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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生一知己,玉真最懂李白心 可贵忘年交,醉里怀念贺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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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城有一座终山,绵延数里,如同一雄伟秀丽的屏障护卫着长城。柳宗曾写:“终山居天之冲,在都之。京都在山之下,山随国威远扬。”由可以看出终山与长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终山山势崔巍、景色秀丽、峰峦叠翠、谷壑幽静、茂修竹、草繁纷、环境宜人,是士隐、文人雅士、达官贵人所往的地方,居住于如仙山琼宇一般。
  王维曾写诗赞:
  “太亿近天都,连山到隅。
  白云望合,青霭入看无。
  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
  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玉主的馆就在终山的楼观台。这里是胜地,宫观立、福地洞天。
  李白一到长时就寄居于,为终山的景色所陶醉,写下了《望终山寄紫阁隐》:
  “出门见山,引领无限。
  秀色难为,苍翠日在眼。
  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
  心中与之然,托兴不浅。
  何当幽人,灭迹栖绝巘。”
  这一日,玉主在终山约见了李白,这相聚没有何人相陪,没有诗酒唱和,俩人是在一种肃穆的气氛中长谈。就是这长谈使李白下定了离开长的决心。
  送走了李白,暮色已经笼罩了个终山,玉主的馆静。窗户里透出淡淡的灯。青荷来请主用晚餐,主正在书案上欣赏一幅字画。
  “主,该用餐了。”
  “不急,我不饿,等会说。”主一番心在字画上,把一切都忘在身外了。
  “主,是谁的字画让你如着迷。”
  “你猜呢?”
  “嘿嘿,还用猜吗?一定是……”
  “是么,哈哈不了吧?”
  “是李翰,李白的诗,我看看。”
  青荷凑到跟前读起来:
  “远离,古有皇英之二女。
  乃在洞庭之,潇湘之浦。
  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离苦?
  目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
  我纵言之将何补?
  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
  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
  或云尧幽囚,舜野死。
  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
  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
  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怎么样,写得还有点?”玉问。
  “好有一些话要说而又没说;不对不对,说他没说吧好又说了。反正里面有一些东模模糊糊。”
  “是啊,说而又不能说……不吐不快,他心里苦闷啊。”
  “主,我倒是喜欢那首《长相》,‘长相在长,长相摧心肝,’写得多,读起来痛快。”
  “他的心里不痛快,说出来的话能痛快吗?”
  “主,你把这首诗讲给我听听,可要把我闷死了。”
  “他表面上说的是尧巡时死于苍梧之野,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去寻找丈夫,溺死于湘江。写两个女子的离之苦。”
  “那怎么后面好与离没有联呢?”
  “后面抒发了自己心中的不平,忠心不皇上理甚至误。‘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
  “不理就算了,为么还要怒吼他呢?主,龙变鱼,鼠变虎,能那么严重吗?”
  “李白不是在危言耸听,一国之君如失去了忠臣贤臣就会龙变成鱼虾一样,奸臣当权就会老鼠变成吃人的老虎一样可怕啊。”
  “这话应该讲给皇上听啊,让皇上明白。”
  “青荷,朝廷的事你不懂。”
  “主,我看李翰心中有一个结,好老不开。他拼的喝酒就是为了开那个结。”
  “哈哈,你这个丫头还挺会琢磨人的呢。”
  “他们读书人就喜欢钻牛角尖,认死理,如要我的话,我忠心耿耿的你还要我发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就离开他,离得远远的,八辈子十辈子也不见他。”
  “他这一也要离开了。”
  “主,您说李翰是当天下一子;可是,为么得不到皇上的重用呢?皇上也赏识他的学问,可是为么就不给他官呢?”
  “李太白是个子,但是,他还缺少一门学问,一门重要的学问;如他精了这门学问,他就可以官了。”
  “他博览群书,游遍天下;还有他不的学问吗?”
  “有,这门学问就是为官之,他不懂官场的规则。”
  “官场的规则他能不懂吗?不可能,那些典章制度他一定倒背如。”
  “我说的规则不是那些条文,而是不成文的东。条文上说应该忠言谏,明磊落;而实际上往往不是这样。官场要讲‘隐’,把有些东藏起来;要‘忍’,忍耐,退一阔天;还要‘阴’心里的与嘴上说的恰恰相反。这三点他那一点也不备。他不适合官场。”玉叹息,“走吧,鸟儿归山,鱼儿归大,他到他应该去的地方了。”
  “主……”青荷欲言又止。
  “怎么了,说话变得吞吞吐吐地?”
  “主,李翰这一去不何时能来;哪您呢?”
  “他是一匹野马,容不得缰绳的野马;是一雄鹰,自由飞翔的雄鹰。让他一个人去奔跑吧,飞翔吧。”玉的口气伤感也无奈,不说么,“青荷,我们不是还没有用膳吗?”
  “是的,我倒给忘了,我这就去准备。”
  青荷走了,主推开窗户,月亮已经升到了半。
  说李白到翰院后,没有顾得上用晚饭,就开始给皇上写奏折,请还山。但是,当坐到案前,又不怎样下笔了。
  写对圣上的忠心?写渴望功立业?这哪里是请还山,分明是让皇上委以重。
  写自己怀不遇?写自己明珠暗投?这不是发泄对皇上的不满吗?自己又不触怒龙颜。
  哪写么呢?实话、心话没法写,但是李白又说不了假话。他的心里话让皇上,但是又不能让皇上。
  “罢罢。”李白抛笔离案,了酒来,“唉,贺秘监在就好了。”
  时,李白与贺章同饮,他俩能谈得来;贺老爱李白的诗,李白敬贺老的人。
  当年李白一来长时,去拜见贺章,贺老读了李白的《蜀难》后,惊叹:“是神仙下凡;如不是神仙,谁能有如手笔呢?”
  二人一见投缘,携手到了一家酒楼豪饮。酒逢己千杯不醉,可是到后付钱时就尴尬了,两个人都没带钱,贺章好把心爱的金龟下来给了店家作酒钱。
  后,贺章与李白成为诗酒己、忘年,贺章、汝阳王李琎、左相李适之、崔宗之、苏晋、李白、草圣张旭、焦遂八人称为“酒中八仙”。
  贺章已经告老还乡作了士,李白举杯在手,仰望苍天玄月,遥远在东会稽山阴(浙江绍兴)的贺章。
  “贺老,如月,您是在兰亭与朋友相聚呢;还是一个人在独酌赏月?您是在念李白吧?我您会为李白的处境担心,无所谓。
  您说过,进则不能,那就退吗。现在我也要退了。
  是的,我俩不能那些斗鸡的小儿;凭着往鸡爪子上抹狐狸的伎俩赢得主子欢心,走起来鼻孔朝天;咱不能哥舒翰那样,用武力屠杀去换紫袍。
  贺老,来干一杯。”李白面东把杯高高举起。
  “哈哈,咱能吟诗作赋了。诤言千万句也不值一杯水啊。现在是鱼目与明珠不分,千里马圈在马厩里,跛足的马却春风得。——苍天哪,这是为么?是他们的耳朵听不懂《阳春白雪》能听《下里巴人》,是他们的德不配听《角》之调。
  贺老,您是理我李白的,千金散尽,游四,包尝态炎凉,到处苍蝇叮咬,小人谗毁。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有人说曾参杀人了,曾母不,说的数多了曾母不是也了吗?何况他们还没有曾母那么贤明啊!
  不说这些令人伤心的事了,贺老,晚辈敬您了,喝!哈哈,您现在可以逍遥自在地山**士了。
  其实,贺老您不必为我不平。孔子这样的圣人不也是生不逢时吗?可是圣人就是圣人,他的辉照耀后。
  自古至都是这样,前的韩、祢衡,当的李、裴尚书,他们虽然遭屈辱;但是,他们胸怀坦荡、人高洁,令人敬仰。
  人生不过如,官运达又怎样,穷困潦倒又如何?贺老,宠辱对我来说皆水也。您没看见裴尚书的坟头上已经荒草没人了,李的豪气又到哪里去了呢?
  罢了罢了,归去来兮。
  贺老,我要同您一样归山,漫游湖去了。来,干一杯!”。
  李白醉眼朦胧,明月将夜幻化成奇妙的仙境。
  李白卧在床上用手击着床边唱:“……人生在不称,明朝散发弄扁舟。”李白觉得这床就是一叶扁舟,飘飘摇摇李白梦游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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