒,也不能有啥大出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做大事的人,不能遇见啥事都跟个炸毛鸡似的。这事非比寻常,你以后的路还远着呢,千万记住咯,在外头趟野道,可不能……”
  齐锦堂的话说到一半,突然之间收了声,侧着个耳朵皱着个眉,似乎是被什么动静给打断了。
  刚才让这老头一通教训,赵丰年不是没往心里去。当年记得他爹常跟他念叨“人在江湖莫强求,强求不出反成羞。有伸脚处须伸脚,得缩头时且缩头。”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他爹打哪扒来的,但是真应了齐锦堂说的话。那老头遇着事了处处缩头,像个王八。但是这一路下来,接洽交际,他赵丰年一肚子脾气,却还得处处指着齐锦堂。
  本事不大脾气大,在江湖上恐怕真的走不长远。
  看着齐锦堂歪个脑袋皱个眉,赵丰年也静下心来跟他一起听上了。
  “三月三,入洞房,一个梁下一张床。红盖头,人丁旺,爹娘欢喜盼新娘……”
  那动静忽远忽近辨不清男女,唱的好像是俩人成婚迎亲的事。原本欢欢喜喜的歌,在这荒郊野岭里头听入耳,却显得格外凄凉哀怨。
  谁在唱歌,谁能五更半夜地跑到这荒草甸子里唱歌?
  赵丰年刚想开口,齐锦堂马上就做了个收声的手势。侧着耳朵再听,那歌声竟从一开始的哀怨,逐渐变成了凄厉的呜咽。
  “八月八,郎回家,爹死娘伤无牵挂。孩儿丢,一命休,坟立村口鬼剃头。九月九,跟娘走,不渡奈何望乡愁。月儿红,地狱空,棺材里头把命送……”
  歌声一遍又一遍地在荒草甸子上空盘旋,一遍比一遍凄厉哀怨,唱到末了,歌声又变成了低沉的呜咽和神经质一般的狂笑。
  赵丰年的拳头都已经攥出血来,脸色惨白地盯着齐锦堂,用唇语念道:“走——啊!”
  齐锦堂皱着眉毛连连摆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在身下向自己的身旁指了两下,也拿唇语回道:“别动——黄——皮——子!”
  荒草之间,就看见四五只黄鼠狼全部一个姿势坐在石头上,盯着天上的月亮抬着前爪又是作揖又是磕头,嗓子里头还不时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动静。为首的一只满嘴白毛,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乱转,仿佛正在时刻留意着身边的危险——黄鼠狼拜月!
  俩人趴在草棵子里,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齐锦堂才在旁边捅了捅赵丰年的胳膊,小声道:“走了……起来吧!”
  赵丰年爬起来的当口,仍然是一脸惨白,心有余悸道:“师兄,李庄这事咱可别管了,这庄子太他娘的邪门了!再查下去,恐怕咱俩都得交代在这!”
  齐锦堂咧嘴一笑:“咋了?这就怕了?你放心,黄皮子这玩意虽然脾气古怪,但是你不招惹它,它也不能祸害你!庄子的事咱该查还得查,人过留名,雁过……”
  “雁过留声!俺……我知道!”赵丰年让刚才的一桩子事吓得差点又说回了乡音,反手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李英巧他爹没把村里边的事给你叨咕全了,他们李庄上,有人打死过黄皮子!”
  齐锦堂的眼珠子一瞪:“啥?他们庄子上的人咋他娘的啥事都敢干!多长时间的事了,他们庄子上还有啥事,你一并和我说了吧!这些事……你都是跟谁那听来的?”
  “还他娘的能是谁?那个煞星李英巧呗!”这地上又是石头又是草根子,硌得赵丰年的屁股生疼,换了个地方坐下后,赵丰年接着道,“而且谁能打包票,她李英巧跟我说的就是真话?刚才的那歌我就越听越不对劲,什么爹死娘伤,结婚送葬的,从来也没听人说过呀!咱假使李英巧跟我说的都是真话,那歌里边唱到的事,应该就是他们李庄有人打死黄皮子这事没跑了!”
  齐锦堂还是皱眉:“我也知道黄皮子记仇,但也不至于祸害一庄子人呐!这村子里头闹不清楚的事太多了!你放才不是问我义庄的事查得咋样了吗?我告诉你,不咋样!我看见那两口丢了尸的空棺材了,棺材板上头,一点撬动过的痕迹都没有,把头的几颗棺材钉全是向下弯的。这能证明啥?证明那尸体是从棺材里自己爬出来的!现在那两具尸究竟成没成气候,我还断不出来。我纳闷的是,好端端的,为啥是这两具尸突然爬起来了!义庄里头的死人那么多,为啥诈尸的偏偏是这两具!”
  赵丰年道:“能不能……能不能是庄上刚死的新尸啊!怨气不散,把尸体给顶起来了?”
  “不可能!”齐锦堂斩钉截铁道,“在宅子里头,我就闻着过一股子带着尸臭的土腥味,那两具尸体身上的臭味不重,最少也埋在土里三四年了。谁知道追到这草甸子里头,还让我给跟丢了!我是真他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丰年拍了拍齐锦堂的肩:“拉倒吧师兄,这事怨的着你吗?他们李庄一边让咱们帮他抓贼,一边还他娘的藏着掖着!真不是个东西!要命的事越查越多,这是把咱俩往火坑里推啊!”
  “你也别生气。”齐锦堂把嘴角一挑,“咱回去问问不就全都清楚了吗?”
  “拉倒吧!”赵丰年又把身子一扭,“咱回去他就能说真话了?再说,你认识回去的道吗?”
  “我只要到了地儿,保证能撬开他的口!”齐锦堂笑意不减,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至于回去的道吗……你我认不认识不重要,你的招子在这就派得上用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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